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死亡之海的边缘戈壁,自己和其他几位同伴使用陷阱艰难的搏杀了两名圣殿武士侍从,但己方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几位同伴在此战中全部阵亡,而背后一道焦黑的伤痕几乎把自己劈成两半。幸亏躲闪及时,并且对方的武器被水壶幸运的格挡了一下,方能侥幸留下一条命。
用所有同伴的阵亡、几乎所有的水和要命的伤痛,外加圣殿武士们的恐怖愤怒,仅仅换的杀二伤一的战果也不知道是否合算。
天空中两位至尊抛洒热力更加勤奋了,一红一蓝两个火球无情而执着的炙烤着法丽斯提(felicity)这个可怜的星球。死亡之海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快要到了,整个死亡之海在烈日下痛苦的呻吟起来。
视野之中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有漫漫的黄沙和腾腾的热浪。远处的沙丘上升腾起的袅袅热气使整个视界渐渐扭曲起来。一阵眩晕突然袭来,他摔倒了,很快从沙丘的顶端翻滚下来跌落到沙丘的底部。
此刻的他卷曲在一个巨大沙丘的阴影里。水,已经没有了。力气,已经耗尽了。过多的失血和炎热已经影响到他的对外界的感觉。从最后一次摔倒滚落到这个沙丘底部后就再也没有能够爬起来。
“好像是永远赶不到那个传说中的绿洲了,但愿殿下她们能够找到那个圣地。我看来是到不了。”他喃喃的道:
“殿下的迂回之计成功了,但是我自己逃亡之计却彻底失败了。”
没有后悔选择这条死亡之路。
和过去一样,图坦战士本身就是为了王族而存在的,况且为了殿下这点牺牲算什么?圣殿武士正如相传的那样是无法战胜而且无法摆脱的,只不过是圣殿武士的侍从已经那么厉害了,可以想象圣殿武士该有多么可怕。
自己成功的诱使敌人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追击过来,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而成功的击杀那两个圣殿武士侍从简直就是意外之喜,这样也让敌人确信他们追击方向是正确的,殿下和其他的伙伴们就可以安全转移了。
还是不敢相信圣殿武士也是可以被杀死的,虽然他们只是圣殿武士侍从。在法丽斯提(felicity)上圣殿武士就像神话一般的存在,没有人见过圣殿武士,或者见过圣殿武士都已经死了。如果不是殿下的博学甚至还不知道圣殿武士原来就是那番模样。也幸亏知道他们的样子才能摆脱他们的突袭。
唯一令人不安的是那个金甲圣殿武士,不知道为什么在戈壁的埋伏战中他始终没有出手。想想也许是他不屑出手吧。不过他那狰狞的金甲和可怕的眼睛真让人毕生难忘,就像地狱里走出的魔神一样,拥有不可一世的骄傲。
看着不远处自己不久前搭建的银白色的简易伪装帐篷,他不禁笑了笑,这样敌人更加不会怀疑了吧,毕竟苍隼是个畜生并不能把这里的详细信息反馈给他的主人。
沙漠的温度在急速飙升,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直接暴露在阳光下的空气已经隐约有了沸腾的迹象。红色和蓝色两种不同的日光交织在一起照耀的沙漠一片炙热的惨白。他已经很久没有挪动了。用尽剩余的力量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后,却发现即使这样,对于自己境遇却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善后他就没有再动弹过。
随着意志的崩溃,力量在逐渐流逝着。烈日下他却感到一丝寒冷,疲惫像藤蔓一样缠绕而来。殿下如清风般和煦的笑容仿佛在面前再次浮现,临别时她没有说话,淡定而坚毅的眼眸中分明就写着四个字:活着回来!
他是一位最优秀、最强大的图坦战士。一个为了王国而存在的战士。他同样也是一个贵族,是一个为了她而存在的贵族。
“唉……看来是要辜负殿下的期望了。”嘴角似乎尝到了一丝苦涩,他缓缓闭上眼睛:
“永别了我的祖国,永别了我的殿下,永别了我的伙伴们,对不起,我不能回去了,我已经尽力了……”
此时的他却没有发现原来脖子上的一块紫色水晶突然间亮了起来,光芒波动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一会而又突然暗淡了下来,恢复了原来的摸样。
那是一块王族的护身符,还是在沙漠边缘与殿下他们分开时殿下送给他的。据说这个护身符的历史比王国还要悠久,它能够保佑勇敢的人。原本有三块,而且只有图坦王族才有资格佩带它。但是现在,其中的一块早就在许多年以前就失落了,陛下的那一块护身符在公爵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块殿下给了他,希望这个王族的护身符能够保佑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