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笑道:“非他,道祖亲传之圣位!若道友肯拱手相让与贫道,那么一切好说;若是道友执意不许,贫道少不得也只好强夺!”
但闻鲲鹏之言,红云却是又惊又怒,说道:“鲲鹏道友此言却是何意?贫道之圣位乃是道祖钦定,如何能让与你?道友且收回此话,贫道亦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倘若道友意欲动强,你我少不得须做过一场!”
鲲鹏冷笑道:“休拿那大话唬我!什么叫道祖钦定?你一小小散修,更非紫霄门下弟子。你何德何能敢受此圣位。贫道奉劝你一句,识相的赶紧将圣位交出,贫道姑且念在曾同殿听法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和我做过一场?你可知你方才吃得是什么?喝得又是什么?”
红云惊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鲲鹏冷笑道:“你喝得乃是我特制的乌龙血,吃得亦是我特制的参禾木!乌龙血和上参禾木,七七四十九周天之内,却能压制你全身修为。若是妄动,轻则全身修为废去,重则元神涣散!是否还要和贫道证过一场?”
红云闻言,却是惊惶不定,说道:“鲲鹏!你好狠,紫霄宫中同道之情却是置之度外!贫道怎能如你所愿!即是拼得元神俱丧,贫道亦与你血战到底!”
鲲鹏冷笑连连,说道:“很好!你却有骨气,亦不弱了紫霄宫听道者之声名!你既要战,贫道亦奉陪到底!”话音落,却见鲲鹏一抖手中长枪,袭向红云。
红云却也不束手就擒,但见其手中一道青光闪过,一柄宝剑凭空现出。红云手执宝剑,迎向鲲鹏。两人却是一场好杀,又有词赋为证,词曰:
枪来似电,剑去如风。枪来似电耀寰宇,剑去如风拂乾坤。紫电如岚,还摇玄黄天地;清风似梦,又掩日月星辰。这一个,本是北冥妖师,巨鲲得道鹏为体;那一个,正是南海散修,先天红云化真身。他两个,咋相逢,正是难分伯仲;枪和剑,又争锋,又似半两八斤。怪鲲鹏,且起妖风移山倒海;好红云,又使法决腾云驾雾。这一战,凄凄惨惨,轰轰烈烈,扶摇直上天九重。
若论修为红云却也不输于鲲鹏,奈何着了鲲鹏之道,一身本领却难发挥一二。更何论妖师鲲鹏助妖族征战多年,手段非凡。两人战不三五十回合,红云渐落下风。妖师鲲鹏见红云毕竟不如自己,手中不停,口中又道:“红云,你若肯此时收手,乖乖献出那鸿蒙紫气,道爷尚饶你一条性命!若再执迷不悟,道爷却让你元神湮灭,身形俱丧!”
红云却也不理会鲲鹏诸般叫嚣,但取出一先天攻击灵宝。此宝却非他物,乃是红砂葫芦。话说不周山却有一先天灵根葫芦藤,上接先天葫芦四个:其一为紫葫芦,为太清老子所得;其二为青葫芦,为妖帝帝俊所得;其三为白葫芦,为女娲所得;其四为红葫芦,却是红云手中之物。红云但得红葫芦,又取南海深渊之赤练海砂,合炼成这先天攻击灵宝红砂葫芦。
但见红云将红砂葫芦对准鲲鹏一晃,万丈红砂涌出,将鲲鹏困入其中。这红砂经红云八八六千四百年所炼,内含阵法,能散人魂魄、坏人元神。妖仙遇之,元神震荡;凡人触之,当场身亡。
鲲鹏身陷红砂大阵之中,顿感头痛欲裂,元神受损。但鲲鹏毕竟是准圣之境,且兼多年征战,见多识广。红云虽同在准圣之境,然一身修为受损,手段有限。故此,妖师鲲鹏困于阵中,虽一时不能破阵而出,却也自保无虞!
却说妖师鲲鹏于红砂大阵中片刻,终于找到破阵之法。毕竟红云一身本领受限,这红砂大阵亦是威力受限。但见妖师鲲鹏现出法相,化为一只大鹏。大鹏双翼一扇,红砂乱飞,不能近身。鲲鹏眼见此法凑效,双翼连扇,飓风骤起,红砂大阵破。破阵而出的鲲鹏收回法相,手中长枪脱手而出,直击红云天灵。这红砂大阵乃是红云精血所炼,大阵既破,红云亦是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眼见红云性命不保,空中倏地一道霹雳惊起,将鲲鹏长枪劈飞。又见一青袍道人疾驰而来,鲲鹏视之,不是那浮云一脉之清玄道人却是何人。
鲲鹏不由得怒喝道:“清玄,此乃我紫霄一脉内部之争!你浮云一脉弟子凭何插手?”
清玄笑道:“不平之事,自有不平之人管!贫道此番前来,却为红云贤弟而来!”
正是:妖师鲲鹏起私心,为谋圣尊算红云。清玄道人翩然至,出手却为全故情。
毕竟浮云岛清玄及时赶至,红云性命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