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啊长安,上次你差点儿成了我的埋骨地了。吕修漫步在街上,心中颇有些感叹,摇摇头,转身向西寄园走去。
走到西寄园门口,吕修轻轻敲了敲门环,不一会儿一个小厮便打开门,探出个脑袋问道:“请问阁下是谁?前来西寄园何事?”
吕修淡淡一笑,开口说道:“去通报一声,吕修来访,请尤老前辈抽空一见。”说着,拿出令牌在他眼前亮了亮。
那小厮听到吕修大名,又看到货真价实的令牌,心中猛地一惊,连忙说道:“还请侯爷恕罪,容小人前去禀报,侯爷请进。”说着,打开门将吕修迎了进去,同时转身向后堂跑去。
吕修缓缓向大堂走去,同时四下欣赏着园内别具一格的景致,暗自点头。走着走着,身旁突然传来一股凛冽的剑意,一把利剑飞快的向吕修袭来,瞬间化成一片光影,将吕修裹在其中。
吕修无奈的一笑,轻轻伸出手,仿佛穿云透雾般穿过剑网,轻轻在一只皓腕上一点,顿时一声娇呼传来,漫天剑网顿时化作无形,一柄利剑“哐当”一声掉到地上,一个红衣少女退出去老远,握着手腕,恶狠狠的瞪着吕修。
吕修一脸无语的转过头看着他,有些好笑的说:“小凤儿,你的‘碧落黄泉’练得还不到家哩!还有,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干吗跟我拼命?”
那红衣少女正式独孤凤,只听她冷哼一声,依旧恶狠狠的瞪着吕修,咬牙切齿道:“谁说你没招惹我?当天你不辞而别后,奶奶立刻发动所有人在长安到处找你,我和策哥哥当天差点儿跑断了腿!你说你有没有招我惹我?现在还敢弄疼人家,你这个讨厌鬼!”
吕修一听,立马变正视为斜视,一脸怪异的说:“小凤儿,你现在也是个一流高手了,就算是围着这长安城跑上一圈,你也不见得会有多累吧?活这么大了,连骗个人都不会!”
“你……”独孤凤顿时怒指着吕修,但是可惜从小生长在权贵之家,就找不出几句骂人的话!(可惜?什么话这叫?这明明是讲文明懂礼貌好不好?)
“咳咳。”就在两人拌嘴时,一阵轻咳声传来,吕修二人转过头看去,尤楚红正站在大堂门口,含笑看着他俩。
“晚辈拜见前辈,前辈贵体金安。”吕修早知尤楚红来了,不过他既然不出来,自己也懒得点破,不过现在嘛,面子还是要做足的。
尤楚红点点头,刚想开口说话,独孤凤却突然蹿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指着吕修撒娇道:“奶奶,你看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欺负人家!奶奶,您一定要给凤儿出气啊!”
尤楚红歉意的看着吕修一眼,随即轻轻拍了拍独孤凤的头,轻言斥道:“凤儿,你又胡闹!快给侯爷道歉!”刚说完,独孤凤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一脸委屈的看着她,眼看就要哭出来,看的尤楚红一阵头大。
见此情形,吕修哈哈一笑,极为大度的说:“前辈不必介怀,凤儿小姐天真直率,甚为难得,老前辈不必苛责。”说完,又故意用两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本侯还不屑于跟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听到吕修前前后后两句话,两人的反映各是不一,尤楚红有些失笑,这个侯爷,还真有些童趣;而独孤凤则是一脸的怒气,苦大仇深的瞪着吕修,仿佛想要把他吃下去一般。
吕修被独孤凤看的寒毛倒竖,心中大感后悔,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一个女人。常言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一千个小人,不得罪一个女人!
吕修实在是受不了独孤凤的注目礼了,连忙向尤楚红说道:“前辈,晚辈今日前来,乃是为了与前辈商讨上次所议之事,不知前辈是否方便?”
“温侯莫怪,老身差点儿给忘了,温侯请进。”尤楚红连忙回过神来,歉然说道,虚印着吕修走进大堂。
分宾主坐下后,尤楚红率先开口,向吕修问道:“不知温侯上次为何不辞而别?倒让老身一阵好找,是否是我独孤阀招待不周?”
一尤楚红刚说完,吕修顿时感到,对面传来两道几乎将他火化的目光,连忙开口说道:“前辈莫怪,只是晚辈突然想起一件要事,还需晚辈亲自去做,故来不及向前辈辞行,失礼之处,还望前辈……及凤儿小姐见谅。”说着,向尤楚红和独孤凤虚行一礼,又偷偷向独孤凤眨了眨眼睛,差点儿没把她鼻子气歪了!
“呵呵,无妨,既然是侯爷有急事,老身也不会介意。”尤楚红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呵呵一笑,便将此事一笔带过,又向吕修问道,“侯爷此次前来,是不是准备占据长安?若是为了此事,我阀定会全力相助侯爷。”
吕修轻摇头,微笑着说道:“非也,晚辈此次前来,虽是欲与贵阀结盟,却是不能此时占据长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哦?温侯何出此言?”尤楚红眼中精光一闪,一脸不解的问道,“温侯在几个月内一统蜀中,拥兵十万,声势正值鼎盛,若是侯爷此时发兵攻打长安,定能事半功倍,不知侯爷为何放弃这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