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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刚把饭菜翻热,电话又响了。

“喂!叫那个女人听电话!”刚拿起电话,那边又响起昨晚那个粗嗓子。

“她不在。”

“她死了就真的不在了,哼,你给我警告她,她还不来见我,我不会让她好过的。”电话那边如期地挂了。

吃完晚饭后,我小心地拿出刚刚买来的那只蛋糕。学着电视里演的,我从角落里摸出一支白色的蜡烛点上,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用颤抖的声音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小小的空间里回荡着我细细的声音,不知为什么,眼睛一阵酸涩,泪水涌了出来,接下来,我几乎是和着咸咸的泪水勉强地吃下了那只小蛋糕。

就这样,我的十五岁生日勉勉强强地度过了。

第4章第四章那年的冬天(4)

在农历初七初八的时候,火车站的人变多了。

安婆婆从家里带来了一些年糕给我,一边说着年糕切好之后怎样加油加鸡蛋放在锅里煎,一边又说起她的儿女如何孝顺,然后又抹了几把眼泪怨时间过得太快,没相处两天他们又回去工作了。

我一边咬着年糕,一边唯唯诺诺地听她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些事情。对于安婆婆来说与自己的儿女相聚才是她最大的幸福吧,而我呢?除了羡慕还剩下什么。

今年的冬天过得非常奇怪,天气寒冷不说,还下雨,春节的尾声都过去了,还即将迎来新的学期,可惜依旧不见暖阳天。

即将开学,考虑到升学的压力,在剩下半年的时间里我要准备中考的事情,所以就辞别了安婆婆这份工作。看着那个深红色的存折,我想里面的钱应该足够我读完高中,这笔钱是外婆一生的积蓄,临死前,她塞到我的手里,我依旧记得她半睁着眼睛,颤抖的手握着我不愿意松开。

回到家的时候,灯光是亮着的。进门的时候,我就闻到屋内飘来一阵阵饭香,以及听到厨房传来的响声。

在我疑惑的时候,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头,脸上挂着笑脸:“以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我都快煮好饭,摆好桌子就能吃了。”

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心里抖了一下,渐渐地升起了惊慌。因为刚刚对我笑的人是月兰阿姨,平白无故消失了七天的人回来后,破天荒的第一次对我有如此好的脸色。

吃饭的时候,月兰阿姨不断地替我夹菜,就连看的电视节目也依着我的喜好。一整晚,月兰阿姨过度表现出来的热情让我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晚上睡觉到半夜,发觉有人掖着我的被子,我惊醒一看,只见一道影子坐在床沿边上。

我问:“阿姨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黑暗中传来月兰阿姨呜咽的哭声:“以晴,你别怪阿姨这些年这么对你,都怪你妈当年这么对我,我一时之间就把气撒在你的身上。”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跑去做舞女,有哪个女人愿意做这样的工作,摊上了这份工作都没男人愿意娶我了,这些年我过得也不容易,我老妈也是的,就这么走了,把你扔给我,你想想,我本来出身就不好,再加上你这个拖油瓶哪里还嫁得出,所以平时就对你不好。”

“这些年为了你,我受人白眼嘲笑,但是我还是养着你呀,你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人,我不养你谁养你呀……”

听到这,泪水早已止不住。我哭着说:“阿姨,你别说,我明白的。”

“以晴,你原谅我吗,这几年这样对你,没有给你一顿好吃的,还经常打你骂你,我不是人,我这么对你。”月兰阿姨的哭声越来越大。

混着她的哭声,我哭得也很厉害,连连对她点头。她可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亲人。

“以晴,你放心,阿姨以后都不会这样对你了,阿姨会给你家庭的温暖和幸福,你尽管给我放心读书,阿姨一定让你读到大学,然后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哭到最后,我们两人抱在一起。

天亮了,醒来时,我们的眼角还有泪痕。相视而笑,我们一甩往日的冷冰。我想,亲情终究还是离我不远,只是我一直没有发觉而已。

这几天,月兰阿姨对我一直都很好,每天都会看见她忙碌的干着家务,煮的饭菜虽然很难吃,可是我也经历了亲情的温暖。

这一天,月兰阿姨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回老家了,是时候拜祭一下外婆。想到这些年,我们都没有回去扫过墓,独留外婆一座孤坟在老家的凄凉,我止不住想念,那座孤单的青坟早已是长满了杂草吧。

第二天,我们两人收拾几件衣服,便匆匆地踏上了回老家的归途。记得那天早上我先出门买些干粮,中途折返的时候,雷小安坐在旧区的土堆上,见到我他一改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远远地瞄了我一眼就转身跑去,直觉告诉我那个身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想当命运的转轮开始滚动的时候,其实人就已经臣服于上帝的脚下。我没想到,这么一别,我们再见面,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第5章第五章那年的冬天(5)

在我印象中,无论是什么时候,客运站总是这么多人。紧挨着人群,看看距离上车还有些时间,月兰阿姨接了个电话出去办些事情。

坐在候车厅的座椅上,隔壁有个男人用两根粗糙的手指夹着根烟一直在吞云吐雾,难闻的烟雾不停地扑过来,周围已经没有空的座位,我不好意思用手掩鼻,只能别过头想离他远点。

刚转过头,就看见一只残旧的杯子在眼前放大。认真一看,是一位行乞的婆婆,只见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干瘪的手被冻得裂开了几道伤口,深陷的眼睛正盯着我。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那双干裂的手让我想起了外婆,外婆的手一到冬天总会裂开,那时我会给她仔细擦上甘油,而她就会笑得很开心地抚摸着我的头。

崩了口的杯子依旧在我面前伸了伸,我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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