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宁一听这话便大觉不妥,沉声道:“岳守备此言为何?难道想造反吗?”
岳安听得此言却是大笑起来,道:“造反?那李琅派人去劫公主,袭击朝廷送亲使节,便不算造反吗?他未经朝廷批准便私立三品以上官员,甚至更改朝廷的章法制度,他便不算造反吗?咱家不是造反,咱家这是平反!哈哈……”
费宁听得岳安竟直呼李琅其名便知大事不好,双眉一凝,瞪视岳安喝道:“王爷对尔等不薄,尔等竟要造反,对得起你们自己的良心,对得起齐州的百姓,对得起正德公吗?”费宁虽非义军中人,却也常听得李琅说那些义军首领皆对正德公尊敬有加,所以此时提了起来,希望能让岳安有所收敛。
哪知那岳安冷哼一声便道:“少拿正德那老不死的来压咱家,成王败寇乃是这天下不变的定理,咱家即便是没有良心那又怎地!?再说了,那李琅对咱家不薄?怎么个不薄法?就这一个区区西安守备就叫不薄了?!”此言说罢也不再理费宁和卢峻,转头对坐在一旁的韩自在道:“韩兄,那李琅小儿此时正好出征瓜州,齐州防守空虚,而他的心肝姐姐更是落到了咱们手中,这实是天助我两,为咱们的成功又加上了一重双保险。嘿嘿,这广德公主李铃听说是天朝皇家的第一美女,小弟纵意花场近十年,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是这公主还没玩过。呆会咱们兄弟两可不要放过这大好机会,定要好好地享受一回这公主的滋味,反正只要留得她命在,便不怕这李琅不听咱们的,那小子对他的姐姐可着紧得很呢,咱们便来做他这个准王爷的便宜姐夫一回。”
卢峻听得岳安如此污言秽语哪还忍得下去,扬起拳头便要轰向岳安滔滔不绝的嘴巴,哪知拳头一举起便觉身上无一丝气劲,登时知道自己中了岳安的暗算,大怒道:“尔这狗斯;!竟使毒!”
岳安冷笑道:“嘿,拿唐门的‘九淡’来招呼你们,你们也可算面子够大了,就你们两个喝掉的那些,可就花了咱家五十多两银子呢。”
费宁是早已知道自己中毒,见岳安笑着看向自己,冷哼一声将头转开,手底下却是牢牢握紧了断刀,暗道便是没了内劲也要拼死保得公主周全。
再看李玲,虽一直未有言语,但却对众人的话皆听入耳内,她是何等聪明之人,听得岳安那些无礼之语便知此人欲反,更是要拿她来威胁弟弟李琅。但苦于此时己方受制于人,又在他们的地盘上,虽心中愤恨,却也知多说无益,冷眼望着岳安的同时也在苦思着对策。不经意间,李玲忽然感受到了一直坐在岳安身边沉默不言的韩自在投向她投来了两道目光,李玲回望过去,却见韩自在眼神中竟有一丝让她放心的安慰在里面,那是一种长辈对晚辈慈爱的目光,充满了温暖,登时梳平了李玲心中的慌乱。
“哼,卢峻,在齐州城时你威风归威风,但在咱家这西安城,却轮不到你对咱家放肆!”那边岳安同卢峻已是到了水火相争的境地,只见岳安一弹手中酒杯,酒杯便疾速飞向卢峻。卢峻苦于内劲受制,毫无还手之力,被这一酒杯砸得倒飞出三米有余,好在岳安并不想取卢峻的性命,所以卢峻只是深感耻辱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岳安见卢峻倒地怒视着他,更是仰他大笑,叫道:“来人啊!将这两人拉下去绑了,良宵一刻值千金,咱家兄弟可要享受这公主大餐了!”说罢便对李玲邪邪一笑,肆无忌惮打量着她的身材,口中竟是啧啧有声地赞叹着。
而费宁则是不动声色,暗暗向李玲移了少许,手中的断刀刀锋在桌底已是对准了岳安。
“嘿,姓费的,你就别浪费力气了,就凭现在的你,拿着那把破菜刀便想砍着咱家吗?恩?你们两个……我怎么没见过?”岳安忽然对拿着绳索上来欲绑费宁与卢峻的两人说道。
“他们两人是我的人,你自然没见过。”旁边始终沉默的韩自在突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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