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韵大失所望:“这么说,方才娘夸了半天的苏钦玉原来是配给大哥的?”
“这事不好说。”阮连昊侧头看看苏钦玉,好在她正专心看花枝招展的苏锦玉跳舞。方才苏钦玉拒绝阮连泽的那一幕浮现眼前,阮连昊凝视她的侧颜,似乎从她高挺的鼻梁上可以看出一身傲骨。他兀自笑了笑,通常外柔内刚的女子活得很累。
酒过三巡,宴会的气氛愈加热闹。军队、官场、商界的人互相熟稔起来。阮连昊正和苏锦玉在舞池里跳得正欢,忽然瞥见角落里贺文德亲昵地搂住一名陌生的女子,顿时面色一沉,撂下苏锦玉朝贺文德冲去。
贺文德正得意忘形,不知怎么被人拽了一把,毫无防备跌倒在地。阮连昊怒火中烧,狠狠指着他:“这是在阮家,你太猖狂了!”
苏锦玉穿着高跟鞋小跑赶来,拖住阮连昊:“四少爷,怎么了这是?”
另有一名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女扑上来扶贺文德,抬头冲阮连昊大嚷:“你怎么打人呐?!我大哥哪里得罪你了?”
阮连昊逼上前几步,压低声音狠狠道:“敢在岳丈家招惹女人?我拿枪崩了你!”
“四弟!”阮连韵拉开阮连昊,脸色苍白挡在贺文德面前,“别在这闹,这可是大哥的宴会。”
“二姐,姐夫以前乱来你就不管,现在这样大庭广众的他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他把阮家当什么了?”
阮连韵眼眶微微发红,手里的丝绢拧成一团。转身搀着贺文德匆匆往偏厅里去。从另一边搀着贺文德的少女回头瞪了阮连昊一眼,啐道:“什么了不起!”
阮连昊吐了口粗气,拳头无力砸在身边的高脚茶几上。苏锦玉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递了杯酒:“四少爷,喝杯酒,消消气?”阮连昊回头冲她笑一笑:“先放这吧,抱歉让苏小姐看笑话了。”苏锦玉晃着高脚杯里透明的红酒,小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苏钦玉在舞池的另一端遥遥看见了方才一幕,兀自伤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