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看来是执意要插手本庄的事了,”江上影阴沉沉地道。
“阿弥托佛,”天有三书宣了声佛号,平静地念道,“聪明的首先就是世俗的嘴脸,在欲望的指引下,聪明的高低取决于掌握多少实现欲望的本领。在此层面上的江施主的确聪明过人独领风骚。”
“嘻嘻,和尚说得对。”此时,一个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宇宙天际:“江老怪真真切切聪明过人,偶纪老人家早就领教了。”
“你什么纪老人家,偶仇老夫还在呢,嘻嘻。”又一个好似从地底钻出的声音传来。“和尚,仇老夫赞成小纪对江小怪的评语,过人聪明。嘻嘻。”
“阿弥托佛,”天有三书回身双手合十道,“原来是纪时兵仇日者两位施主,和尚天有三书见过两位施主。”
“嘻嘻,和尚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天阉无相大法?”这时,一个落魄书生样的中年男子蓦然从天而降,出现在天有三书面前。
“和尚,你不要告诉他,急死这个纪小子。嘻嘻。”又一个乡绅模样的半老男人却似从地下钻出,站在天有三书面前。
看见纪时兵和仇日者突然出现,江上影那张没了胡须的脸更是白里泛红,神情极不自在。
“嘻嘻。”纪时兵走到江上影面前打了个恭,笑道:“老江,小弟现在是该叫你上影兄,还是江姊姊?”
“叫江姊姊啊,”仇日者也嬉皮笑脸地凑到江上影面前指着江上影无须的脸对纪时兵道,“纪小子你就没见你江姊姊脸色多么红润,嘻嘻。”
“嘻嘻,”纪时兵凑近江上影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把江上影检视了个透,然后道:“噫,江姊姊,才十多年不见,你的肤色竟越发的红润了啊,细嫩得真有点弹指可碎肉吐气就破皮的感觉。”
“酸不酸啊你?”仇日者大摇其头道,“纪小子,你干脆就直接赞美你江姊姊容光焕发婀娜多姿绝色貌美好了,弄什么弹指碎肉吐气破皮的酸酸出来,让人肉麻肉酥浑身起鸡皮疙瘩,嘻嘻。”
江上影直被气得差点喷血,怒吼一声:“士可杀不可侮,纪匹夫,休要仗人多气势,就以为江某不敢对你怎样。”接着,他左手五指箕张就抓向纪时兵。江上影果然聪明,他料定象天有三书和仇日者这样的人物绝对不会以多凌少。他故意撂出这番话来,可见他的心机之深之重。
“阿弥托佛,”天有三书道:“和尚只为亡灵超度。”
“纪小子的江姊姊,你就放心地与你家弟弟亲近亲近吧。”仇日者依然嬉笑地道:“仇老夫保证不偷看,嘻嘻。”
“嘻嘻,”纪时兵略一侧身避开江上影的五指,嘻嘻笑道:“江姊姊生气的样子还真有点花容怒放我见犹怜。”右手却顺手就摸向江上影的脸颊。江上影双爪交错,十指变钩,护住脸部。哪知道,纪时兵右手下滑就按住了江上影的左胸,“嘻嘻,江姊姊的酥胸怎一马平川?”
江上影遭此奇辱怒不可竭,天阉无相大法尽数施展开来,但见他转瞬间秀发飘逸,举手投足酷似一丧夫失子的怨女,嗓音也变得极为尖利。阴风习习,柔云漫卷,却又形成足能吞食一切的巨大旋流。
正所谓:人霉装神遇上仙,运差弄鬼撞钟馗。欲知后事如何,敬待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