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暖昧的翅膀、
我慢慢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有时想家,晚上喜欢在空旷寂静的夜中闲逛静坐.我是不抽烟的.但现在也抽了,有时候抽的很凶,不敢回忆过去,也不敢设计未来,得过且过吧.窑厂这地儿,是一个面积很大的荒洼地,到处是水坑杂草，不知名的虫子很多，蚊虫十分肆虐。但不远处有一个很好的树林，主要的树种是榆树、杨树、槐树之类，每到晚上村里有一些人做伴来摸爬爬（幼蝉）。我更喜欢夜深时来，一个人如同孤魂野鬼，后半夜的树林，风声潇潇，暮蔼沉沉，许多爬爬都开始蜕皮了，有时一棵树上能够摸到10只，赶有月色的夜晚更好，连手电筒也不用。每次回到宿舍时，我的穷哥们，都已经睡熟了，各种各样的呼噜声。第二天，一睁眼，二君他们准会问，你小子准又野去了，小心狐狸精，你小子胆还真行。
我的头发疯长，很快盖住了前额，加上自己强壮、精瘦的身材，晒得黝黑的皮肤，模样有点酷。二军他们多次说，你小子比李小龙还猛，比李小龙帅多了，靠，还是处呢。我也习惯了这些粗话，有时候我也说，还讲过黄色笑话，一次讲了一个差点没有把他们乐死。大体说，一个城市青年来农村找媳妇，村支书问为什么来俺农村。城市青年说，农村姑娘朴实，绝对是处。支书说，这可不一定，不过我敢保证，村东头老蔫家的姑娘是处。城市青年问，为什么？支书答，她是残废，驼背，不过长得好。青年见后，很满意，当天决定办喜事，入洞房。第二天，支书问，是处不。青年沮丧地答，没有弄成，驼背咋弄。支书很遗憾地咂咂嘴，要不说，城里人傻呢，把她放筐里呀。二军他们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想明白了，一阵暴笑。他们就起哄，都说，自己第一次上女人时是怎么上的，谁不说是舅子。
二君先说。二君说，他结婚那一天，闹洞房的人闹到很晚，加上他喝了不少酒。有点晕乎乎，晚上看着新娶的媳妇，挺激动，就想脱媳妇的衣服，媳妇害羞，坚决不干。二君和她撕巴了一会，一看她有点真恼，心一软就算了，时候长着呢，就睡了。睡到半夜，他被一阵哗华的声音惊醒了，原来媳妇小解呢，白花花的屁股，二军有点受不了，直接蹦下床，还来硬的，没有想到小媳妇攥紧了腰带，死活不让。二君这个气呀，差点没有哭出来。最后，总算是答应了，他就美美地干上了一回。三癞他们就说，是处不。二君答，当然。“红的多不”，“一大片”，三癞就一撇嘴，瞎扯。“还一大片，是你的鼻血吧，你媳妇绝对让人干过”，“放你的娘的，你个犊子是不是找死，你妈才让人干过呢”。大家一看，情形。都说，你们停，停，让陆阳说。
我说我张红的事，他们听完，出乎意料没有乱说。可能觉得我可怜吧。停了一会，二君说，睡觉吧，陆阳，你可不能就这么点出息，和我们混了。这些哥们以后还指着沾你的光呢。
三嫂对我很好，有好多次，把我叫进屋，问这问哪，有时候还从家里拿些好吃的给我。看到我这么短的时间就变了模样，三嫂着实叹息了一番。不过，我注意到三嫂看我身体时眼光有些异样，有一次她说，陆阳，你的身材真好。我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三嫂，我该穿着衣服，你看，我和他们一样，光膀子干活，方便。”。“没事，你这样挺好，就要入乡随俗，干什么吆喝什么。”“不过，你的头发该理理了，我看这样，让嫂子给你理吧，省你跑腿，花那冤枉钱，不要嫌我手艺差呀”。我有点窘迫，不好意思。三嫂，拉过凳子，把我按下，围上围裙，真理了起来。天气依然很热，三嫂穿了一件短袖的紧身t恤，饱满的身材一览无余，身上依然是浓烈的青草和奶香气息。
我的头发很乱、很脏也很硬。三嫂倒满了一盆清水，把我的头摁到盆中，很认真地洗了起来。为了洗得更干净，三嫂俯下身子，温热香软的气息喷到我的颈项中，她饱满的身体有意意无意地碰到我有些坚硬的后背。三嫂下身穿了一个白色短裙，她光洁的腿部几次碰到我的身体。三嫂的手有点大，但是很软，手经过的地方，皮肤有着说不出舒泰。我觉得挺感动，谁为我洗过头呢，只有我娘，那还是我小时候，突然觉得三嫂很亲，像我娘像我姐（可惜我没有），但又不同于亲情，有一种隐秘的、罪恶的冲动，几次我努力收回我的目光。我觉得如果对三嫂产生男女私情，那是太恶毒了，要下地狱的。一会儿，三嫂洗完了，让我抬起头，一下一下地为我擦头发、擦脸。我的脸通红，身体僵硬的像木偶。三嫂也感觉到了什么，“傻样，不就洗个头吗，看你脸红的，真是一个傻孩子。”我一下变得伤感和激动起来，”三嫂，你像我娘，你对我真好，我要报答你，你老了，我养你。”
三嫂的笑起，如清泉、银铃，嗄嘎的，“好弟弟，难得你对姐这片孝心，姐领情了，快别废话了，坐好，开始理了。“
这次理发用了很长时间，一是三嫂手艺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她想理好，二是我头发太长了、太硬了。三嫂一个劲地说，“傻弟弟，就冲你这头发，你就是一个生命力旺盛的人呀，比毛根草还硬。”三嫂为我理的很短，没有什么发型，就是理短了。
理完后，她又把我摁到盆中，认真地洗了一次，然后拿起她很少用的新毛巾，为我擦干净，然后把我领到了她的梳妆镜前。我一看，连自己都陌生了，是我吗。里面是一个强悍、英武的北方汉子，我们家族有着很好的血统，身体骨骼粗壮、匀称，脸部线条硬郎，皮肤光滑结实，但我的胡子有点长，使自己带着一股匪气，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学生了。
三嫂爱怜满满地看着，“陆阳，没有发现你是一个美男子呢，怎么样，让三嫂为你介绍一个吧，说说，喜欢嘛样的姑娘。”我脸又一次红了，发现面前的三嫂无比亲近、美丽，经过刚才的忙碌，她脸色红润，鼻尖上有着细密的汗珠。三嫂头发不长，但柔软顺贴，扎成了一个好看的马尾，松松搭在了身后。
这时，外面正是艳阳高照的午后，虽然大暑已过，但是天气依然让人闷燥。我确实激动，有点不知所措的，晕头胀脑地一把抱住了三嫂。三嫂个子比我矮一头多，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无比高大、魁伟。我语无伦次地说：“三嫂，你对我太好了。我无以回报。”三嫂一动不动地让我抱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推开了我的身子。“陆阳，我是你姐，我不能看着你这么毁了。你要振作起来，你说说，你以后作何打算。”
以后怎么办？我确实没有想，谁知道呢，走哪算哪，活哪天算哪天吧。可是，现在我不能这样了。我很郑重地说，“姐，让我为玲玲（三嫂的女儿，小学五年级，快升初中了）补习功课吧，这样我能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玲玲，我见过一次，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丫头，有点胖。第二天，三嫂就把玲玲带了来，让玲玲喊我叔叔，可是玲玲私下老是我喊我哥哥。我虽然年龄比较大了，但是因为没有经过社会历炼，生活单调，使自己的心智、相貌停留在了学生年代。
玲玲的功课不怎么样，尤其是数学和作文一塌糊涂。我怀着感恩的心情，把自己劳作之余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为玲玲实习功课上，久违的书本、久违的书香，久违的试卷，我慢慢地进入状态。几乎以一种偏执的状态，让玲玲听我讲课，做我出的题目，尤其是作为文，我让玲玲至少一周写一篇，写不过，我坚决不让她回家。有好几次，玲玲让我逼哭了，大骂，“陆阳，大坏蛋。”，还去三嫂那里诉苦。便这些都不能让我动摇，我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梦想转嫁到了玲玲身上，我要证明我不是笨蛋，我能够把事情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