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兰却不以为然,“大概他们这些皇子皇孙都有那什么帝王之气吧,不过我倒是没感觉到。”
笑云云摇了摇头道:“不是帝王之气,而是杀伐之气。那种浓烈的杀意虽没有刻意释放出来,但我们西慈仙阁的心法别有不同,若是帝王之气的话我们会包容并收,而对杀气却是会相当的敏感。他身上的杀气即便是那些杀了成千上万的沙场老将也未必有,何况你说过他只来了齐州一个月,所经历的战事也相当有限,为什么他身上会隐含着如此杀气呢?”
“杀气?我怎么没感觉到?杀气不是要在对敌时才会放出的吗?”欧兰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
笑云云笑了笑道:“他的这种杀气和我们普通意义上的杀气不同,具体不同在哪我也说出太清楚。至于你为什么会没感觉到,我估计呀,那是因为你也是个杀意极强的人,所以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你只会感到亲切和熟悉。又或是你只顾着看他了,所以忽视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吧。”笑云云一席话又是多有调侃,欧兰听了却也只能无可奈何,谁让她今天在侧厅之时自始至终都盯着李琅直看呢。
这边两个女人在聊的欢,在欧府的另一个房间中,两个男人也开始了他们的对话。
吴正德端着手中的极品好茶慢慢地品着,欧家不愧是齐州首富,随便拿出来的茶叶都是上好的极品,这让一向对茶极有兴趣的吴正德大饱了口服。
将杯中的茶饮尽后,吴正德轻叹了声好茶,望向坐在他身边的何飞平道:“你说齐王告诉你们,要保留武装的就要归顺朝廷,否则就得卸甲归田,是吗?”
何飞平点了点头道:“是的,今天在大厅之上,梦秋姑娘数次冒犯齐王,搞的我们都为她紧张了半天,还好最后齐王只是拿一张茶桌来发泄,并未太过计较。不过今天的齐王似乎和我前几次所见的齐王有所不同呢,他生气时身上的那股气势实在是相当吓人。”何飞平说完后回忆起那张阴沉冷酷的黑脸,仍然心有余悸。
吴正德盯着手中的空茶杯看了一回道:“看来我是想错了,齐王根本就不怎么看重义军的力量。他只不过是要将义军对他潜在的威胁解除掉而已。他对义军的忠心问题还是有怀疑。”
何飞平皱了皱眉道:“那他早上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多口舌对我们说那番话?”
吴正德笑了笑道:“这叫恩危并施,如果他叫你们来就冒然的让你们通通卸甲归田回家放牛去,你们会答应吗?”不待何飞平回答,吴正德继续道:“如今他并没有直接叫你们解除武装,而是让你们选择,要保留武装的归顺他,不然就卸下武装解散回家。而归顺了他的义军,他自然就有权利来分配了,到时候要让你们卸甲归田,你们一样是没有办法。而他将茶桌拍碎的那一掌,并不只是发泄而已,那是一个对你们的警告。警告你们,不要忘了他是齐王,他才是这齐州最高的领导者。”
何飞平听完沉默不语,开始回想起今天早上在大厅中的一幕幕。
吴正德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拿到鼻下深深嗅了一口,微闭双眼,似乎极享受的模样。
“若我没猜错的话,齐王的原话中并不是叫你们归顺朝廷,而是叫你们归顺他,对吧?”
何飞平一愣,想了想答道:“他说的是,归顺齐州府。齐州府本来就是他齐王所管,意思大概也就是归顺他了吧。这,有什么关系吗?归顺齐王和归顺朝廷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吴正德笑着摇摇头道:“差别大了,朝廷上的事你不大明白是正常的。但是飞平啊,考虑事情的时候不要将自己的主观思想带入太多,这样会影响你正确的判断力。像我刚刚所说的那些,本来以你的才智应该自己就可以想的明白。……”
吴正德似乎没有把话说完,忽然收起了笑脸,深深地望向何飞平道:“飞平啊,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是全心的要为齐王效力的话,还是趁早离开吧。从看到齐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匹危险的狼,你是玩他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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