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花衣服的小女孩,站在由塌陷路面构造成的水坑里,拖着长长的浊鼻涕,神情呆板,像是出殡时的纸人,很快就要被烧掉……
“你说……”刘思缈想要说什么,又没有说下去。
“什么?”蕾蓉问。
“你说……”刘思缈看着车窗外那一张张不同而又相同的面孔,茫然地说,“你说他们活得有意思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蕾蓉惊讶地问。
思缈却再也不说话了。
远远地看见一座长满了野草和灌木的土丘下面围满了人,虽然已经挂上了黄白相间的隔离线,但是那些看客依然像胆小而又贪婪的鬣狗一样,小心翼翼地往前蹭,警察们不时呵斥着,收效却不大。
思缈她们刚一下车,林凤冲就迎了上来:“真不知道那个凶手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尸体埋在了运通快速路和通汇河之间这个土丘上,不过,别看这土丘挨着路边,但上面覆盖的草木相当蜇人,一般情况下人还真不会上去。”
一个棕色皮肤的小男孩正在抽泣着跟警察做笔录:“我上去找球,看见地里有个黑色的角儿,一揪,是个袋子,我就撕拉开了……妈呀,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