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见轻蔑地笑了起来:“我说二侄子,你就是这么招待你二叔的?怎么,你还要打你二叔?”“我没你这个二叔,我二叔早死了。我告诉你姓赵的,你今天是走不了了,我哥马上就带着官府的人过来。”
赵俊河年轻无知的话,立时让赵玉林一股恶气直冲脑门,他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爹不拿我当兄弟,你也不拿我当二叔,好,那我们今天就做个了断吧。”赵玉林说罢出手一掌将花墙上的一个水罐击碎,随后飞起一脚把葡萄架的一根立木踢断,葡萄架刹那间塌落了一角,接下来赵玉林飞身纵到赵俊河的跟前。此时赵浚河和那几个伙计早已经被吓呆了,哪里还敢再动手。只见赵玉林一把揪住赵浚河前胸的衣裳,左右开弓抡开了巴掌,几掌过后赵浚河便口鼻出血,牙齿飞落。赵玉林一边打一边说道:“你不是说你没有二叔早死了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是你二叔。”
赵玉林正打着赵俊河的时候,赵俊河的母亲领着几个伙计冲了进来,这几个伙计不知道赵玉林的厉害,立时便把赵玉林给围了起来。赵玉林哪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转瞬间,便挥掌踢腿把这几个人打得是屁滚尿流,惨叫不绝。
就在这时赵俊山领着两个官差赶到了。赵玉林已经打红了眼,他一见赵俊山带着官差来了更是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又纵到了赵俊山的跟前,赵俊山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赵玉林如法炮制,揪着赵俊山的衣裳又抡开了巴掌,很快赵俊山便被打得是满脸是血,面目全非了。傅嫣红担心这样下去会打出了人命,便上前去拉赵玉林的胳膊让他别再打了。赵玉林回头瞪了傅嫣红一眼,傅嫣红马上被赵玉林那双血红的眼睛又给吓了回来。
傅嫣红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就见赵玉良夫妇扑通给赵玉林跪了下来:“兄弟啊,是我们错了,求求你别打了!再打下去你侄子就没命了,大哥我给你磕头了!”赵玉良说完便咚咚地往地上磕起头来。
赵玉林见哥嫂给自己跪了下来磕头,于是便怔住了,随后也停住了手。他走到赵玉良的跟前双手把他大哥给搀扶了起来:“大哥,你先起来吧!”随后说道:“你心疼儿子怕他没命,可是我娘的命我找谁讨去?”
“兄弟啊,这都怪大哥不好,是大哥财迷心窍害了你娘。三天之内,大哥一定把你的家产还上。”赵玉良说完狠狠地踢了他老婆一脚;“都是你这个歹毒的妇人干的好事!”赵玉林的嫂子顿时哀嚎了起来:“哎哟!怎么都怨起我来了……”
赵玉林对傅嫣红等人说:“嫣红,我们走。”走到那两个官差的前面时赵玉林说:“二位官爷,想带我赵玉林走,你们还不够资格,回去告诉你们知县大人,让他问问知府大人同不同意。”说完一甩袍袖领着大家走了。
第三天的头上,赵玉林的哥哥赵玉良便来到了仁和堂。赵玉良掏出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小心翼翼地递给赵玉林说道:“兄弟,我刚刚筹措了这些,你先拿着,不足的部分容我日后凑齐了再送来。”赵玉林接过银票看了看说道:“不用了,大哥,你抽时间把我和我娘住的那两间小屋好好地修缮一下,以后我再回去祭拜爹娘的时候好住。”“中,中。”赵玉良听后连连点头,然后又说道:“兄弟,以后有时间常到大哥家看看,你嫂子和你侄子现在都很后悔。”
赵玉林听后点了点头:“过两天我要护送知府大人的二夫人回苏州探亲,回来后我就要和傅小姐完婚,到时候我希望大哥和嫂子能一起过来。”“中,中。”赵玉良又是连连答应道。接下来赵玉林让哥哥吃了晌饭再走,赵玉良尴尬地推辞道:“不了,兄弟,你那两个侄子和几个伙计伤得太重,铺子里现在没人照看,我不赶紧回去不行啊!”
赵玉林不好意思地说:“是我下手太重了。”“不、不,要怪只能怪他们有眼无珠太不量力了。”赵玉良说完便告辞走了。
晌午饭后在傅家的后花园里,赵玉林和傅嫣红在亭子里相拥着。这几天傅嫣红一想到赵玉林要远去苏州,而且一走就是三四十天,心里就特别的难受。她依偎着赵玉林难过地说:“玉林哥,我真舍不得你走!”赵玉林安慰道:“我也不愿意走,可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将来着想,走这一趟还是值得的。苏州是出产丝绸的地方,我这次去正好熟悉一下那里的行情,以后我们也好经营丝绸。”赵玉林说着,掏出了赵玉良给他的那张两千两的银票递给傅嫣红道:“嫣红,这张银票是我大哥赵玉良上午给的,你拿着,我走之后你就托人去寻觅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院落,然后把它给买了下来。记住,院子一定要大,最好是要有前后院,这样搬过去之后,我也就有了习武的地方。银子如果不够的话,你就先跟爹娘拆借一些,但是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倒不用,我自己也有一些积蓄。”傅嫣红揣起了那张银票后说。“真的?那太好了!”赵玉林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哼!你赵玉林娶了我傅嫣红,那就是人财两得。”傅嫣红嗔视着赵玉林说。“我知道,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赵玉林说完便亲吻起傅嫣红来。傅嫣红闭着眼睛紧紧地搂抱着赵玉林,嘴里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
晚上下工后,赵玉林拿着给月儿娘新抓的三副药直接奔月儿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