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范兄不说也无妨,严某也不为人所难,这就告辞。等过几日钟相民兵打进鼎州,再来拜望范兄。”严奇把杯中酒喝干,站起身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范世雄猛然醒悟过来,扯住严奇衣袖,带着哭音道:“严兄,看在你我相交一场,莫要害我!”严奇停住脚步,语气又变得柔和起来:“范兄,我教向来多蒙范兄照应,便是钟使者也对范兄心存善意,怎会害你?我今日实是来救你,就看范兄如何想了?”
范世雄哭丧着脸,思量片刻,一横心把刚才和唐悫、王靖文商量的一五一十告诉了严奇。
严奇听完范世雄的话,抬头看了看暖亭外越来越黑的天,微微一笑,“想不到,这王靖文倒是个角色,只可惜……”
说到这儿,这位明教转运院的掌院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只可惜迟了――钟相民兵今晚就要进城了!”
…………
鼎州南门外,齐天站在一个小山丘上,眺望着城楼上几盏被北风刮得东倒西歪的灯笼,等待着三更时分的到来。
山丘下,“将韬队”手持兵刃,警惕地注视着黑黝黝的四周。
再远一点的树林里,神臂旅的箭手们已经上好了弓弦,静静地望着他们的指挥使温奇。在他们身后,骁骑旅在金飞虎带领下,牵着用嘴套封紧了口的战马,随时等待着向城门冲锋的号令……
终于,城内传来了“梆”、“梆”、“梆”三声梆子响,梆子声响过没一会,只见城楼上人影晃动,很快,城楼上点起了三堆篝火。接着,在一阵嘎吱嘎吱声音中,南门缓缓打开,高悬的吊桥也忽一下落了下来,
齐天看到三堆篝火,心中一阵兴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周伦白天就带着全部横冲旅混进城去了,然后埋伏在城内附近的几间民房里,一等三更就在严奇接应下夺占鼎州各个城门,城楼上三堆篝火意味着南门已经顺利落到了他们手中。
“兄长,是否给温奇金飞虎下令?”说话的是一直呆在齐天身边的杨幺。
齐天点了下头,杨幺一挥手,山丘上立刻点燃了早准备好的两堆柴禾。刹那间,“骁骑旅”和“神臂旅”一左一右,象两支黑色的箭头无声无息地朝鼎州南门逼去。
与此同时,在鼎州各处,黑夜的寂静开始被不同的声音打破了。鼎州注定将渡过一个不安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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