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既惊且忧伤。「不许做傻事,不许,你听见了没?」
东方珩万分柔情地轻拥她。「心若死了,活着也惘然。」
「你……」她震惊,却也动容他用情至深,两行清泪滑过桃腮。
「瑶儿,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有我相伴心」她是他的心头肉,割合不了。
默默流着泪的南青瑶只是摇头,没法说出心里的感受,她太心痛他的执着,也悲怜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条情路竞走得如此坎坷。
不过她也庆幸能遇上真心相待的良人,让她明白什麽叫爱,虽然留下遗憾,但是该满足了,她原以为将终老异乡,身如浮洋,无所依咐。
「公……公主的眼睛在流血,鼻子也……」血花如泪水般溢出。
侍香捂住几乎哭出声的嘴巴,指着那沐目惊心的殷红。
「血……」东方珩已经没有任何表情,摸然地拭着不断流出的鲜血。
一刻钟过去了,他怀中人儿不知何对悄然合上眼,无才垂落的小手仍搁在他手心,可是再也听不到她妙语如珠的言笑晏晏。
他,变得沉寂安静,只是一遥又一遥地重复同样的动作,抚摸娇色渐失的脸庞。
哀莫大於心死,人若绝望了,这个世界也再无颜色,死寂一片。
「太子,你快下令另寻神医,救救公主,地不能有事。」为什麽他无动於衷,真想眼睁睁地看公主断气吗?声嘶力渴的侍香大声吼叫,急如热锅上的妈蚁。
「不必了。」东方珩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既遥远,又陌生。
「不必了?」他是什麽意思?
「终究难逃一死,何必费心,瑶儿受的苦还不够多吗?」何苦在她临终前还要折磨她。
「太子……」
见他真放弃最後一丝希望,悲痛不已的侍香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苛贵,泪流不住地奔出太子宫,想找司徒遥玉来救命。
既然他找得到古神医,一定可以再觅得另一位神医,命悬一线的公主要靠她奔走了。
此时,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来到宫外求见,她自称能医治太子妃的奇毒,长相平凡的她背了一只药箱,看似普通村妇。
然太过悲痛的太子绝望了,不再相信有人能救回爱妃,他神色冷摸地要来通报的侍卫请人回去,只想一个人陪着妻子走完最後一刻。
但是……
「师父!是你吗?你快来救救公主,她快要不行了……你一定要救她……」
背向皇宫朱门的女子昂首望天,似在等待什麽,突地一道惊喜的拔尖声音传来,站立的两腿突然被抱住。
「你还是这般鲁莽,没个定性。」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不长进。
「师父……呜呜……公主她……公主中毒了,她……吗……!侍香只顾着哭,一句话零零落落的说得不完整。
「我晓得了,把眼泪收起来,别让人笑话了。」唉!她早算到青瑶有此一劫,才教她识百毒,没想到那丫头……
「师父……!侍香粗鲁的以手背擦泪,又哭又笑,极其好笑。
女子笑着以手上折柳轻打她一下。「我是青瑶的师父,不是你的师父,别口口声声地喊我师父。」
说了几百连了还改不了口:真是个鲁直丫头。
「人家跟着公主喊习惯了嘛!不叫你师父要喊什麽?」
她想了想,也有几分道理。「好吧!就随你了,我的爱徒身在何处。」
「师父,你跟我来。」破涕为笑的侍香推开档路的侍卫,理直气壮地宣称要为太子妃治病,大摇大摆地带着女神医入宫。
看似三十出头的谷若虚已经快五十了,她面皮光滑,神色沉静,外表平庸却散发着一股通世气息。
她走进皇宫,并未被帝王家的华丽所迷惑,目光潜净地直视前方,径直走到太子寝宫。
「人生在世最看不破的是情关,一陷情海便翻身无望,直至天顶。」可怜天下有情儿女,甘愿为情所苦。
「你是?」似轻喃,却重而有力的传进耳中,心如死灰的东方珩霍然一震。
不等谷若虚解释,一旁的侍香兴匆匆的开口—
「师父是公主的师父,她懂医术,识百毒,公主的闭气功就是师父教的。」她语露崇拜。
「你懂医?」他只听见这一句,偏头看去。
她神色从容的一点头。「是的,你不用怀疑我别有用心。」
闻言,他黑瞳微敛。「你有把握救活瑶儿!」
她笑道:「救不了就不会专程走这一趋,她还负有夭命,不能死。」
「夭命?」他不解。
「天机不可泄露,日後你必会知晓。」她语带保留,不多做解释。
谷若虚从药箱中取出一只银白色瓷瓶,她扛开塞布,例出颜色鲜艳的金丹,作势要放入爱徒口中。
「等一下,我怎知它是不是有毒?」东方珩伸手一挡,不放心侍香带来的人。
她一挑眉,笑他多心。「死马当活马医了,以她现在这模样,还有害她的必要吗?」
他怒视。
「我给她服下的是天下至毒,毒性之强神仙难救。」一般人吞服立即暴毙,七窍流血而亡。
「什麽?」是毒?
「这毒还得运气化开才能釉入骨血之中,你帮我扶起她,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刻了。」
深吸了口气,只能将希望寄在她身上的东方珩扶起昏死过去的妻子。
谷若虚闭关了三天,将全身一半的内」渡给唯一的徒儿,她以毒攻毒化开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