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肃放开她被亲得红肿的唇,沿着她的红透的脖颈吻下,一手执起她未受伤的左手,摸向自己的裤头纽扣,声音蛊惑低沉道:“要吗?”
被这么直接的问,游悠竟开始不好意思地扭过头,邢肃顺势轻咬她的耳垂,轻笑:“又闹别扭了?”
“你‘‘‘‘‘‘”游悠霍地回头与他对视,一双黑眸如水晶,在空旷明亮的房中,徐徐生辉。他眼底如深潭,却波光盈盈。而,她眼里如含了一层雾,瞧着他,咬唇呐呐道:“邢肃,你可真是变态到一个,怎么这么自以为是!”
“我感觉还算良好。”他眼里带笑,声音已是性格的嘶哑,说着她就拉着她的手去解自己口头上的扣子。
正在这关键时刻,裤子内袋里突然震动了起来,游悠的手指刚贴上,愣是被吓了一怔。邢肃也是脸上微愣,他们对看了一眼,当互相瞧着彼此的神态时,两人竟默契地笑了起来。
游悠本还有些窘迫的眉梢,忽而抬起,左手从邢肃手里挣脱,勾住他条理分明的颈脖,性感低笑道:“看来你今天只能到这里了,下次吧!嗯?”说完她就大笑地松开了他,往床外溜去。
见着她露着香肩,赤脚走进浴室,就如同那四年前一般故作潇洒,不由感叹低笑。邢肃也从床上起身,接起了那震得不休的手机,走出房门。
电话那头,传来男子调笑的声音:“sir,小日子过得还滋润?”
“要是没你打扰,我会更滋润。”邢肃一手将刚才脱下的t恤利落套上,清淡地对电话那头说道:“什么事?”
原本这个时候,邢肃是不可能接到什么电话的,除非有紧要的事情。
电话里轻盈的男声,果然霎时带了丝紧迫,道:“白柏峰现在在医院的急救病房里,看样子是活不了多久,大鱼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sir,行动你看需不需要变动一下?”
邢肃靠在沙发上,看了眼游悠房门一眼,神色淡然,道:“不用,我这边的大鱼还没有上钩,还可以等上一段时间。”
“但是,diana已经有些耐不住了,毕竟已经等了四年,他们现在好不容易露出了狐狸尾巴,要是再等的话,会不会错失良机?”
“四年都等了,还耐不住?”邢肃的声音本就淡漠,此时很是染了丝冰冷,听得电话那头的魏礼浑身一寒,连忙道:“好吧!我这就给diana说一声。哦,还有,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什么成功霸业归王者,付诸东流红颜罪吗?你要是喜欢美女,我可以给你介绍啊,为了任务,别太操劳过度‘‘‘‘‘‘‘”
那头魏礼还叽里咕噜的说着,邢肃冷淡地挂了电话。听着浴室里面传来的泠泠水声,嘴角轻勾:“红颜祸水,似乎有点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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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悠立在浴室里的镜子前,看了眼自己颈脖上的吻痕,啧啧道:“真还下得了手。”然后,又抬起左臂闻了闻自己此时身上的味道:“都没洗澡,臭死了!你还亲得下去,变态!”
这时,浴缸的水已经放得差不多了,游悠坐了进去,受伤的右手搭在外面,一头靠在浴缸的靠枕上,乌黑的长发如水藻般,在水中飘飘摇摇,贴着她水里若影若现的雪白胸脯,竟十足惑人。
游悠靠在按摩浴缸里,望着浴室顶的淡蓝瓷砖,脑中一直都是邢肃刚才握着她的手,去解他裤子的画面,不由嘀咕:“我是不是该准备安全套那玩意以防万一?”
说完,她低骂了一句,一头埋进了水里,直到有些喘不过气才浮出了水面。
出去的时候,厨房里已经传出一阵饭香味儿,惹得饿了一整天的肚子,咕咕隆隆的乱叫。
看着桌上形形□的菜肴,游悠咽了咽口水,恰不知耻的用手捏了一根青椒肉丝里的肉丝含进嘴里,没想到竟是如此美味。
她正眯着眼准备再用手抓菜时,邢肃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好吃吗?”
“咦?”游悠转头,见着他将盛着山药排骨的汤碗放到桌垫上,香味四溢。惹得游悠都忘记了刚才在床上的尴尬,顿时口水直流三千尺。
“这都是做的?”游悠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菜都是出自邢肃这变态的手,邢肃拿来碗勺,给她盛了汤,递给她:“除了这汤。”
“你不会做汤?”游悠接过他递来的汤,喝了一口,鲜味正好。
“因为太费时间。”邢肃给自己也盛了碗,道:“味道怎样?”
“还不错,你炒的菜比较好吃。”游悠现在已经沉溺在刚才吃的炒菜上,因为右手受伤不方便,邢肃很体贴的给了她饭勺。于是,她用勺子就在盘子里扫荡:“和我爸爸做的一样好吃。”
“既然这样,我每天给妳做饭,怎样?”游悠正舀了勺米饭加菜,塞进张大的口里,霎时愣住住了,模样看在邢肃眼里,竟是出奇的可爱。
他笑着伸手将她放在嘴边的勺子拿开:“不愿意?”
游悠低眉看了眼那勺子里满满的饭和青椒肉丝,睫毛颤颤,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同居?”
“妳明白就好。”邢肃抬手,拉着她的手,就将勺子里的饭菜,含进了嘴里。游悠见着沾了自己口水的饭被邢肃吃了,哆嗦了一下,抬头与他对视,道:“邢肃你究竟对我打什么主意了?我都不了解你,这发展的进度也太不可思议了。”
“住在一起,不就能了解了?”指尖擦掉她粉色嘴角黏上的饭粒,邢肃耐心的与她说道:“如果讨厌我,可以拒绝。”
他的话就像水一般,豁然充实了她整个内心的海绵,让她有些涩涩的感动,与不知所措。这是多少年了,她独自生活,每天回到家里只是想看见家里有个人能对她笑,给她说,该吃饭了,该洗澡了,该睡觉了!但,她这样小小的期望至十六年前,就从未实现过。
十六年来,她和妹妹在没有父母的呵护下,经过了花季一般的年纪。这让她很早就学会了自立,学会了用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