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厌恶地瞪了老太太一眼,“回家说去,不知道丢人啊?”
赵祥和一边扶着他妈,一边用眼睛瞪静如,静如看到他的眼光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家都回到屋后,赵祥和用脚使劲地把门揣上,然后迫不及待地走到静如面前,用左手中指使劲戳着她的额头,“你他妈想死了是不?敢动我妈,还治不了你了。”
静如受谁的气都行,唯独赵祥和不行。她打掉他顶在她额头上的手指,说:“你怎么能这样,最起码要问问清楚吧!根本就不是你妈说的那样。”
两记耳光先是落在静如的左脸上然后是右脸,“你的意思是我妈说谎了?”
静如捂着肿痛的脸,心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你竟敢打我,你凭什么啊!”
“就凭你无视我妈,我就能打死你。”
没有人帮静如说句话,周围都是赵祥和振振有词地说辞,足以使她千疮百孔。她转过脸去看婆婆,婆婆嘴角微翘,露出鲜为人知的笑容。“是啊,她胜利了”静如想,但她在心里还是骂了一句:“老妖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与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老公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她大打出手,甚至都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她从来都是忍辱负重地为这个家奔波,而且毫无怨言,现在,在她看来,她简直是这个世界的超级大傻瓜,那响亮的两记耳光,足以让她对婚姻彻底地绝望。
在林静如的潜意识里,只要男人动手打了女人,这婚姻就要走向尽头了。一想到自己经营了多年的爱情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扼杀在摇篮里,心情就异常地烦恼,莫名地空虚。
“是该结束这样的生活了!”静如喃喃自语。她所拥有的家是怎样一个家啊?充满着鄙视、憎恨和浓郁烟火味的战场。作为一个女人,她将她最美好的三年青春葬送到这里,在87平方米的空间里竟然找不到自己的爱情,她无助地笑。
这时,有一对相拥的恋人嘻嘻哈哈从她身边经过,心里就有莫名的痛撕扯着从身体里逃出来,她勉强挤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笑,对着那个女的喊道:“你他妈傻b啊!为了个烂男人几句甜言蜜语的话,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心甘情愿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义无返顾,肝脑涂地,最后在踏入婚姻的殿堂后,彻底拿刀子抹自己的脖子,死在自己事先给自己挖好的坟墓里,终无天日,那就是你以后的生活!”
两个人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无边的怒火,那男的朝她吐了两口唾沫,骂道:“你他妈是个神经病吧!嘴巴里叽里咕噜扯什么蛋!你以为你诗人啊,再喊就把你扔到河里喂王八去!”
林静如一愣,回神一想,自己这是干什么呢?人家碍你什么事了?跟个怨妇似的怎么着啊!怎么和赵祥和那小子生活了三年几把自个变成这副德行了。
万家灯火把整个湟水河照得通透,星星点点的斑斓在水中荡漾开来。
包里的手机铃声又响了,静如掏出来一看,又是赵祥和那厮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抬手就把手机扔到了河里,大喊了一声:“去死吧!”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向她投来不解的目光,她恨不得冲过去把他们揍得七窍流血,有可能的话最好是能跳起来把天空戳个大洞,让一股脑的忧愁从天而降淹没整个地球。
“这样倒干脆,从此你走你的羊肠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静如咬牙切齿地决定就此放下,管它刮风下雨,开始自己暂新的生活,自由地呼吸这里的每一寸氧气。
“赵―祥―和―我―和―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