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眼看他一个人在那里哭着,也没人管他,倒是发了恻隐之心,蹲到他身边问道:“高岩你怎么了?”
高岩撅起屁股松开手掌,指着那上面的一大滩血哭喊道:“我中枪啦!我快要死啦!”
宋亭一愣,忙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旁边几个他们的同学也齐刷刷蹲了过去看向高岩的屁股。等大伙看清楚了那个伤口,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宋亭的个性本来就喜欢笑,这时更笑得有些收不住,指着高岩的屁股咯咯地笑道:“你这屁股上就是被子弹擦伤了一点儿,至于你这么哭天抢地的吗?这伤口能死人?哎哟……笑死我了!”
旁边围观的几人也都笑得前仰后合的,有个女的甚至还特地拿了个创可贴出来,往高岩手里一塞:“拿去,自个儿把屁股补上吧。”
也有好心的上前安慰道:“行了高岩,这伤不碍事儿,你权当自己得了痔疮吧。”
高岩被众人这么一说,倒也感觉自己的屁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刚才枪声一响,随即屁股上一痛,他下意识地就认为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似的。现在既然确认伤势不重,他又恢复了脾气,慢慢站起身来,摸了摸嘴角被打的乌青,骂骂咧咧道:“老子今天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没招谁没惹谁的被打一顿,不就是他妈的多带了几根胡萝卜吗?”
说到这里,他又恨恨地瞪了一眼陆小展,对宋亭抱怨道:“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刚从我身边过时故意踩我一脚,后来又故意引那王八蛋开枪打我……这他妈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话刚说完,宋亭忽然脸一绷,作色道:“人家小舒的男朋友救了咱们所有人,你反倒还说他故意?那个劫匪把你打成脑瘫了吧?呸!”说完啐了他一口,转身回到了项秘书身边,再有不理高岩。
而那些被陆小展救了的三十多人里也有大半不乐意了,纷纷指责高岩不知好歹,要知道那个神勇的厨子踩他的那一脚大家都看在眼里,绝对可以算作是制服劫匪的一步伪装高招,况且子弹又没长眼,该射谁屁股还能是那厨子能左右得了的?
陆小展也不去计较高岩对他的态度,淡淡地笑了笑,拨通岑信的电话。
电话才响一声,岑信就接了起来,开口就笑道:“你小子不会又想到找我要什么额外补贴吧?”
陆小展嘿的一笑:“还别说,搞不好这回还真能有钱拿。”接着把在这里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岑信越听越觉得离奇,等陆小展说完后问道:“那儿不是新开发的渡假区么?怎么连自动步枪都出现了?这事儿不对劲啊!”
陆小展苦笑道:“要不说我悲催呢……我说财神你也别磨唧了,小爷我背上吃了一枪,赶紧派人过来收拾收拾,顺带着送我回医院吧。”
岑信一惊:“我靠!那你小子怎么不早说?你先在那儿躺着,我马上就派人过来。”
陆小展挂了电话后依然没让董舒看他的伤口,伸手揽着董舒的纤腰站了起来,又拿了几根铁签,走到昏迷的两名劫匪身边。
刀疤和另一名劫匪还是刚才倒下时的姿势,项秘书和另外十几个男的各自拿着板凳通条之类的守着他俩,以防他们清醒过来。
董舒一脸紧张地搂着陆小展慢慢走了过来,陆小展对项秘书笑笑:“放松点儿,有我在呢,他俩蹦达不了。”说着吃力地俯下身子,先把刀疤翻了个身,将他双手掰了过来抱着双腿,拿了根铁签将他两个袖子和两根裤腿贴着肉串到了一起,最后将铁签两头尖锐处一拧,扭成一个蟹钳状卡在刀疤的下身私秘处。这么一来,刀疤整个身体象个虾米似的蜷曲着,那根铁签则是牢牢地束缚着他的四肢,而铁签的双头紧密地顶着那个不雅部位。
项秘书和其他几个男的噗嗤乐出声来,董舒则是小脸涨得通红,别过头去。项秘书忍着笑问道:“陆先生,你这是……?”
陆小展摆弄完刀疤,转身继续照着这个姿势将另一名劫匪如法炮制,嘴里笑吟吟地答道:“这俩家伙穿的衣服料子不错,这铁签把他们的手脚串在一块儿,他们就没办法轻易挣开,而且一旦他们身体的任何部位用力包括晨勃,铁签的两头都会朝着那部位扎进去,然后就……蛋疼了。这是力学,不信的话回头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项秘书等人瞥了一眼冷森森亮闪闪的铁签,下意识地夹起了双腿,齐刷刷地大摇其头:“不用试不用试,我们相信你!”
第208章:海军的飞机
直到刀疤和另一名劫匪被这种特殊的力学捆绑方式串了个结实,陆小展再也支撑不住,一股疲惫感充斥着全身,忍不住就地坐了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董舒紧张地抱着他,一迭连声地问道:“小展,你要不要紧?”
陆小展靠在董舒的怀里,鼻端嗅着的是董舒的体香,身上感受到的是董舒温软的身体,不禁享受地呻吟了一下。
董舒却误以为他扯动了伤口,忙将他身上的运动衫脱去,见运动衫内的一件t恤已经被血干结了一大片,赶紧叫了几个女同学拿过一把刀来,又打了盆清水,小心翼翼地划开陆小展的t恤。
当陆小展背后的伤口映入大家眼帘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在他瘦弱的外表之下谁都想不到他的背部会是那么坚实强健,一块块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让在场的所有男士都不禁汗颜。
就是这样健美的背部,此刻却是让人有些惨不忍睹,左后腰偏上的位置有一个弹孔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弹孔四周的肌肉由于子弹强力的旋转而翻出了一个圈。但这个枪伤却还不是最刺眼的,整个背上早贴满了厚厚的纱布,或许是因为刚才背部朝地狠狠地摔过,现在所有纱布上都已经渗出了血,将他背上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董舒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就哭了出来,陆小展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小舒舒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就觉得热量在流失,热量一流失我就觉得发冷,一发冷我就觉得想要撒尿……哎哟不行了,你再哭我可要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