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比较不会感到恐惧。
她再也不会回香港,她不愿再见到耿湛毅;然而她也不能回日本,凭她父亲的势力,怕她在机场就已经被逮回去了,届时的下场一定又是被送回香港,毕竟她已是出嫁的女儿,本木家已经容不下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二十年来,她被安排、照顾得好好的,宛如一朵温室里的花朵,也才会造成她现在一点工作能力都没有的处境。
这实在很糟糕,如果她不回去,经济是个重大难题,逃了一个礼拜,她又疲倦又累,现在更惨,连睡的地方也没有了,明天,恐怕吃都是个问题,因为她的钱都已经用尽了。
而她现在究竟是在哪里呢?这舒服的床是居于哪个好心人的?有谁收留了她吗?她再度闭上眼睛;现在也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龙耀人看着略有动静的齐茵,谢天谢地!果然像陈医生所说的,她很快就转醒了,否则真会急死他!
“茵茵。”他试着叫唤她。
她动了动眼皮,似乎不胜负荷眼皮的酸涩,她疲惫的模样令他的自责更加深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怎能让一个孕妇负气逃走呢?太危险了!
“茵茵,你醒啦?”他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黑眸深情地望着她,暗暗感谢上帝让她醒过来。
睁开眼,本木香子迷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还是弄不清楚这是哪里,以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是,这男人的眼光好温柔,像加了蜜似的,他望着她,充满了浓情蜜意,以及对她说不出的爱怜。
怎么回事?他们认识吗?她在台湾没有朋友啊!
如果只是一个收留她的善心人士,不会用这种深情的眼光看她,难道她的恩人对她一见钟情?
“我很抱歉,我不该用言语伤善你,茵茵,你愿意原谅我的过失吗?”他恳切地问。
他是陷进去了,这辈子没对一个女人这么低声下气过,齐茵是头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本木香子回望着他,她听不懂国语,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眉宇之间似乎很懊悔的样子。
半晌得不到床上人儿的回应,龙耀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他执起她的手轻轻细吻着,像怕碰碎了她似的。“我保证不再惹你生气,保证都听你的,哦…茵茵,我必须告诉你,你已经怀孕了,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结晶!”
他屏息的等待她知道这项消息的回应。
等待中,他几乎不敢想像她听完后的反应,她一直是个极有行动力的女孩,她热爱着她的工作,她像是为工作而生存,如果她不要这个孩子,她不要这么早就被孩子给绑住,那么——
本木香子知道自己没理由对一个陌生人动心,但是她却心动了。
老天,他好温柔,这样温柔又俊美的男人才是她梦中所想望的对象,他与耿湛毅截然不同,如果他是她的丈夫该多好!
与这样俊美的男子共度一生才是幸福,她幻想着那个画面,他为她仔细地梳着秀发,她则满足地为他洗衣烧饭,有此男相伴,神仙也比不上她的快乐,她会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的眼神像在等待着她似的,虽然他们之间言语不通,但如果她再不给他一点儿回应就太没有礼貌了,毕竟人家还救了她哩!
于是,她凝视着他,轻轻伸手揽住他的颈子,主动地送上自己的红唇。
龙耀人立即欣喜若狂,她虽然不讲话,可是她用行动表达了一切。
“茵茵,你肯原谅我了!”他实在太高兴了,她非但接受了她怀孕的事实,同时也不再生他的气。
她轻扬着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他,诱人的红唇在邀请着他进人,他实在抗拒不了这样动人的邀请。
于是,他俩下头,用唇齿撬开她的牙齿,灵活的舌尖顷刻进到她口舌中翻搅,他热烈地、缠绵地、深情地吻她!
本木香子痴迷地闭上了眼睛,她从来不知道与男人接吻的滋味如此美妙,浑身轻飘飘,她只想一辈子这么躺在他怀中。
他的吻令她晕眩,令她心跳,不像耿湛毅的吻只令她感到恶心,耿湛毅每每舔她都像是狼狗似的,还会硬把他喝到口中的酒灌给她,让她十分厌恶他这种玩弄她的行为。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不同,他的吻像有度力似的,软化了她的四肢百骇,她喜欢被他吻,并且热烈地反应起他来。
吻完她的唇,他再吻她可爱的耳垂,他对她呵着热气,接着,再到他白皙动人的颈子。
她因他的爱吻而轻轻颤抖了一下。
“可以吗?”他抬头轻声问她,他已经忍耐不住了,才怀孕没多久,应该不会伤到小宝宝吧。
身为女人,纵使言语不通,但她知道他在询问什么,于是不由自主的,她竟轻轻点头。
她知道自己是别人的妻子,但是,与其和耿湛毅那只猛兽结合,她宁愿选择这个对她温柔以待的男人,即使只有一次,也会成为她气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得到她的首肯,他再度温柔地吻住她唇瓣,品尝着她唇上美好的芬芳滋味,属于女人的香味。
“啊……。她紧紧抱着他结实有力的腰,并舒服地在呻吟之后发出几个娇嫩的日文单字。
她似乎迷上这个男人了,他的温柔是多么令人迷醉的武器呀!她要永远待在他的身下,做他的女人,她要伺候他,将他当成心中的天神,只为他一个人而活¨
就在本木香子陶醉在性爱浓烈的结合之际,龙耀人并没被感官的刺激给冲昏头,听到发自她口中的日语,他猛然一惊,有说不出的惊讶,他连忙抽身从她的身体退出,惊诧地瞪着她。
老天!这女人不是齐茵,他爱上了一个不是齐茵的女人!
那么,她究竟是谁?
黑色大房车急速驶向中正国际机场,齐茵已经停止了挣扎,她知道再反抗也没用,她根本就不是他们几个彪形大汉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