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的手指,血红的颜色,惨白的灯光……
“呕!”想起那个场景她一下子就干呕起来。
陈诺看她干呕的模样,冷冰冰的表情没有松动,甚至勾勒出一抹残酷的微笑,
“知道当时为什么把你囚禁起来吗?”
“因为你未经我的允许,在宴会上和陌生男人跳了三支舞。”
“知道我为什么要砍掉小武的手指吗?”
“不是因为他不听我的命令擅自行动。而是因为他抱了你。”
“呵呵,”他低低的在她耳边笑,犹如鬼魅,“我甚至无法允许除我之外的男人碰你一下,那你以为我会这样就放你走?”
许清薇瞬间苍白了脸,妩媚的眸子变的空洞,直愣愣的瞅着他,“你想怎样?”
“劝你离婚?我想割掉她的舌头不错。”他淡淡笑笑,仿佛是削掉苹果皮那样简单的事。
“你除了威胁我还有什么办法?!“许清薇因为狂涌而来的愤怒使惨白的脸涨的通红。
“这对你最有用。办法不用多,即使只有一条,只要有用就行。”用冷漠的声音说着,背在身后的左手却猛然握紧,低垂的眸光晦涩的波动着。
没有办法。
除了威胁你,找不到任何留下你的办法。
只要能留下你,用什么办法都好,多龌龊多小人他都不在乎!
似是胸口中了一枪般,许清薇踉跄着退了一步,眼眸闪着仇恨的光,“我所有的证券基金股票都可以给你,这都是我自己赚的!价值早就超过了你当时帮我的那些,我都还给你不行吗?我都还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只要你……”
“不可能!”男人仿佛深夜的猛兽发出的巨吼,褐红眸子紧紧盯着她,“从你答应做我女人的那一刻,这就是一辈子的事。”
“你,许清薇,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
犹如一场板上钉钉的宣言,回响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
“不,不……”许清薇跌坐在地板上,犹如一个破布娃娃,崩溃般的大喊,她觉得那句话就像古时候刻在奴隶脸上的印章,跟着奴隶一辈子,洗不掉磨不掉,是一生的耻辱!
陈诺蹲下来,静静看着她,说话很慢,却每一个字都像一支支箭,狠狠插进她的心窝。
“这次就先饶你一次。你若是再有这想法,我就砍掉秦晗玥的手指。你若是再不吭一声悄悄离开,我就毁了岳林的律师生涯,你若是胆敢离开我和那个野男人远走高飞玩什么私奔的把戏,我就把你妹妹卖给美国最有名的窑子去。”
“许清薇,我对你的占有欲超乎你的想象。”也……超乎我自己的想象。
“下次在做决定之前,先想一想你有多少弱点抓在我手里。”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不停颤抖的许清薇一眼,静静转身离开。
那人走远了,但他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像立体音响在心底不停的尖叫着,她绝望的捂住耳朵,却仍是隔绝不了那魔咒般的话语。娇媚的容颜没了血色,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柔弱蔷薇,即使全身是刺,也一点也保护不了自己。
五年前,五年后,她都没法保护自己,没法保护爱的人。
真悲哀。许清薇,你真悲哀。
她脆弱的缩起身子,越缩越小,几乎想把自己缩成一颗尘埃,就此湮没在宇宙中。双手抱住膝盖,将脸埋进修长的腿间,紧紧咬住嘴唇,不让一声哀鸣溢出口来,似一片枯叶无助的在狂风中孤单飘荡。
男人站在二楼的角落,静静看着那脆弱颤抖的娇小身影,褐红的眸子明灭不定,细细品尝心中针刺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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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什么?”展瀚哲喝着温热的咖啡寻了一圈才在书房找到伏案匆匆写什么东西的秦晗玥,有些好奇的上前去看。
“连云的案子,我找了些资料,应该可以帮的上你们的忙,现在正整理呢。”秦晗玥抬头冲展瀚哲笑笑,然后又急忙低下头去,双眸紧紧盯着笔记本屏幕,细细解释着,“大学时的导师是海商法的专家,他刚刚回了我的邮件,给了我们很多事例。”
“你看这里,”她指向屏幕,将那一句话念出声,“11月19日至12月4日,港明实业在未交付提货单的情况下从港务局先行提取4700吨氧化铝,该部分货物系港务局根据港明实业出具的保函而调借案外人所有的同品种氧化铝。同年12月5日,涉案提货单经海关审核放行,提货单收货人一栏上出现手书的“a省黄埔东粤铝厂”字样,下方批注为“仅凭我司提供的正本提货单放货给收货人”。港明实业凭此从港务局提取了剩余氧化铝,涉案报关费、关税等均以东粤铝厂名义支付。”
“你看,这里是‘未交付提单’的情况下,这一点对我们很有利,我们有权要求赔偿的,导师建议追加被告人,将失职的港务局……”
“你为什么这么用心准备?这不是你的本职工作的。你可以不用这样。”忽然的问话让一心扑在案子资料上的秦晗玥一愣。
ps:这章虐了大美女许清薇呜呜呜~其实流光一直想写一个占有欲浓到变态的男人,于是就有了陈诺啧啧,以后他的占有欲会有进一步的体现……但是流光好喜欢这个角色,所以要努力写好呀~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呢~~
第二十七章比我还重要?
“嗯?这是什么问题?”秦晗玥有些懵,伸手绾起掉落的发丝,淡淡一笑,“这是你的事啊,帮你是应该的啊。”
不是可有可无,是理所应当。
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她自己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不负责任的父亲,一心争宠的母亲,被逼来的野心,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被忽略着的心情……
他知道他一定会得到最温暖的抚慰和最真诚的心疼。只要他说出口。
他伸出手去,想要摸摸秦晗玥的头发,然而就在那一刻,脑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出现了谢虹语和谢云霭的画面,伸出的手定格在空中两秒,然后放了下来,转安抚般的轻拍她的肩。
“谢谢你。”
他只能说谢谢。除了谢谢,他好像……什么都没法给。
秦晗玥被这一声沉重的‘谢谢你’给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忽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