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摇摇头。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清然回答的很干脆,血?她好像没怕过,自己胆子不是太大,也决不是个胆小鼠,小时候,经常爬高上树,有时候,腿上胳膊上碰破了,也会流很多血,记得还有一次流鼻血,流的哗哗的,妈妈都吓哭了,自己也没害怕过,更别说晕过去了,可是刚才,怎么就那么慌,还有,心里怎么就像被什么揪住的那样难受?
“当时她脸上煞白,突然就没有一点儿血色了。”韩跃对医生说,“是不是有别的情况?”
医生摇摇头,“按现在的情况,一切正常,根据她的说的,也不是一般的晕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关心过切,有的人自己经受疼痛不觉得什么,但是,看到亲人经历疼痛,就有一种亲身经历的幻觉,会出现头晕恶心,甚至晕倒……”
韩跃听着,关切的脸上突然就弥漫出了盈盈的笑意。他促狭的看着清然红透了的脸蛋,刚才的焦急一下子觉得值了。
“在你晕过去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头晕恶心?”医生想确认他说的情况属实。
清然承认,但嘴上却极力否定,“没有,就是一看见血,就害怕,就晕了。”她感觉有四道恶狠狠的眼光似要把她穿透,开玩笑,我这么会关心他呢?即使那种情况,也应该是另有解释的!
“现在没事了,如果以后再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到医院来检查。”医生看她红透的脸,没有再继续追问。
“哦。”清然抬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又没住院,怎么不可以走。”韩母脸色越来越不渝。
清然看了眼韩跃,再看闫秘书,韩跃对闫秘书点点头,闫秘书走过来,“林小姐,我送你吧,正好我们有些合同上的事情要谈谈。”
走出不一会儿,闫秘书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看了看,对清然说,“林小姐还没吃饭吧,可否赏光让我请客呢?”
清然对这个南方水乡来的小伙倒是不讨厌,她笑着点点头,“好吧,正好我也饿了。”
闫秘书心想,能不饿吗?这都几点了。可是他已经吃了好不好!唉!
回到住处,清然靠在沙发上,感觉有些累,想起韩母那双厌恶的眼眸,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突然,手机铃想起,她拿起一看,“你真的没有头晕恶心?”
切!她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想了想有点儿不过瘾,又拿起来,回道,“我从小就晕血!”
自大狂,我怎么会关心你,还关心过切!
第60章
韩跃在病床上半靠在床头,看着手机上发来的短信,笑了!
今天,长久以来阴沉的心情突然灿烂了起来,就仿佛,秋冬绵绵不断的阴雨终于停了,迎来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
那天被清然拒绝后,从来没有的沮丧笼罩着他的心,还从来没有被拒绝过,从小到大,因为聪明好学,又长的帅气,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何曾尝过被拒绝的滋味。
唯一让他遗憾的一件事情,就是那个粉嘟嘟的小芳芳搬走了,每天跟在他身后,天真无邪的模样,虽然有时候也烦,但是他从来没有讨厌过她,她仿佛总是热情过火,为奶奶穿针,为妈妈搬板凳,为爸爸扇扇子,为他拿笔,看他写字,在没有兄弟姐妹的韩跃的童年里,她仿佛他的亲妹妹一样。
可是,她突然就走了,在的时候不觉得,仿佛那样的日子可以很长很长,等她走了,韩跃才知道,剩下的日子才是枯燥而漫长的。
这样的日子让韩跃考上大学就不愿意回家了,没有那个小女孩儿点缀的家庭,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气氛,他不喜欢。
他以为这一切就会这样的继续,却在那一晚上以后停止。
在清然迷醉着闯入他的房间以后,他的生活中就有了回忆,有一部分的时间里,他不是在和她怄气,就是想她,然后是为她受伤,为她生病……
那天清然在电话里冷言冷语,在他心里像根刺一样,他躺在病床上,感受着身上的伤痛,感觉自己还是和她有一些联系的,起码,身上的伤是因她而起的,韩跃感到可悲。
婉莹的细心体贴的照顾,并不能温暖他冰凉的心,他需要的不是这个。
他默默的等待着伤痛的好转,想,就这样算了吧,等出院后,一切照旧。
没想到,她却来了,虽然是公司委派来的,但看到她带来的那一束满天星的时候,他的心就突然又柔软了下来,以前对自己发下的旦旦信誓霎那间就全盘否定了。
他把婉莹支走,想和她单独的待一会儿,她却也要走,他不得不说要方便。
其实,他何曾让别人为自己做过如此隐秘的事情,可是,他就是想为难她,哪怕真的做了,他也不觉得什么。
看着她红透的小脸儿,他想,如果她不担心他,对他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怎么甘心这样受他的指使呢?她不是那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人。那么,自己对于她,是不是和别人不同呢?一激动,他就吻了上去,在她面前,他从来就不善控制。
输液瓶掉到地上,手上霎时回血,他看到她慌得泪珠晶莹,忙着要去举起输液瓶,韩跃竟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就想看她着急的样子,他把针头连同胶布一起拔掉,任由血沿着手臂向下蔓延,于是,他看见她焦急惊慌的模样,宛如小时候,他有一次和同学打架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