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玥抱住叶景逸刚给她买来的热奶茶,暖暖的温度透过手心传递到心,她弯了嘴角,淡淡的笑笑,“也不想这样数年如一日的去爱一个相亲不相爱的人,不是执着与坚持;这样的痛苦,也不是没想过要放弃,只是真的挣脱不了;他在我生命里走来走去,却从来没能走出我的心底。”
“可是这一次……”她看着叶景逸,眼眸一会儿灰暗一会儿明亮,“我也想……放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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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的张董事很快就在展瀚哲冷酷冰寒的锋锐目光下败下阵来,又因为自己实在是有求于人,最后也只好鞠躬跟谢虹语和展瀚哲道了歉,点头哈腰的走了。
“瀚哲,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虹语楚楚可怜的抱住展瀚哲,感动的低泣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展瀚哲轻轻拍了拍谢虹语的肩,情绪已经从那种几乎像是梦一般的重回五年前那一幕的情景中脱离出来,他不留痕迹的微微推开谢虹语,递纸巾给她,“你看你,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他说着,注意力却转到那放着秦晗玥的大衣和背包而空荡荡的座位上——她从那阵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这都已经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了……
心脏不安的跳动着,他皱了眉头。
那猪头董事的话一定伤了她的心,他知道那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让她难以回首的梦魇,偏偏用这种血淋淋的方式逼她回忆起来最不想记得的事!
他当时真是个混蛋!
现在……他看着眼前被他保护着此刻已经雨后彩虹扬起笑脸的谢虹语,想起秦晗玥自那晚以后的‘秦特助’形象,强烈的对比让心一下子就酸涩起来。
“不要为那种人介怀,我叫司机送你回去,我还有点事,到家以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今晚睡个好觉吧。”展瀚哲对谢虹语笑笑,努力保持平静,可是黑眸里还是掩不住的担忧。
有点事?什么事?
谢虹语一愣,注意到他目光投射的方向,心下一沉。
还在想着……秦晗玥吗?
刚刚那个占她便宜的猪头董事说话间透漏出来的语意让一向聪明敏锐的她毫不费力的推出了事情的始末。
五年来展瀚哲的秘书一直是秦晗玥,原来她也经历了那样的事……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所以以后才变成了冷漠严肃刻板的秦特助吗?
瀚哲……当年居然没有帮她吗?
居然……她有些惊愕的看着展瀚哲,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危险冷漠的超过了她的想象,可是……越是这样的男人,征服后才越配的上她,不是吗?
谢虹语很好的将眼眸中的惊讶收藏好——在经历秦晗玥的‘欺骗’和‘背叛’后,好像唤醒了她身体中的某种本能,她学会了隐藏,学会了怎样把黑暗当作自己的有力武器,学会了把最尖锐的刀子藏在身后,等待着那致命一击。
她想了想,乖乖的点了点头,用那种努力掩住失望却不得不放他走的体贴而又依依不舍眼神看着展瀚哲,可怜兮兮道,“好吧,你去忙吧,我到家后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展瀚哲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好,你快回去吧。我目送着你走。”
谢虹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转过身去,两人的眼眸都变成了一片阴沉。
估摸着谢虹语进了电梯,展瀚哲立刻提了秦晗玥的大衣和背包,冲了出去。焦躁的表情不再顾忌的表现在脸上,他冲到了女洗手间门口,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晗月?晗月?”却始终没有回应。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女人也要去洗手间,展瀚哲连忙拜托她去找找,却得到了洗手间此刻空无一人的回答。
展瀚哲一愣,觉得心像是被煎到了油锅上。
没带钱包,没带大衣,这么冷的天,她……去哪儿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错过即必然
“啊,那位小姐吗?她二十分钟前就从大厅出去了。”
咨询过大厅的前台,得到的答复却更让展瀚哲心急。
那个傻瓜,连大衣都没有穿,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冷吗?!
早已经打过她的手机,却是关机。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这个礼貌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展瀚哲眉心间皱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问清她离开的方向,他就抱着秦晗玥的衣服和包直接冲出了饭店的大门。一路焦急的寻找着,来往人不少,却皆是陌生。
路那么长,灯光那么暗,人那么多,风那么冷,天那么黑。
她一个人,没穿大衣没带一分钱,他却找不到她了。
他找不到她了。
一辆车打开车灯慢慢的开过他的身边,他低着头没有看到,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是叶景逸的车,而秦晗玥正坐在副驾驶座上,与他不过一窗之隔。
走的累了,却还是没有找到秦晗玥。他颓唐的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他未曾早点来过,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是被冻僵了的秦晗玥坐了好久的座位,他也不知道,是叶景逸及时赶到,从背后抱住了她,给她最大的温暖。
人们老惋惜的说错过错过,但其实每一次错过,都是必然。
展瀚哲怔然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过往行人,忽然有种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那是一种血肉被撕开的痛。
“阿嚏!”他连着打了好多个喷嚏,冬天好冷,她一个人的冬天,是不是更冷呢?
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回到秦晗玥的公寓。今天她那盏暖红色的灯没有在阳台上亮起来,只是一片漆黑。
展瀚哲的心忽然有点空,他几乎是用跑的,进了电梯打开门,屋内也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