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驰入连绵起伏的群山,夕阳用她橘红色的手抚摩着层层叠叠的山林。无数战鹰顽皮地朝着红日撞来撞去。
部众们欢呼雀跃:“圣母西嫫来了!”
只见一面面绣鹰大旗在风中飘扬,当先一骑彩装的烈马上,骑坐着一位风采卓然的昆明妇人;她身批虎皮披肩,腰间别着一些小葫芦,无数兽牙和珠翠缀满了她的全身;一手握虎骨权杖,一手执辔,肩上蹲着两只战鹰。右边跟随一位单腿骑马、却身手矫健的老年毕摩,左边急驰的是头插彩羽的老腊摩。跟随着他们的男女勇士,马脖子上吊挂着他们猎取来的敌军头颅。
“阿妈----”咪依噜象小鸟一样飞了过去,跳到圣母身旁那老腊摩的马上,扑在老腊摩怀里哭了起来。
老腊摩怜爱地拍着咪依噜说“呵呵!听说我的小母鹿已经能信手射下翱翔天宇山鹰了,却还是这么爱哭。崇尚勇武的昆明人,在簇拥着他们骄傲的圣女的时候,是不希望她流下软弱的泪水来的。”
“让我好好看看这只美丽的小母鹿!”圣母西嫫把清泪满目的咪依噜拉到自己的马上:“喔----!要是我们的小母鹿心中藏有一个阿夏,白狼氏所有的小伙子都会为她而疯狂的!”
咪依噜羞涩地抬起脸庞:“圣母西嫫!阿妈!毕摩拖倮!特克和我的阿姐都被人掳走了!”
西嫫皱起了眉:“那些蹿入我们属地的楚人,都没能逃过昆明人的利箭,他们的头颅都挂在了勇士们的马脖子上,和勇士们披的兽皮披肩一样,成了勇士们炫耀其勇武的资本;可没有人发现小梅葛和特克的踪迹呀!”
独腿的老毕摩拖倮安慰她们说:“不必担心!只要那些人还在我们的属地上,每一棵树后面都有可能射出昆明人的利箭;小梅葛和特克会获救的。”
咪依噜惊问:“圣母西嫫,被射杀的楚人中,有没有一个脸上有烙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