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的个性。
“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行为真是丧心病狂啊”,宁凝垂下秀长的睫毛,懒得去理会霍汐伸出的手,“我问你,到底和我妈妈说什么了……”,她撅起嘴,一脸的执拗的偏过头,怒气不断上涌。
“你妈妈接连不断的打你电话,看样子很担心你,我怕她着急,就好心替你接了电话啊……”,霍汐到是不以为然,理所应当的平静陈述事实,“好了,你不怕着凉,也不怕走光?听话,去把衣服穿好,就算是想色誘我,也等到天黑再说。我现在有个紧急会议,30分钟后开始,咱们回头再讨论好吗?”。
“我已经豁出去了,又没光着,好歹穿着内衣,就当是热辣海滩穿着比基尼了。色誘你?别不要脸了。”,宁凝总算肯坐起来,穿好衣服,盘腿坐在靠门口处的罗汉榻上,将霍汐的去路堵住,“想跑没门儿!我问你昨天和我妈妈说什么了”,她拿出包青天升堂的架势,势要审出个所以然。
“没想色誘我?那你昨天晚上抱着我脖子不肯回家,非要和我睡一张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这会儿到翻脸不认账”,霍汐撇撇嘴,貌似委屈,“昨天夜里你妈妈不停打你电话,可你又不停缠着我,不肯接。我怕她担心,就替你告诉她,你和男朋友在一起,很安全。你不感谢我,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真让人寒心”。
“你!霍汐,欺、人、太、甚……”,宁凝听完,张口结舌的指着霍汐,气的半天想不出反驳之词,甚至可以说,她已经找不到愤怒的重点了。
事情倒回到八个半小时前,午夜两点整,承宣集团的酒会现场。
靡靡之音渐歇,在这种光鲜亮丽的社交场合,往往隐匿着波涛汹涌的欲望,青春靓丽的女人与家底丰厚的男人们,互相寻觅着感兴趣的猎物,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谁也不会浪费夜晚大好的春光,所以,午夜才过,嘉宾已然去了大半。宁凝被霍汐触及了往事隐痛,昔日种种成了挥不去的梦魇魔障,再加上酒精的助力,神智渐渐飘远。
“宁凝,宁凝,别喝了,电话,你电话响个不停,听见没有……”,霍汐倒是急的满头是汗,不住的暗中推着宁凝,不远处钟显达的目光不时飘过来,他明白这人时刻监视着自己与宁凝的一举一动,就盼着窥见些破绽端倪。
“怎么?宁凝喝多了?这孩子,霍汐你可要好好照顾她”,终于,钟显达忍耐不住黑暗对视线的阻隔,走上前来,谄笑着表示起了关心。
“喂,哦哦,伯母啊,我是宁凝的男朋友霍汐,太晚了,您不用麻烦了,对对,我来照顾她,好,伯母放心吧。”,霍汐不着痕迹的斜睨了钟显达一眼,倒是不急于搭理他,淡定的趁此时机接起宁凝母亲打来的电话,以男朋友身份安抚着她的担忧,而这一情景,则结结实实的落入了钟显达的眼中。
“呵呵,怨不得宁兄这么快就把女儿交给你,原来,早就得到了丈母娘的欢心啊……”,钟显达会意的笑了笑,上前拍着霍汐肩膀去套近乎。
“哦,钟总,我方才急着接丈母娘的电话,都没注意到您过来了,实在是抱歉,还望您,不要见怪。”,霍汐回头望着钟显达,假意吃了一惊,赶忙给他赔了不是。
“哈哈,这有什么,不要太过拘束。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真实、简单……”,钟显达倒是显得不在意,故作大方豁达的和霍汐摆了摆手。
“宁凝,既然你累了,我们就回房吧……”,霍汐不想再和这位麻烦人物多做纠缠,扶住宁凝肩膀,顺势和钟显达点点头,算是告辞。
从宴会厅回到酒店还远有一段颇为浪漫的泥土卵石路,霍汐扶着朗朗跄跄的大小姐,走的气喘吁吁,他心里不住问苍天,自己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上苍对他的考验,还远不止如此,到了房间,满以为可以松口气,却不承想,刚刚还因醉酒而温顺老实的宁凝,这会子不知是吹了冷风还是着了凉气,突然清醒过来。
“咦?霍汐?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她眯起眼睛,把面前人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霍汐心中大喜,看样子是清醒了,正愁想不出怎么安置她,这下也好商量。
“是啊,小姐,您可算清醒了,我去给你开间房,还是找人送您回家……”,他长吁口气,躺倒在酒店床上,经过这一天的折腾,浑身都快累散了架。
“谁叫你躺我的床,起开!”,毫无防备中,却只见宁凝朝自己无限靠近,更全无征兆的举起了羽毛枕头,使劲落了下来,“流氓!快出去!姑奶奶要睡觉了!”。
原来这位大小姐根本就没醒,方才的反应,只是她暂时间的混沌的表现而已,霍汐被羽毛枕头砸的鼻子发酸,心中不住的哀嚎,我又没欠你们宁国庆父女俩的,凭什么遭这种罪。
“好了好了,我马上就滚出去啊,你先休息一下,我替你把包放好,就出去……”,纵使心里这样叹息着,他仍是打起精神,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高尚精神,温言软语的安抚着宁凝。
索性,宁凝倒是很快老实下来,她又困又累,解开了礼服的束缚,就迅速钻被子睡得香熟。
“酒品是要有多差……”,霍汐冷下脸来,望着宁凝毫无防备的面孔,感到无尽的乏力,“半点防人之心都没有,这么笨,怨不得秦霄骗的你团团转……”。
次日上午十点半,画面回到酒店房间。
“欺人太甚?我还没声讨被你夺走的清白,昨天晚上缠着人家不放,才过了一个晚上,就装起受害小白兔,翻脸不认账了”,看宁凝情绪激动,霍汐反倒起了玩味的兴致,面含笑意的坐下来,品着服务员送来的狮峰龙井。
“我,我不应该啊……”,房间里袅袅升起的沉香气味,熏得宁凝一阵昏沉,她极力思索回忆,也想不起霍汐所描述的情节,再反观他的神情,以及之前的行径,心中断定,霍汐肯定是在耍自己无疑。
“什么不应该,做都做了,你狡辩有什么意思……”,霍汐抬眼看了看宁凝,捏起甜白釉的茶盏,低头品起茶香,极力掩饰着笑意。
宁凝半眯起眼睛,默默打量眼前满口委屈,却毫无诚意,且咄咄逼人的男人,心中燃起报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