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城头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我和欧飞都不禁往城头望去,却见原本已慢慢处于下风的齐州百姓组成的守城军竟突然士气高昂起来,一边欢呼着一边向攻上城头的胡兵反击,不一会竟是硬将城头人数不少于他们的胡兵推后了少许。
“怎么回事?”我纳闷道,一展身法已是从楼梯三步踏上了城头,站在了城楼顶上。
展眼望去,却是见胡军阵营中一阵混乱,隐约见一队数万人的军队在其间同胡人拼杀,数万人全是步兵,却是将几十万胡骑大军杀得人仰马翻。其中领头一将甚是勇猛,一人一刀带着众人在胡军中穿梭,不见有一人是他一合之将。我不禁功聚双目,远远望去,在胡军火把的照耀下,看清了那领头之将的长相,竟是我派出去同城外义军联合偷袭胡军的卢峻。原本以为他定是中了胡人的奸计九死一生了,想不到他不但没事还在这关键时刻回来杀了胡人个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从西城头也传来了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和齐州百姓的欢呼声,我回头望去,却见西城头那边攻城的胡军也是开始混乱起来,显然那边的攻城胡军也是受到了突然袭击。
我不禁又奇怪起来,这边看来卢峻所带的兵数已是不下四万了,那西城前又是谁在突袭胡军呢?对了,卢峻此次是出城同城外义军联合偷袭胡军,也就是说西城前的是城外的义军了。那么他们偷袭的那十数万胡军又到哪去了?按照时间来看,他们这时候也应该才是刚刚开始和胡人交上手啊,就算胡人没使什么诡计,也不该这么快就将十数万的胡军解决了吧。除非胡军投降,不过依这几日所看,勇猛剽悍的胡军恐怕是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投降的。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虽是一时趁夜突袭使得胡军阵脚大乱,但胡军又岂是易于之辈。身经百战的胡军将领恐怕不用多久便会稳定下军心,组织起胡骑冲阵对卢峻他们展开反击,到那时只有步兵又没什么作战经验的卢峻手下四万齐州守军和城外的义军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由于城外来援,扰得胡军阵形大乱,使得城头之上的齐州百姓们士气大振,而攻上城头的胡军士兵却是稍有些许胆却,此消彼涨,胡军的攻城竟是一下被压制了下来,不少胡兵都被自己人给挤落了城楼摔了个粉身碎骨。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原本混乱不堪的胡军便又重新排好了阵势。一队又一队的胡骑靠者他们娴熟的马上技巧在卢峻率领的齐州军中四下砍杀,冲得他们阵势顿时四分五裂起来。各人皆只得各自为战,无法再合为一体统一冲杀。
看着卢峻他们已慢慢被多他们数倍的胡军包围、分割、蚕食,我心下越发焦急起来,但却无可奈何,原本看到的一丝希望似乎又开始渺茫起来。
城头之上的齐州百姓也是渐渐感到了疲乏,看着重新组织好,再一次发起进攻攀上城头的胡军,亦是有心无力起来。
我转过头去看向西城,却见西城那边的胡人似乎仍处于混乱之中,心下惊奇,想了想随即又释然了,城外的义军怎么说也毕竟有几十万,即便这次没有全来,来个十来万总是有的。胡军虽亦有近三十万大军,但要对付两边数万人的突袭,又要同时攻城,亦是没有那个能力。看来胡军是想先解决一个城门,只要攻下了一个城门,另一个也便是囊中之物了。
此时天边已是露出了一丝曙光,又一天的早晨来临了,但朝阳照在齐州城头时,不知将看到的是怎样一番惨景。
忽然又是一阵喊杀声,一阵城头的欢呼声,情景便和昨晚如出一辙,简直就如时间倒退一般。胡军刚刚整好的阵形竟是又被一路不知从哪杀出来的数万人队伍冲得七零八散。
难道老天又在跟我开玩笑?每次以为齐州守不住的时候便会突然来点什么状况,让在风雨中漂泊的齐州城这只小船儿又从险些翻船的险境中摆脱出来。
我两眼疑惑地看着这队约七、八万人的队伍不顾性命般地在胡军阵营中大吼着,砍杀着,远远看去,他们的穿着都各不一样,有的甚至是光着上半身只穿一件刚能遮羞的破短裤。他们的武器亦是各不相同,长短不一,有的竟是赤手空拳拼命般地从胡人手中抢过了武器,再和胡人撕杀在了一起。
难不成他们也是义军?
当他们越杀越向齐州城靠近时,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竟清一色全是有着黝黑肤色的加默人!?
城头上仅剩的不到百人的黑狼军士兵也看清了来人正是他们的族人,忘情的大吼着,不顾砍在身上的胡刀,将一个又一个的城头的胡兵砍落城去。
“望着那远处的青山,
望着那天边的白云,
望着那碧绿的草地,
望着我美丽的家园。
远处的青山,
天边的白云,
碧绿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