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先这样了,怕外面的妞等烦了。”
嘟嘟地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
“真是个考虑周到的男人。”周复感叹道。
“你完成得太出色了。”赞美是心理学最重要的一环,不可或缺,左边的警察想道。
“假如时光倒流,我就不会出于好奇而一不小心地掉进了毒品的陷阱,毒品让我在虚幻中飘飘欲仙,遗忘痛苦与压力,但更多的时候是毒品在吞噬我的灵魂和肉体,我其实早已经彻底看透了,但我的身子骨很单薄,我的意志力很软弱,没有能力抵抗毒品强大的攻击力,它的攻击力越来越强大,我越来越软弱,我需要它才能走完人生的旅程,我已经吸毒很长时间了。”周复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在也经受不起任何人的赞美了,越赞美越显得悲哀。
“毒品是魔鬼啊!”只有左侧的警察说话,右侧的、驾驶座上的、副驾驶座上的警察全部保持高度神秘,一言不语,像是随时准备拨枪似的。
“除了十岁以下的孩子,有谁不知道,只是在某些时候,人需要魔鬼。”周复生冷地说道。
警车满载而归,缓缓地驶入警局。
第四十五章魔鬼
魔在现代汉语小词典的解释是这样的:1、传说中害人的鬼怪,2、神秘与奇异,例如魔术。
希腊神话中,有一个叫潘多拉的女子,出于好奇,打开了一个“魔盒”,释放出人世间所有的邪恶,这些邪恶是贪婪、自私、虚无、诽谤、嫉妒、痛苦,这些都被称之为魔鬼,魔鬼使用神奇的魔力在考验着人们。
这一希腊神话似乎得到了全球人类的公认,因为魔鬼无时无刻都存在于人们的身边,人们感受得到,只要稍不留神,意识就会被魔鬼控制,当人们摆脱魔鬼的控制时,从精神到肉体,似乎都重生了。
无可否认,人类的进化从精神到肉体,经历了无数次的重生,所以我们常常与魔鬼为伴,我们越是抑止它,它的魔力就越强大,除非我们忽略它,不在乎它,就像不在乎一个女人,她美如西施,站在的面前,但我们却只当是空气,依然搂着我们一生的挚爱,吻她,爱她,说着甜言蜜语。就像不在乎肉体的伤痛,在战场上被刺刀刺得头破血流的士兵,依然勇往直前的冲锋杀敌,因为我们此时不在乎这些魔鬼,我们只在乎我们的胜利。
人生更多的时候不是在冲锋杀敌,也不是在搂着心爱的爱人,人生更多的时候在干什么?工作,睡觉,聊天,或者游戏?也许每个人都不一样,但定海时间花得最多的当然是工作,他回到工厂就开始了解这两天工厂的运作情况,出了多少单的货;有没有新订单;有没有新员工;账面上还有多少钱;有没有发生比较重大的事情等等。
定海表面平静,内心已经不在平静了,魔鬼已经找上了他,他没办法不在乎它,虽然工厂本来就不属于他,但工厂就像一件完美的饰品,现在依然挂在他的脖子上,他不想轻易摘掉,他不想轻易放手,他用手紧紧地握住这饰品,现在他就处于这种状态之中。为此,他很痛苦。
在痛苦中,他想到了多日未曾联系的女友,她把我忘了吗?还是她跟本不在乎我,我又不是魔鬼,我是她心爱的男人,她应该在乎我。
他立刻跑回办公室,拿起手机给曼珂打电话,彩铃悦耳地响着,但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声音,直到彩铃结束了,她的声音没有开始。
他又重复拨了电话,那头依然无人接听,这下他急了。
“这丫头,跑那去了?”其实早该他急了。
定海走出办公室,打上出租车,直奔曼珂家,还好记得地址。
他使劲地按了两下门铃,顺手看了看时间,刚好九点,不算太晚吧?
里面传来一声中年妇女的叫唤:“曼珂,澡洗好了没有?你去开门,妈要看电视。”
“好的。”曼珂刚想回电话,门铃就响了,她放下手机,应该就是他来了。
曼珂在猫眼瞧了一眼,一颗熟悉的头颅,上面一双痛苦的眼睛,两条粗黑的眉毛,下面是笔挺的鼻子和性感的嘴唇,难道是猫眼的错觉,曼珂眨巴眨巴眼睛,打开了门。
刚出浴的曼珂,连淡妆都没有化,完全是一副自然美的样子,穿着一件粉色绸缎睡衣,双峰挺立,细腰柔软,含情脉脉,富有弹性的肌肤饱满诱人,她轻启诛唇:“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把我忘了么?”她声音依然如此的悦耳,带点童音似的纯真,也带点可爱女孩欢笑的甜美,还含着几分天籁之音的磁性,此时又增加了一分紧张的感觉,那是心跳加速的紧张,随着心跳的加速,红晕慢慢浮上脸颊。
“你没看到我的未接号码吗?没看到也应该听到的,我记得你的手机铃声很响,很好听,是个钢琴曲。”定海木讷地说道。
“哦,那可能是我的耳朵有毛病吧。”有未接也不能说明你会来啊,如果说明,那以后就不用接你电话了。
“谁来了?别在门口聊天啊,还不让客人进来?”游妈从房间伸出头,并叫道。
“快进来,我给你拿饮料喝。”虽然抱怨他长时间不联系,但她很快就想通了,自己不是也忙考托福什么的没有和他联系吗,何况以后天隔一方,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不用,我只是很想你。”
好肉麻哦,妈妈在家呢,要不然来得正是时候,我也非常非常想你,曼珂这样想,但她不是这样说,她说:“那你不进来坐坐就要走吗?”
曼珂淡淡的体香在定海的鼻边游绕,欲望之火在燃烧,他说道:“我们出去吧。”
“出去吗?饭我吃过了,不用请了。”她已经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异样的神情,痛苦慢慢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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