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被溅了一身血的两人笑道:“就这些鼠辈怎能伤得了我?你们两个终于睡醒了啊?”
欧杰和卢峻闻言对视一眼,竟双双跪倒在我面前道:“由于末将疏忽导致王爷身陷险地,请王爷责罚。”
我闻言一愣,我说那句话可是纯粹只是开玩笑,他们怎么竟当真了?再看看他们眼中坚定的神情,我明白了,原来他们确是对守夜之时睡觉导致发生事件的时候竟比我迟了许多才发觉而深感自责内疚,更是顺便让我趁此严明军纪。
明白了他们的想法,我点点头,给了他们一个赞赏的眼神后道:“既然如此,念你二人是初犯且情有可缘,就罚你们一月俸禄,加责杖二十下,如若再犯定不轻饶。因现在正是非常时刻,所以这责杖先记下,等打退了胡人再说。好了,起来吧,回欧府审问审问这个家伙。”说完一手提起那被我敲断双腿的使鞭黑衣人向欧府内走去。
二人应声起身跟在了我后边。甘达尔、管仲括、仇笛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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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来到欧府大厅时,只见厅内灯火通明,燕儿、欧飞、侯三浪、刘也、欧沛等人都在。
欧沛脸色惨白,一张胖脸如同白馒头一般让人一见便知道他是受了重伤。
欧飞虽然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正在为他的父亲把脉,但看到我手中提的黑衣人的时候眼睛却是明显的一亮。
望着燕儿手中的长剑我知道刚刚她定是同那群黑衣人交过手了,不过看她的面色应该没受什么伤。燕儿见我投去了关切的目光,对着我展言一笑示意她没事,让我先忙正事。我点点头微微一笑,对燕儿的乖巧大为高兴。我同燕儿之间的默契已是不用言语,仅需一个动作、一个表情甚至一个眼神便可使对方心领神会。
我忽然发现大厅角落还有一个被绑得如同粽子一般的人,几名家丁正拿剑看着他。想来是这群黑衣人的同伙,便不再去细看。
欧飞为其父把完脉后便望向我道:“王爷武功果然非凡,这群魔教的高手竟让王爷击败甚至还活捉了他们的带头之人。”忽然欧飞始终平静如一的俊脸竟破天荒地显出惊色,大声喝道:“不好!他要自杀!”
我赶忙低头望向手中的黑衣人,却发现他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一手探鼻竟已是没了气息,想不到他们竟在舌下藏了毒药一待被抓便服毒自尽,我真是太大意了。
欧飞见我一脸的沮丧和懊悔安慰道:“王爷不必自责,魔教中人信奉舍身为教,一但任务失败就算回到教中也会被处死,所以他们一般是不会让人抓到活口的。刚刚我见到王爷竟带了一活口回来,一时兴奋竟忘了提醒王爷小心他会自杀,此乃欧飞之过也。”
我摇摇头叹道:“欧大哥不必安慰我了,这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我心中奇怪,这群人是怎么进城的?如此高的城墙能以轻功飞进来的话那功力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况且我和他们的交手中可知他们的功力远不如我,我都做不到,他们怎么做到的?”
欧飞此时已又恢复那副始终古井无波带着淡淡笑容的表情,眼望向那被绑在墙角的人道:“那就要问这位‘山羊’兄了。”
“山羊?!”一听这两字我就想起了白天做的那个荒唐梦,顺着欧飞的眼光看过去,细细打量起这位“山羊”兄来。
山羊?这家伙还真不愧这称呼,尖长脸,细缝眼,宽扁的鼻子和下巴上那撮山羊胡,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像山羊。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禁又想起了梦里那些敌人所骑的山羊,还真是很像啊~!难道是梦里给我的提醒?想着想着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赶紧拖住下巴以免脱臼……
众人见我忽然狂笑了起来皆奇怪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燕儿更是心中纳闷,这公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时难得见他笑一次,今天居然两次笑成这样,难道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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