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传奇-第19章 豪杰庄1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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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豪杰庄1(1 / 2)

“到安远县,向华南第一刀,豪杰庄庄主欧阳缺下战帖,一决生死。尔当罄尽全力,如若不负所托,即拆开余下紫色锦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要命的字,这里就是要命的地方。

安远只是个小县,县城里并没有多少居民,小城里最长的街道也不过一箭的距离。这里的居民虽然不多,但近二十年来,来往经过这里的三教九流、江湖人士却是龙蛇混杂,络绎不绝。小城里各式个样的行当也因而柴多灶热火苗高,相当火暴。小城所以繁荣如是,都是因为附近有个豪杰庄,豪杰庄里有个人人敬佩的好汉--威镇五省的华南第一刀欧阳缺。

豪杰庄占地两百亩,庄院里屋宇重檐,鸿门巨柱,高楼卓然而立,显得即豪气又大方。

庄院的大门两侧挂着副板书对联,乃是当今武林公认的第一大才子,自称“铁笔画剑青萍客,天涯煮酒白首人”的白头书生莫不见亲笔所书:——神刀意气镇八荒,——错龙兴风吟九重。

大门的门楣上悬着块写有“豪杰庄”三个大字的巨匾,每字皆有车轮般大小,笔意庄严、雄浑苍劲。

天光破晓,模糊的晨雾中走出几个正打着哈欠,手里拖着竹扫帚,尚未完全清醒的庄丁。他们缓缓地拉开那重厚厚的大门,开始了一天简单却无休止的工作。简单无聊的工作通常都会令人倍感无趣,可是他们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直觉告诉他们: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像往常那样无聊、无趣。因为他们刚一脚跨出大门口,就发现了一件即希奇又好玩的东西。

大门前的台阶下居然四四方方地停着一口崭新的棺材!

棺材并不是什么希奇的东西,每天都会有人死,每天都会有人用到它,更何况这只是口普通的棺材。可让人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死人,就算死了人,谁也不会将棺材摆到人家大门口,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敢在豪杰庄不礼貌的人,纵使资格最老、在这里呆了十八年的老庄丁也绝对没看见过!你说这希奇不希奇?

棺材也并不好玩,它是死人用的东西,要玩也只能给死人玩。谁也不会闲着无聊,弄口棺材放在自家的大门口,这棺材难道是它自己跑来的?当然不是!一定是有人送来的。来这里送东西的人,进进出出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送的物件也各式各样:有送宝刀宝剑的;有送宝马名驹、珍禽异兽的;有送古玩字画、金银财宝的;有的家里太穷,孩子又太多,来这里送姑娘、送儿子的;还有骗吃骗喝,光着屁股把自己送来的。但是送口棺材上门,的确还是头一回。

庄丁们揉了揉正自惺忪迷糊的眼睛,这不是幻觉,真真正正的是一口全新的、还没定钉子的棺材!

棺材的盖子上面插着把匕首,匕首刃部钉着张纸条,有个早上起床后多喝了二两,胆子大点的庄丁在好奇心驱使下,一步一回头地踱到棺材边上,用眼睛瞅了瞅,只见纸条上写着:诚惶诚恐,本欲上门造访,但苦无薄礼登门,故先奉上薄棺一口,寥表寸意。待今日午未之交,本人将亲临贵舍,搅扰尊悠。

落拓之人夏红叶留书。

晨雾尽收,明空清澈,树林里白光似线、鸟语啾啾。鸟儿好像永远快乐,它们永远不会有烦恼忧愁,纵使有,肚子一饱,回头便忘了。鸟儿也许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棺材,正如它们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死。人呢?人看到棺材就想到死亡,死亡是什么?谁又想去知道?不想知道为何还要去想?

棺材前站着三十三个穿着五花八门,配刀枪、挂剑棒,脑中想着“死亡”的江湖好汉。他们中有和尚;有道士;也有犯了案子,躲避官府追踪的浪子屠客;但更多的是仰慕豪杰庄庄主的侠名,前来投奔的铁血男儿。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们都是豪杰庄的庄客,他们此时正将目光投向两个身形伟岸、傲气逼人的年轻人,这两个年轻人便是豪杰庄的少庄主。其中一个额角宽阔、下巴尖尖、浓眉大眼、长象冷酷的年轻人对另一个较他年长,生得脸圆眼睛圆、体长胳膊长,孔武有力,高大威猛的年轻人道:“大哥,这夏红叶是何许人也?”

高大威猛的年轻人晃了晃他的老虎头,道:“不知道,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他是哥哥欧阳虎,问他话的是弟弟欧阳阔,他们的爹就是庄主欧阳缺。

欧阳虎继而转向他身边的庄客,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个人?”

众人皆摇头。

也不知哪个庄客插上一句:“庄子四周千步一岗,百步一哨,守卫严密,这人是如何将棺材运到这里来的?”

众人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欧阳虎连忙急呼:“快去把葛松给我找来!”

葛松,年龄三十六七岁,无父无母,自幼被自少林寺收养,二十三岁艺成下山,习得少林四十九路降龙伏虎鞭,五年前为豪杰庄庄主欧阳缺看中,花重金留于豪杰庄内。

葛松闯荡江湖只不过两年就得了个“降龙鞭”的绰号,虽然没人见他降过龙,但他的的确确伏过一只成年的大老虎,并且还将那只老虎用他的九节软鞭卷在背后招摇过市。卷只老虎并不见得有多大能耐,可让欧阳缺叹服的是:那只老虎居然还是活的!在他背后张压舞爪、又吼又叫,葛松自己却像个聋子似的,对几乎要掀房揭瓦的狂呼恶啸竟完全充耳不闻!欧阳缺虽然见过老虎,但如此滑稽瘪气的老虎却绝对是头一回看到。这样一条好汉慕他的名而来,他立刻花重金将其留下,并把庄院的守卫工作全全交给了葛松。

此时的葛松,别说卷只活老虎,就是只死的,他都只能望虎兴叹。如若再遇上老虎,他也只会成为老虎的口粮,因为现在的他正躺在担架上,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给弄成这个样子?”欧阳阔问担架上的葛松。

葛松道:“被人给制住了穴道。公子,你看能不能帮我解了。”他被人发现时,不仅全身无法动弹,连嘴巴也被人用布条绑得死死的,只剩下两只灰不溜湫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算盘。

欧阳阔道:“你先说说,是谁把你给制住的?那人长的啥样?”

葛松红臊着脸道:“晚上太黑,我没看清楚。”众人看他的眼光,就如同在看当年被他卷着的那只老虎。他虽然是浑身的不自在,但却半分也动不了,他此时的情况比起当年的那只老虎还要糟糕。欧阳阔也是一脸的失望,叹道:“你都没看清楚,就被人给撂倒了?”

“……唉!”葛松迂了口气:“我只看见那人是拿刀的。“午时尽,正值午未之交。

闷热无风,骄阳似火。

豪杰庄前笔直的石板道上,一乘马车正一颠一颠、吃力地向庄院的大门缓缓爬行。

黑瘦的老马;破旧丑陋,油漆班驳,车轮上的觳辋大都已生锈,连顶蓬都没有的老车;赶车的人却并不老,不仅不老,反而很年青。年轻人赶车的姿势很奇特:他右手抓着马鞭,左手握刀,右脚晃来晃去,原本应该用左手拿住的马绳却被挂在左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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