“我、不、要!”我当然不服,
“凭什么要听你的!”
“啊?好你个小鬼!”靠!又叫我小鬼!
看他抡起拳头,挽起衣袖向我靠近。
“哼!”干脆就躺下一手拉过被子盖住头。
“哎呀,二弟你看这家伙跟个大姑娘似的,动不动的就不理人。”死猴子,狗嘴吐不出象牙!
“算了,大哥,你就不要再逗他了,让他好好休息吧。”听到一些零碎的声响很快渐没,二哥应该在拉着他出去吧。
等了好一阵都没再有任何声响,我才拉下被子往外瞧。
“呼……还好!”
睡太久了,其实我是没什么睡意的了,只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时间还不怎么想动就干脆靠坐在床边打量这一屋子的布置。
看得出这里应该不是客栈,而是民居。
因为这里的墙都是泥墙――完全没有粉饰过的泥墙。
及目所及就是整个房子的所有,包括炉头、饭桌椅什么的拉拉杂杂所有平常百姓家基本的配备,以及我身下的这个称作床的暖坑。这个房子都很简陋,却井井有条,所有的间隔都是有合理的布置的。
隐约听到屋外有交谈的声音,野猴子和二哥都在外边吧?
我刚想下床,门外就传来脚步声――会这么明显的,应该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吧。
“咦,陆公子你醒了?”是个小姑娘。
看上去很小,才十三、四吧,不知道及屏了没有?梳着两条小辫子,巴掌大的脸上水水的大眼略点缀着深邃的五官,黝黑的脸兴许是因为长期晒着阳光的关系,咋眼之下不起眼,可撇开肤色不说,倒是个标致的小美人。
“嗯。”我点点头,看她手里捧着托盘,里面是一碗粥。
看来屋外也有一个煮食的地方才是,因为在屋内的我在她进来之前完全没有闻到食物的味道。
“我叫小莲,爷爷叫我把这个拿给你……”她,是脸红吗?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却又不好意思让她发觉我的好奇,只好快快起床接下她手里看上去挺沉的托盘。
“不好意思,麻烦小莲姑娘了……”我笑。
是我的错觉么,怎么感觉她的脸更红了……
“我、我先放在这,待会再、再来收……”她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我一个傻眼的呆在原地。
“三弟的魅力可真是无人能挡啊……”臭猴子无端端跑出来吓人!
“去!才不是,你开我玩笑还好,可别连人家小莲姑娘都不放过,到时回了人家姑娘家的名誉你可得负、责、任!”我刻意强调‘负责任’这三个字,果然这个满心满脸的浪荡子马上乖乖住嘴,悻悻然坐到我的对面。
“干嘛?你也想吃啊?”这家伙有毛病啊,干嘛直瞪着我瞧?
“我看啊……尧,你的脸其实还挺俊的嘛……”这家伙肯定有毛病!“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要不是那道疤太突兀,光看你的左脸还真称得上美男子一枚!”
“去你的!有病去看兽医,别烦我!我没心情也没力气去搭理你!”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来,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吓死!
“就你那张嘴!”
“怎样!”吃完我收拾好放一边,不管他,拿过一边的我的那个包袱,放到手边,准备在他们走开的时候为那倒不断叫嚣着痛的伤口上药。
“呵呵……陆兄弟的精神真好,看来桂郎中的药还真有效。”一个看上去干干瘪瘪的可以但精神很好的老人家一进门看到我就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的,我还真怕他会看不到路。
可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总觉得在那细细的眼缝中有到犀利的光若有似无的,似乎在探究着什么
“这位是……”我看向他身后进来的二哥。
“他是穆赫大叔,这是他的房子。”答的不是二哥而是移坐在我身边的大哥。
“穆赫大叔你好,谢谢你的招待。”我诚心诚意的感谢他提供一个地方给我休息,让我不必忍受在车内晃得可以不止,到了晚上还得忍受大哥称得上恐怖的鼾声的摧残。
感恩阿……
“好说好说……我们这里可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他笑得和气,让人看起来仿佛连那深刻的盘踞在他脸上的皱纹都柔和多了。
“幸好我们在半路发现这个村子,可是一问之下才知道这里是没有客栈的,不过这里的人都好热情,大叔更是让我们在他这里借宿。”二哥也笑了,笑得有种春雨过后的柔软。
唉,我又想起沈大哥了……
“嗯……”我有点无心于这个话题,心总是不由自主的飞到了那方的牵绊上,想着他此刻可好?
这一路来,我离开也有半个月了吧。
“喂!你有发什么呆?”额头无端被拍了下,不疼,却被那有点大的响声吓了跳……
“猴子!你好歹也人模人样的,起码也尊重一下像个人样,控制下不要动手动脚的!”我狠狠瞪他,然后起身。
领后一紧,死猴子居然敢拎我的衣领‘帮助’我坐起。幸好二哥及时赶到,才让我免于死于窒息的困境!
“尧,你不舒服吗?”二哥将枕头塞到我的背后,扶着我的手肘让我靠坐着,却顺手把我的包袱拿到他的手中。
“没。”我笑笑摆摆手,看着他手里的包袱满腹疑惑。
“我来帮你帮疗伤。”他淡淡地说,手却已经拉过我的右手。
他怎么知道?!
我惊愕地看着他,但他却仍低着头,正摆弄包袱里的瓶瓶罐罐,看上去好像熟手得很。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昨晚也是二弟帮你上的药。”猴子突然把脸凑过来,恰恰吓了我一跳。
“陆、陆公子,要我帮忙吗?”小莲妹妹有点腼腆的走过来,怯怯的样儿有点可爱。
“呃……”我才想说不要,偏那好事者又来搅和。
“好啊,那家伙偏好逞强,小莲姑娘麻烦你就帮帮他,免得他又受伤!”他不怀好意地对我笑笑,刻意强调那个‘又’字。
什么意思?!我用眼神瞅着他。
就见他耸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可是我却看得出来,这家伙眼中闪过一摸心虚……
后来才知道,原来我昏睡了过去,有人曾经粗鲁的试图拽起我,谁知却牵动了我手掌伤的伤,血染红了纱布,是二哥替我包扎的,那罪魁祸首却因为心虚而桃之夭夭。
二哥说,野猴子因为这样居然自动请缨驾车,让二哥来照顾我。
就知道有人天生是五行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