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家有封地多少顷?
薛绍:五百顷。
武则天:家宅多少?
薛绍:(略显迟疑)……贫宅……约有百间。
武则天表情莫测地点了点头。示意立在一旁的侍从。
侍从展开御旨,开始宣读。
宣旨官:圣上手谕。故德张大将军薛绍德嫡孙薛绍,忠孝有加,礼义兼备。三代忠勇效国,有家风传世,福泽荫及子孙。故绍文采不凡,武略出众,逐成栖风之材。今封左金吾卫大将军,世袭万安侯。钦此。
薛绍被这突如其来的封官晋爵弄得不知所措。
宣旨官收起御旨。
薛绍:(慌忙跪下)谢二圣龙恩。
武则天微笑不语地看着薛绍。
武则天:恭喜左金吾卫大将军。
5.绍德府白天外景
薛绍一入院,就看到院中站着许多陌生人。对于他的到来皆表现得毕恭毕敬,并施以大礼。
众人:薛公子驾到!薛公子驾到!
6.堂屋白天内景
薛父、薛母端坐在堂中,面色凝重。见薛绍进来后都垂了眼帘,好像怕正视他的眼睛。
薛绍:父亲,母亲,外面来的什么人?
薛父:……你看不出来吗,都是宫里的人!
薛绍:宫里的人?怎么,哥哥出事儿了?
薛父、薛母缄默。
薛绍: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出什么事了?
画外音:圣旨到!
一行人疾步而入,为首的是宣旨官,声到人到。薛家人赶忙跪下接旨。
宣旨官:赐左金吾卫将军薛绍府地一千顷,房宅三百间,缓绸五百匹,玉带一百,骏马五十匹,黄驼二百峰,家奴一百,钦此。
薛绍:…谢主龙恩!
一行人风一样转了出去。留下薛绍仍跪在那儿怔怔地看着他们出院,不知所以。薛父母已站起身,返回座位。薛绍回头,挂着一脸疑惑的笑容。
薛绍:今天这是怎么了?哥哥打了胜仗?……父亲,您怎么了?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薛父:你被宣进宫有何事?
薛绍:是封官,无由地封了三品左金吾卫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父:没有再提别的事?
薛绍:没有。
薛父长叹一口气。
薛父:这已经是今天第二道旨了!
薛绍:那第一道旨是什么?
薛母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薛父:第一道旨是婚旨!太平公主看上了你,要你当驸马!
薛绍:驸马?……开什么玩笑!我与大唐公主素不相识,她与我连面儿都没见过,怎么会看上我!再说,我已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当驸马,那慧娘怎么办?
薛母哭得更伤心,薛父在一旁烦躁不安。
薛父:(对薛母)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薛绍疑惑地望着伤感的父母,视线终于落在了桌上的一条白绫上。他冲过去,抓住白绫。
薛绍:这是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慧娘呢?慧娘在哪儿?……
7。厢房白天内景
薛绍撕扯着白绫。冲动地跑进来,嘴里喊着慧娘的名字。他一把抓住正要往出迎的慧娘。
薛绍:慧娘,慧娘,你还在这儿!太好了,太好了!我不会答应的,我哪儿也不去,你别走…
薛绍由于突袭的恐惧而语克伦次,只是抱着慧娘不住地唠叨。慧娘显得相对镇静,完全不像一个将死的人。她伏在薛绍的肩头。脸上还挂着一丝勉强而疲惫的笑意,话也说得从容。
慧娘:嘘!我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我还在这儿。…你别吓了孩子,咱们儿子刚才又踢找了,好像他也有活要说似的。
她拉着薛绍的手向床边走去。薛绍已经泣不成声,像个被母亲牵着手的孩子。
薛绍:这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看上我,我从来没见过她!
慧娘抚着队在自己腿上哭泣的丈夫的面颊。
慧娘: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世间一切都是可能的。她虽然没看见过你,兴许她梦见过你,就把魂交给了你。她可是皇后的公主啊!天底下最骄傲、最美丽的公主,你应该高兴才是。
薛绍:不!她是公主,与我有什么相干,她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我们走,我们离开这儿,我们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长安!
薛绍说着开始翻箱倒柜,胡乱地扯出一些衣服…。
慧娘(语调有一丝威严)公子,你听我说……薛绍!你住手,你怎么像个孩子?你去哪儿?抗旨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你全家人的命运?还有我的家人,他们怎么办?不但我们最终逃脱不了,他们也会为我们成为刀下冤魂!你薛绍难道就自私无情到这种地步?!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而置全家人的性命于不顾吗?!
薛绍:这不是冲动,是爱情!你是我全部的生命,天底下唯一真爱的人,我们有太多的愿望没有实现,有太多太多的本应属于自己的美好和甜蜜没有体验,我们为什么要俯首就擒,屈从于他人的摆布?
慧娘:我们是在听从命运的摆布!也许,这就是你我的缘分!
薛绍: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我薛绍与它势不两立!我只听从心目中爱情的驱使,那就是长相守,就是永远与慧娘在一起,履行我们相遇时的誓言!
慧娘:可我们也说过要时刻为对方带来快乐,时刻准备着为对方的幸福而牺牲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爱情!
薛绍:慧娘,如果你屈服是想以牺牲自己来成全我的幸福,那你错了!慧娘,你是我生命中快乐与幸福的源泉,是我活到今天最大的成就!我决心已定,如果真如你所讲,我们活着在一起为命运所不容,那我们就一起死,在坟墓中兑现我们的誓言!
慧娘:你不能死!你为什么就这么糊涂…
慧娘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打击,痛苦地弯下腰,眼里终于第一次见了泪!薛绍冲过去抱住她……
慧娘:(含泪微笑)他又在踢我了,在问我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可惜,如果我能再多活几天,把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