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然来b城工作还不到俩个月,他是在c城长大的,十六岁的时候就移民到澳洲了。往常他来b城都是去舅舅家或者去t大,所以只对这俩地儿比较熟,而蓝调在哪,他还真不清楚。
于是贺云恒带着鄙视的眼光看着他,哀怨地说道,“苏律师,您日进斗金的,真好意思让我这工薪一族开车载你!你知道现在的汽油多贵么……哎呀,你不会真得舍不得油费吧!到时付账时可不许先跑,否则呃…我就拐跑你未来的媳妇儿。”
苏哲然瞧了瞧贺云恒,心道,这哥们什么都好,就是太贪财!明明是年薪千万的ceo,却整天对着熟人哭穷,不过像他这样整天把钱挂在嘴边的人还真是朵的奇葩。
“喔”带了一个华丽的转音,苏哲然饶有兴趣的笑道,“我可真怕你拐我媳妇儿,虽然被你拐走的概率貌似为0……哎呦,别打我啊,不还得留着我给你付账么。要不咱们就打的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路啊!”
“啊…我的天!现在出租车起步价都贵得要死。这可得花多少钱!你可真是没过过苦日子的大少爷,还是做我的车吧。”
看着好友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苏哲然虽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很理解他的,于是微笑地坐上那辆二手的宝马。
贺云恒父母都是普通职工,家里还有个心智不全的哥哥,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时拿到的奖学金,他总是一半供自己花销,一半寄回去补贴家用。
苏哲然是在大二下学期作为交换生去斯坦福学习时结识了这位一毛不拔的哥们。虽然一个在法学院,一个在信息工程学院,但在太平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度,中国留学生之间总显得格外亲厚。
开学不久后的深秋,苏哲然不小心感冒了,那里的医院不愿轻易开抗生素类的药物只给他一些维生素c一类的增强抵抗力的柜台药,所以感冒格外难好。
那天苏哲然在学校图书馆看书时,头脑一阵发晕,想回寝休息一下,可站起来的时候,眼前蓦地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扶起了他,苏哲然惊讶的发现手臂的主人却是个看上去年纪不大,清清秀秀,干干净净,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会是中国人吗?苏哲然暗自思量,不过在看到他运动服上李宁的标志后,不由地会心一笑,“谢谢啦。”
那男孩听到苏哲然地道的普通话后,露出他那异常白亮的牙齿,大笑道,“哈哈,原来你小子也是大陆来的,我瞧你这副打扮,还以为是日韩或者港澳台的呢。”
伸手摸了摸苏哲然的额头,那男孩担心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敛了笑,“你都发烧了,去医院了么?”
苏哲然本来听他那样说自己,气得真想发火,自己从小就一根正苗红的好少年,从没被人这么埋汰过,可又听到他这么关心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没好气地说道,“早去看过了,他们给我开一些vitamin。”
“额。。。。。。你没从家里带些中药过来么?”
苏哲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家早已搬到了澳洲,又能从哪里带中药过来?
那男孩倒也爽朗,见他这样便说,“那去我寝室吧,我那儿还有好几包黄连和板蓝根,咱们和欧美人体质不一样,照他们那种治疗,这几天你还不得难受死,还是中药好,吃了病好得快,也没那么难受,还没抗生素的耐受性。”
哲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奇的问道,“同学,你是学医的?”
“小子,我不叫‘同学’,我也不学医,这是常识!好不好?嗯哼,听好了,我叫贺云恒,贺是贺龙大帅的贺,云是马云的云,恒就是那广告‘恒源祥,羊羊羊的恒。’对了,你叫什么?”
听到他那句广告词,哲然差点没笑出来,憋着笑说道,“我叫苏哲然,苏是苏州的苏,哲是张信哲的哲,我妈倍儿喜欢张信哲的歌,怀着我时就想让我长大后成为情歌王子,所以给我取名哲然,就是像张信哲那样唱歌。只可惜,我到现在唱歌时还是五音不全。”
“哈哈。。。。。。喔,苏哲然;你吃了我的药,可得给我付钱的!”
苏哲然还第一次遇到这么斤斤计较的人,疑道,“别开玩笑啦,你可不像这么小气的人!”
轻轻摇摇头,贺云恒漫不经心的说道,“谢谢你这小少爷把我看成大气的人,可相比的话,我倒宁愿你给我钱骂我小气呢,别看我一身名牌儿,偷偷告诉你,全是地摊货,在秀水街二十多元就能买一件。”
虽然家境不同,但在异国他乡,俩个正气浩然的少年很快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经常一起同仇敌忾的批判美帝国主义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贺云恒经常做中国饭给苏哲然解馋,而苏哲然也时不时地拿些money来犒劳贺云恒,贺云恒花起他的钱也来从不脸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让苏哲然深感佩服。就这样,俩人的关系越来越铁,现在已经成了可以为彼此俩肋插刀的好哥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雅安祈福。。。。。。
、onlylove
苏哲然陪贺云恒到蓝调后,不免留心地四处打量了一下,觉得它外有哥特式的奢华,内含中式古风的神韵,给人耳目一新,清新脱俗的美感。
尤其是入口屏风上那飘逸婉约的“蓝调”二字,真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神韵,就像那个人身上与生俱来的清淡气质,人淡如菊,清雅似兰,自然而然地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挡的魔力。
贺云恒见他痴痴站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