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树木萧条,冬日的别墅由于疏于打理,显出一种萧瑟的味道。偏偏在这个萧瑟的气氛中,别墅里面一片红色,大红的喜字,红色的窗帘……
婉莹在客厅里看到一行人来,露出诧异的神色,看韩跃手里拉着的清然,脸色变了变,“阿姨?”她看向韩母,一副懵懂的样子。
“咱们今天就来过三堂对质,别再马马虎虎的了,今天必须把事情给我定下来。”韩母住下来,“婉莹,给我倒杯水来。”
婉莹乖巧的走进厨房,给韩母冲了一杯普洱,双手端着放到韩母的面前。
韩母端起来,深吸一口,抬头看着清然和韩跃,“你们谁知道我喜欢和什么茶吗?像婉莹这样照顾周到的媳妇,你去哪儿找?”后一句她是冲韩跃说的。
清然心说,确实我不知道,像婉莹那样的贤惠她恐怕永远也做不到。
“我知道婉莹是个好姑娘,也会成为一个好媳妇,但是,妈,凡事不能强求。”韩跃依然不想伤害婉莹,爱一个人,不管对方爱不爱她,爱总没错吧。
“是,不能强求,但和婉莹结婚是你说的吧?她也听见了不是吗?”韩母指了指清然,“你一个大男人,说了的话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既然要和婉莹结婚,就要一心一意的对她,你和这个……算怎么回事?”韩母想说狐狸精,忍了忍没说出口。
清然盯着韩跃,她不在乎韩母怎么骂她,只想知道韩跃口口声声的坚持爱她,她倒要看看,面对如此状况,他会怎么做?
韩跃看了看婉莹,又看看清然,转向韩母,“是,我是个男人,所以我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婉莹和韩母听了韩跃的话,不由长出一口气,嘲弄的看着清然。
“但是,我更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韩跃拉过清然,环住她的纤细的腰身,“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清然的脸腾的红了,这个家伙,这事是这样说的吗?
婉莹的脸色一下苍白如纸,原来,那天,那雪白床单上的红,是真的?!
韩母的脸上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是吧?”
“没有,妈,我说的是真的。”韩跃脸色平静的看着韩母,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是什么可丢人的事情。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韩母绝望的痛苦的闭上眼睛,“你……”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在一块儿,她心思狂转,“你知道吗?其实,”她眨眨眼睛,“不是妈妈非要阻止你们,确实是,你们可能是,兄妹!”韩母咬牙说出最后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费力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爬上楼梯,进了卧室,再也没有出来。
剩下客厅里的三个人,呆如木鸡……
就连最该幸灾乐祸的婉莹也呆呆的不知所措,她看看韩跃,又看看清然,以前不觉得,现在越看越像,一样的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有棱角的唇,只是清然的娇小一些,不同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清然站着一动不动,心想,不会这么狗血吧?什么情节?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乱—伦?天!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却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韩跃也不相信,更不愿相信,可是,他却知道,两个人的血型确实都是o型的,难道真的是巧合?还是真的?他看了看清然,蹬蹬蹬跑上楼梯,来的韩母的房门前,当当的敲门,“妈,开门。”
敲了半天,韩母呆在卧室里,就是不理他。
“好,您不开也行,我去做鉴定。”韩跃走下楼来,这种事情,在现在的社会是瞒不了多久的,就是在古代不也有个滴血认亲吗?
可是,妈妈不是这样的人,她蛮横是有一点儿,但从不骗人。韩跃突然感到有些无力,他缓步来到楼下,清然已经不在了。
“她呢?”韩跃问婉莹。
“走了。”婉莹从来没听韩母说过这事,她一时还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韩跃已经冲了出去。
“哼,追吧,追上又怎么样?”她笑的的有些阴。
韩跃开上车,来到外面,清然已经走的很远了,只有淡黄色的羽绒服浅浅的身影,让他想起那个雪天她自己在雪地蹒跚的画面,天气阴沉,寒风凛冽,他的心不由疼起来,想起刚刚妈妈说的话,一种恐慌的情绪又让他不敢马上追上去,他不相信,却害怕。
车子慢慢的,仿佛走了千山万水终于走到了清然的身边,韩跃打开车门,“上车。”
清然回头,刚刚的心里又经历了一次失去,比前一次更加痛楚,那次在雪天只是任性,生气,而这次,她却害怕,“哥哥?呵呵。”她感到可笑又可悲,昨天昨晚她还在激情时刻喃喃的喊他哥,今天,就真的成了她的哥哥,亲哥哥!真的是比天灵灵地灵灵还要灵验。“让我自己走。”清然没有生气,想,就这样走回去,或许,就什么都结束了。
“别瞎想,不是真的,相信我!”韩跃向清然伸出手,呼啸的风吹的他裸露的手刺骨的疼,“太冷,快上来。”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我不需要哥哥!”清然冲他喊,声音被风声吹淡,听在韩跃的耳里是无比的无力。
“不是,我不是,不是你哥哥。”韩跃跳下车,拉住依然向前走的清然,“听话,回去再说。”
“我不是你妹妹,我不需要听你的话,你是谁?凭什么让我听你的话?”清然依旧向前走。
韩跃知道她的倔强,拦腰把她抱住,“是不是不是谁说了算的,我们去证明。”他把清然抱上车,关上车门,正欲开车,看见清然已经满脸的泪水。
伸手为她擦去眼泪,“不要难过,一定不是那样的,相信我们的判断。”韩跃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