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还有些痛,我抓着头发,轻敲了两下脑勺才觉得舒服些。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恍惚听到晴儿的声音,可口中干燥,硬是发不出声音来。
晴儿慌忙的起身倒了杯温水,将我扶起身来斜靠在她怀里,一点一点的将水润进我的嘴中。
我强迫着自己驱逐困意,睁开眼睛来看着晴儿,小丫头如释重负的的样子,见我醒来看着她,眼睛里突然红红的。
“怎么哭什么,谁又欺负我们晴儿了?”我抚摸着她的笑脸,硬是让她将眼窝里的泪水憋了下去。
“有小姐在,没人敢欺负晴儿,是晴儿担心小姐。”晴儿低声啜泣,“昨晚上琵琶弦突然断了,弦断了可不是好事,小姐又一下子晕倒过去,怎么叫都不醒,晴儿以为小姐,以为小姐”
“我这不是醒了吗,没事的,别担心了。”我脑袋里本就还很麻乱,头痛的很,这会儿听着晴儿哭,甚是聒噪,随即装作余困未醒,躺下去闭上眼睛继续睡。
晴儿也很乖巧不再说话,低声啜泣,抹了两把泪,见我已经熟睡,才蹑手蹑脚的掀起帐幔出去了。
我翻了个身,把薄被往下拉了拉,这会儿该是白天吧,感觉好热。野外,早晚的温差特别的大,加上现在全身头有些烫,倒也不需要盖被子了。
我闭着眼睛,脑袋里一幕幕的过着昨晚的一切,越想越是生气。宁王爷他居然当中这么的揭我的丑,难道与他而言就这么的开心吗,“月沫!”哼,居然把我的名字也改了,顺便也成了你的侍女,有谁见过侍女身边还带着伺候的丫头的,真是好笑的很。
“月,沫!”我手指滑过额头的疤痕,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猛地的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黑,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翻返过神来。
那玄影将军昨晚说,他听说清水镇的红颜是绝色美女,琴音美妙,舞袖无双,翩若惊鸿,非常人所及。可晴儿不是跟我说老鸨为了红颜能一鸣惊人,直到成为花魁的那一晚才以真面目示人,之前都是在屏风后弹琴的吗。可为什么他会说舞袖无双,翩若惊鸿呢,我不禁皱起眉头,其中定是有些隐情。
“月沫姑娘醒了?”
我只顾着想事情,却没在意沛芷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坐在我床边,摸着我额头探视了温度,略有些担心的道,“昨晚上可真是姑娘吓坏了,怎的舞着舞着就倒地上了,倒是玄影将军的属下反应的快,忙把你送回来找了随军的大夫来瞧瞧。姑娘身子不好,就跟王爷说,王爷是不会为难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