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边飞逝而过的时光会改变一个人的。王后,按昆明人的规矩,亲人之间都不用尊称,我可以称您为咪依噜吗?”
“是的,靡么景皑!您本来就是我的亲人。”
“比起滇王而言,我对您的认识更深刻一些。您会尽力帮他劝来老母亲,还清他的恩情;但您也永远不会回来了。是吗咪依噜?我想知道,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如果有缘的话,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您要好好保重自己。在这个狼烟四起的时代,一不留神,就会有太多的亲人从我们眼前消失。”
庄跷一直把咪依噜送到堂狼(今曲靖),摘下那把曾被她夺走过的宝剑,双手递给她:“一路上都不会平静,您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您留着吧!您答应我,在我的孩子行完成年礼之前,您得好好活着,站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看着我。”咪依噜推开宝剑没有接受。
“好的,我答应您。这柄短剑可是我送给孩子的,您不许再摔回我身上来。”
咪依噜接过短剑,仰起了头,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庄跷眼睛湿红了:“哭的应该是我呀!”
一队旗帜鲜明、军容整齐的军骑疾驰而至。他们都整齐地单腿跪倒在庄跷、咪依噜等人面前。稚气未脱的青年将领昭时朗声说:“拜见滇王,恭迎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