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项飞所言,司徒啸云单手捻了捻胡须,一对溜圆的眼珠在不停的转动,根据自已对项斌的了解,好像此子才二十出头吧,如此年纪就有这般修为,那岂不是说……
司徒啸云不敢往下想,他也不愿意再往下想,对面的黄衫壮年也沉默不语,他久住东北,对这南方之事所闻甚少,只要霸王盟不惹上他,别人再强的修为又管他屁事,一桌人显然被项飞所言给震住,全场死气沉沉,就连呼吸的声响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许久后,身着道袍的赤眉老道率先打破沉默,“真想不到,才短短两年时间,江湖上居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看来这司马家族不死也要脱成皮喽。”
其余几人也是点头应允,很快酒菜便已上来,几个人各扫门前雪,吃得是不亦乐乎,只是远在六指山上的几人却进展不大,在丛林中穿梭了半天方才寻到司马家族的根据地,司马家族的房屋是木制的,只不过这些木头都是高档木料,被他们用来建造房屋实在是太过可惜。
顺着外围的木屋往里行去,很快便已瞧见坐落于村落最中间的祠堂,一鼎巨大的吊钟悬于门前,时不时有声音从祠堂内传来,一黑一白一青三道人影犹如盗贼一般快速潜于祠堂外面的墙角处,片刻后,祠堂内便传来话语,“林叔,伤好些了嘛,唉,这个该死的霸王盟,仗着有三名金禅期高手,这几日来可嚣张的要命,夜破两城,他们也不嫌丢人,堂堂金禅期强者居然去杀普通武者,真他妈的让人气愤,唉,可惜我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过狼多,不然我非把他们碎尸万段。”
听到此人的话,项斌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笑意,其身旁两人也都耳根紧贴墙面,祠堂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少主,老休已无大碍,今日便可痊愈,不如,今晚我们反杀回去,打他个错手不及。”
闻得此言沈得天面色一震,脚步一挪居然踩在了一块西瓜皮上,薄薄的西瓜皮呻吟一声后便四分五裂,可就是这小小的声响却惊动了屋内的两大巨头。
“撤,”项斌得到想要的情报,大手一挥,双腿一弯一直便立于高空,一青一白两道人影紧随其后,三人刚刚站稳,祠堂内便已射出两人,两人一着黑衣一着花衫,黑衣男子一张俊脸此时阴沉的可怕,“你们三个还真是胆大,居然都潜入到我司马家族内部,好,很好,我今日便要瞧瞧你们究竟有何本事,看掌!”
黑衣男子手臂一抬便击出一掌,门板大的金色掌印直接劈了上来,“雕虫小计,”对面的男衣男子冷哼一声身子一侧,一个脸盆大的金红色拳头直接击在掌印的中间,一拳一掌在空中狠狠的撞在一起,“嘭”的一声巨响,掌印直接被拳头击散,拳上的金红色光芒略微黯淡些许,便穿过手掌向前袭去。
怎么可能,这是司马强的第一感觉,可他毕竟身经百战,袖子一挥便将拳头扇到一边,对面猛得传来一股冲天霸气,霸气之强劲让得周围几人都有一种心颤的感觉,项斌双眸由黑变红,由红变绿最后变成黄色,一道金光扫过,披肩的长发根根倒立,只听一声闷爆,其上身的黑衣瞬间化为灰烬。
胸膛处无数道疤痕印在结石的大肌之上,手臂上的青筋猛的冒将而出,古铜色的肌肤让人眼前一亮,可是上面纵横交错的疤痕却让人触目惊心。
“司马强,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话音未落,身影便已闪过,项斌直接迎上司马强,两者都是金禅后期,二话没说便交起手来。
沈得天蓝于通也没闲着,直接奔向大病初愈的欧阳林,身为巨鲸帮帮主,欧阳林身手自是不赖,逆鲸功力大无穷,每一拳挥出都有数吨,疾风一出狂风起,原本白云飘飘的天空瞬间便被狂风所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