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宏庆淡淡一笑,“一见如故实属难得,说明你们有缘分。连昊昨天是骑车出去的吧?竟然遇上如此佳人?”
阮连昊脸上仍然挂着笑,侧目对苏锦玉说:“真的是缘分,我听见她弹的曲子恰好是我非常喜爱的曲子,便冒冒失失闯了进去。”
苏锦玉一愣,背脊顿时冰凉。
阮宏庆满意点头:“苏小姐原来是才华横溢。”
阮连昊望着台上的乐队,突发奇想,激动地拉着苏锦玉的手说:“不如我们合奏一曲为大哥庆贺!”
苏锦玉一时紧张,结结巴巴说:“什么?什么……曲子?”
“昨天你弹的那首,我这就去取琴来。”阮连昊兴趣一上来,神采飞扬,立即撇下她跑上楼了。阮宏庆含笑凝视着他意气风发的背影,这才是真实的阮连昊。
苏锦玉目瞪口呆,虽然会一些简单的曲子,但她根本不知道昨天姐姐弹的是什么!不一会,阮连昊拿了小提琴下楼了。而阮连泽听说他们要合奏曲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情急之中,苏钦玉悄然将鞋跟卡在地毯接缝处,捏着酒杯的手簌簌发抖,猛地朝旁边的桌案扑过去,假意摔倒。
酒杯碎裂,手掌也划伤了一点点,她双手扶着餐桌摇摇欲坠。
离得近的阮连泽箭步上前搀了她一把,苏钦玉更是紧张,托起苏锦玉的手细细一看,几处口子。“流血了!少帅,可否借房间一用?”
人群哗然,阮连昊搁下琴疾步走来,关切询问。苏钦玉抬头,僵住了,是他?在火车站紧紧拥着她的男子,他遗落在她包里的扣子似乎带着古龙水的味道,和现在的味道一样。就是这张阳光明媚的脸令她彻夜难眠,但他此刻的怜悯动容是为别人。她垂下头,听见他焦急说:“走,我扶你上楼去处理。”
苏锦玉愁眉自责道:“我真是扫兴了,连走路都走不稳。”
阮连昊一只胳膊揽住她,小心翼翼将她护在怀里,笑道:“要怪只能怪我家地毯铺得不好,惊了小姐大驾!”
苏锦玉低头笑了。
苏钦玉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心脏收得很紧,胸闷。她已经没有必要跟上去了,于是轻声说:“锦玉,我就不陪你上去了。”
这声音低柔娴静,令人心神荡漾,阮连昊不禁转头,半开玩笑半说:“大小姐也上来罢,我们孤男寡女总要避嫌的。”
苏钦玉往前走了两步,顿了顿,回头看阮连泽的意思,见他点了头且神色无恙,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