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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创业收徒(2 / 2)

赵玉林等人重新坐下,月儿也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赵玉林接着说道:“耿老爷千万不要挑理,我这短时间内连着迎娶两位太太进门,我怎好意思回回都讨扰耿老爷?”耿老爷说道:“话是这样说,但是这礼却不能免了。”耿老爷说着又像上次一样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道:“赵先生,二太太,这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就当是我给两位新婚的贺礼了!”赵玉林推阻道:“耿老爷,这可使不得,我赵某人已经亏欠你耿老爷不少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收。”耿老爷说道:“赵先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啥时候亏欠我了?上回是你给我那小儿医治好了头疼,我酬谢你那是应该的。这次是我给你和二太太的贺礼,这是两码事。这银子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你不愿意交我耿某人这个朋友了。”这时陈掌柜说道:“赵先生,这耿老爷是一片诚心,我看你就收下吧。”赵玉林知道再不收下这面子就过不去了,于是抱拳对耿老爷说道:“那就多谢耿老爷了!”随后他对桃红说道:“桃红,你接过来拿给二太太吧。”

月儿起身接过银票谢道:“耿老爷,真是不好意思!”接着她转脸对赵玉林说道:“爷,这耿老爷是第一次登门,今个我做主了,晌午就请耿老爷和陈掌柜在这儿吃了。”赵玉林听后连连称赞道:“好!好!二太太果然想得周到。中午二位就在我这寒舍小酌几杯,顺便尝尝我家二太太的手艺,我家二太太做饭菜的手艺那是相当的不错。”月儿笑道:“耿老爷,陈掌柜,你们不要听我家爷的瞎夸奖,没有他说得那么好。做的不好,你们就请多包涵吧!”耿老爷和陈掌柜互相看了一眼说道:“好!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儿带着桃红下去准备酒菜暂且不提,赵玉林对耿老爷说道:“耿老爷,刚才陈掌柜说你有事找我,不知是什么事情?”“呃……这个……”耿老爷的话语有些吞吐起来。赵玉林笑道:“耿老爷,有话你尽管请讲,只要我赵玉林能办到的,我一定去办。”“好,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耿老爷说到这儿像下了决心似地说道:“赵先生,你还记得上次你给我家治好头痛的那个小儿吧?”“记得。”赵玉林点头道。耿老爷接着说道:“我这个小儿今年十三岁了,他不喜文墨,每天只好打打闹闹,令我和他娘十分烦恼。上次你给他医好了头痛,我到仁和堂见着了赵先生,接着我又听陈掌柜说起了你的人品和本领来,因此我对赵先生是十分的敬仰。于是过后我就生成了一个想法,但不知道是否妥当?”“耿老爷尽管讲来。”“我的想法是……赵先生能否收我的那个小儿为徒?”耿老爷的话让赵玉林很是意外,他一点都没想到耿老爷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他一时沉默不语起来。

陈掌柜也没想到耿老爷找赵玉林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见场面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之中,于是没话找话说道:“哦?耿老爷找赵先生原来是为了这事?”耿老爷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赵先生。其实我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考虑到赵先生尚未安家立业怕没有这份心思,所以我也就一直没好意思提出来,现在见赵先生已经成婚我便冒昧地提出来。现在看来,这件事令赵先生很是为难?”赵玉林道:“耿老爷,你多心了,这收徒之事我的确是有些难处,所以不能不慎重考虑。”“哦?都有什么难处,请赵先生讲来。”耿老爷问道。赵玉林神色郑重地说:“这一来嘛我在想,这收徒之事是否有违师命,因为我师父告诫过我不许开馆授徒。这二来嘛,这学武之事是一件十分艰辛困苦的事情,没有超常的毅力和决心是学不成的。耿老爷家的小少爷,从小生活在一个有钱舒适的家庭里,这份辛苦他能承受得了吗?”

耿老爷听赵玉林这般讲来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他赶紧说道:“赵先生,我想你说的这两件事都有些过虑了。这第一件嘛我是这样认为的,你刚才讲的是你师父不允许你开馆授徒,但我觉得我儿子到你这来不算是开馆授徒。那开馆授徒应该指的是有专门的武馆场所,有多少人学就招多少人教。这开馆授徒树大招风的确是容易招惹是非,我想你师父替你考虑的就是这一点。这第二件嘛,我想我那小儿要是到了赵先生这儿来,我就把他全权交给赵先生了。你们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就是父子,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至于刚才赵先生讲到怕我那小儿吃不了这份苦,这个请赵先生尽管放心好了,今后我那小儿要是有什么不遵守师命的地方,你只管管教就是了,我耿某人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来。这常言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我把我那小儿交给赵先生,就是想让他受到一番磨炼并学到一身本领。”

听到耿老爷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辞,赵玉林暗忖道:看来这耿老爷的请求是不能驳回的。这耿老爷比自己年长几十岁,却和自己称兄道弟,而且每次出手都非常的阔绰。在保定城这个地面上,像耿老爷这样的人物,许多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自己今后要是想在这保定城里混,没有一些像耿老爷这样的人物做朋友是不行的。另外这话说回来,自己要是没有这点技能和本事,人家耿老爷又怎能求到自己的门下。耿老爷说的对,这收几个徒弟和开堂办武馆是两码事,不算是违背师命。这些日子自己正盘算着要教铁头和天成练武功,这教一个是教,教几个也是教,多出一两个来倒也无所谓。至于这耿老爷家的少爷能否承受得了,那就得看自己归拢的如何了。想到这儿,赵玉林对耿老爷说道:“耿老爷,难得你这么看得起我赵某人,承蒙你不嫌弃,那我就收下你家的少爷为徒。”耿老爷一听顿时喜出望外,他连连说道:“好!好!痛快!赵先生不愧是一个爽快人!”赵玉林说道:“耿老爷,这学武之事,正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玉不琢不成器。既然耿老爷把少爷托付给了我,那我就要对他尽心尽责,到时候请耿老爷别怪我铁面无情、管束过严就行了。”“那是、那是。从今往后,我那小儿子任凭赵先生管教处置,我耿某人绝不会有半句微言。”

赵玉林和耿老爷说到这儿陈掌柜不干了,他对赵玉林说道:“赵先生,既然你答应了耿老爷,那你不妨也就一同答应了我吧?”赵玉林一怔问道:“陈掌柜,你让我答应你什么?”陈掌柜说道:“赵先生,我家那二小子家祥,年纪和耿老爷家的少爷也差不多大小,你能否把他也收下,这样两个人一起学武也好有个伴?”赵玉林想了想说道:“好吧,陈掌柜,既然你开了口,我怎敢厚此薄彼答应了耿老爷而不答应你。”陈掌柜听后高兴道:“好!好!赵先生果然是一个痛快人!”他转脸对耿老爷说道:“耿老爷,看来咱俩这趟是不虚此行,我陈某人是沾了你耿老爷的光了。”陈掌柜说完,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赵玉林说道:“不瞒两位前辈说,我这些日子正打算让我那妻弟和我那干儿子练武,这回两家的少爷一来,今后我家这小院可就热闹喽!”陈掌柜点头道:“赵先生说的是,这四个小子凑到一起焉能不热闹?今后就有劳赵先生费心了!”耿老爷笑道:“陈掌柜,这赵先生费心不假,但是用不了多久,咱们这儿子恐怕就会只认师父不认爹了。”三人又笑了起来。笑罢赵玉林说道:“耿老爷,陈掌柜,等过些时日我那二太太娘家的房子翻盖好了,我们就举行一个拜师仪式,把这件事给正式确定下来。耿老爷说道:”好!好!等行完了拜师礼由我做东,咱们好好地庆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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