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武林人士终于齐齐歇阵,擦了一脑门汗,见对面母子三人那等情形,明白过来刚才被人当猴戏,无奈的偏不能拿她母子三人怎样!
李乾离开后,林默的面色沉重,阴郁。
我知道林默有话对我讲。
“主子,这小子来头太大,恐怕和慕容家有牵扯”。
我一愣,直觉的插嘴“姑苏慕容?’
林默疑惑“慕容世家世居琉璃城,有百富之家的声誉,慕容家传武功向不外传,‘李乾’这名字是真是假难定,他为何肯屈居这里?”
我长叹一口气,还好“只要不是劳什子‘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就好了”。
林默大惊,惊讶的嘴张了老大,警觉的查探四周“主子?你怎么知道慕容家不传之秘?世上知晓此事的不足十人,知道的多半被慕容杀了,我还是自傲天行那知道,你怎么?”
“什么?”女子高八度的尖声惊叫。(女主:天啊,作者大人你怎么这么心狠?不把我写个好结果,要当真遇见‘慕容复’一类人才,我要怎么过啊!)
我再次感叹,世事难料!
林默后来告诉我慕容家的势力极大,有了强劲的资金做后盾,慕容一族世居世家榜首,林默疑惑于李乾的功夫,虽博杂,却不似慕容的正宗,或许李小子藏了一手。
自从知道真有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慕容后,我看李小子的眼光,透着戒备,心想怎没段誉的六脉神剑?那可是慕容家肖想很久,却不能得的武学秘籍,我最爱段誉双指连发,击散慕容复发冠的那一节书,自此,慕容情节造就,极度鄙视慕容一姓,可惜了李小子好长相,好武功!
我寻思,怎么才能把李小子打发了?不过,若真有位段誉出来,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不过,那位‘段誉’者只爱极品美人的,似我这般普通水准,即便有段誉,我也不会成为王语嫣。
望着‘慕容’想着乔峰大侠,看着‘慕容’惦记着书生段誉,眼见着,吃不着的痛,恨不能将李小子拉去一处,痛扁!
慕容一族,盘根错节,氏族之间联姻,慕容一族还出过一位昭仪,当时那位慕容昭仪纤手一挥,从娘家要来几百万两银子资助朝廷赈灾,深受前皇帝宠爱,偏偏的红颜薄命,没多久就病死了,现今的慕容更是与武林世家独孤一族联姻,更加的显得举足轻重,金钱与武力完美的结合。
我虽好奇李小子的真实身份,也懂得好奇杀死猫,李小子现成沾手膏药,甩又甩不得,又得罪不得,掂量自己的几两瘦肉,实在撼不倒这只大象,自找活罪受。只能倒骑毛驴,走着瞧!
一日,我的老客户某某盐商的第八房姨太太,并刁蛮大千金邀请我参加此次富商与官家的交际联谊会,是个扩展商机人脉的好机会,我考虑后决定男装出场,其实很想白衣卿相,猛出风头一回,最后保全起见,为女人们衬托,当一回绿的女人们,都魂不守舍,思春发情。不论是富商千金,姨太太还是金窟窑姐,无一例外的中了绝色的毒,女人们的含情媚眼,直让人寒腻!
我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我知道林默在外面守侯,顾不得和主人家打招呼,捡了道路顺畅的厅堂出了王府。
第二日里,我的店铺生意金额暴涨,单子是接了不少,但是女职员的工作态度,显然心不在这里,扎破手指,走错绣线,描错图案的,比比皆是。女客们巴不得前一秒选样,下一秒就能穿上成衣,一切,都为了一个人!
慕容家的少主:慕容醒,与独孤家联姻的正是这位,虽已成亲,仍有不少女人甘愿为妾为奴,只为长相守,片刻不离的待在慕容醒身边。
这位慕容少爷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动当地服装界的当月销售,像今天,几十号绣娘争相请假,只为争睹绝色一眼,我的店铺不能不开啊,若不允假,恶名便会在外!阻挡下属当二奶的前途,女人们一旦联合成统一战线,大大的不妙!
余下的都是三,四,五十几岁的婆奶级人物,我也沦为苦工,那么多的衣衫要成成品!二三日内,不断的客源进店,我还充当设计师。
好不容易给干涸的唇润了水,店外一人走近,也不进店光在门口转悠,阳光恰反射光晕,我只见红白蓝几色的一团,手搭凉棚只看了大概轮廓,男子的装扮。
那人先是在牌匾广告词那研究,又比划了视角地理位置,就是不进店。这些时日有不少人见我这店铺地势不错,硬要高价盘店。开出的价格也是天价,我就是不卖。人气是无价的财源,我还不至于贪图眼前小利,对于这种人,我干脆眼不见为净,拿把蒲扇扇风。嘴里哈气猛打,眼泪横流,我困的很,索性伸长了两腿,死猪样的打盹。
我的铺子里不外乎张挂的成衣样本,即便是贼也只能偷取衣物,所以,迷糊中感觉有人进店,但眼皮死撑不开,为了这一刻的舒眠,我死都甘愿。
我的睡相一贯的不斯文,老大的人还流口水,睡至鼾处还打呼,这一觉睡得深沉,睁眼时已日落斜阳,我刚睡醒时,总有些时差,心情不舒畅,淡淡的撇眼,嗯?有一人背着我面壁站立,我记得那里悬挂了一首诗,为了彰托衣物的古韵墨色,那人不看衣服,欣赏诗词?
对于光看不买的,我一项客气礼遇,但今天偏偏碰到我此时心情不好。我走近,不看那人,猛地一下撕扯掉古诗词,哼!让他看。转身也不理他,慢悠悠的喝我的凉茶。
“多少钱,我可以将它买下?”男人的声音鄙夷,冷冷的如高山流冰,看似将溶化却寒澈肌骨。
我心里暗爽,哼哼!来了精神,故意的看似茶水无意泼洒,将宣纸染浸,片刻间字迹模糊。
男人大概是很恼的,顿步拔脚就走,行了二三步,又回头“我要了这件衣服!连同这首诗词!”
我晃悠悠的起身,小腰扭的与青蛇不遑多让,风姿绰绰的摇摆,取下样衣,抬头。
呆住,这?
他怎么?怎么会是他?慕容醒?
心底,暗狠了狠,我无视绝色的气怒,态度依然嚣张,装作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我这里每个客户都要试衣的,哪怕是送人的,也会派人专人拿样,成衣的制作不是那么容易的”。
慕容醒冷笑“本公子不需要!价钱?”
我也笑呵呵的伸出两指,不说话。
“两百两?”慕容不屑,将我看做肉摊的市侩大汉。
我摇头,吹出两字“两千”!
再稍作停顿的添加“黄金”。
慕容醒一愣,看我的眼更加的冰冷,北极的地下冰层也比之暖和些,他轻哼一声,自怀中掏出一大叠的银票,轻轻的放在桌上。
我走近桌面,刚要伸手去拿,紫檀木的桌子化为粉沫,我一时又惊又怒,看着飘落在地的银票,犹豫着要不要捡,他分明是有意要侮辱我,看我笑话的。
咬咬牙,捡起银票,老娘怒了“这位公子到有趣,小店开设成衣店,做的是衣服买卖,您要喜欢诗词到书馆书肆,干吗非得来我这小店?拿我这小店寻开心?既然要了衣服,本店服务周到,自然要请您脱去外衣试衣的,不是我天生爱贱,只是做买卖的实在诚心,不欺不压,衣服您一定要试!您要再看旁的不顺眼,尽管毁去,自然记在您的账上!若是不依了本店规矩,衣服,诗词什么的,全都没有!加上紫檀桌,两千两黄金概不退还!”
绝色诱惑
绝色唇边的笑意展开,不管有意无意的散发令人窒息的魅惑,轻哼了声,仿佛柔情无限“你这么敬业,那么就为本公子试衣好了”!
我低头,真想将施美男计的某男,暴打!但是,他不是桃花,桃花容得我放肆,而他却是养尊处优惯的武林世家公子,武艺高超!
如果,只是报复性质的展示自己的优势,企图幻惑迷人,之后呢?耻笑痴情者的迷恋,既而鄙弃视而不见,这种人最可恨,拿人类的情感作为武器,尖刀般的刺入对方的心脏,他应该是没感情的人,至少从未爱过,又或许被人抛弃伤害过。
我尽量的自然,当他和别的男客没啥两样,脱去他的外衣,将墨色的浓蕴书香外衣批附他身上,用小针挘Ю詹欢裕韪纳频牡胤剑呐驴〉乃铺粕苏运娜猓乙驳弊约菏鞘ツ嘎昀牵潜惹鹉帷
我,目不斜视,穿针的手一丝不抖,不去在意男人周身的淡淡薰衣草香味,不在意指尖触及的精壮,结识的躯体。不在意男人无形中织就的捕鱼网。他若乱动,我便将计就计,狠狠的戳他一下。无声的,暗暗的私底下算计他,让我的心里平顺了些,哼,骚包就要吃点苦头,他当所有女人都会粘着他,都会看重他的相貌!
被女人惯坏的男人,必要时真要享受血的教训!
男人张开的双臂,有意的将我圈围,男人紧炙的呼吸,喷散迎面,我不动声色,装样的略靠近他些,手里的小针戳了他一下,我不是绝色美人,他也不会神魂颠倒,自然对异样感受的分明,男人一刹那僵硬着身子,我顺势挣开,自顾的画着图纸,标注需要修改的地方。对于刚才的小插曲,看似无意的施为,我冷眼对他“公子,明日可取成衣,不送!”
慕容醒失态的呆瞪,不敢相信,无往不利的,俊美无匹的容颜,在一位长相普通,爱财贪金的女人面前,彻底的失策,还被女人算计!
男人无趣的离开,我就差拍手吟诗一首《送瘟神》!
晚间时,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工们纷纷回营,抱怨着慕容公子只露面了一小会,纷纷的梦幻般的畅想,回味绝世美男的风姿。举凡慕容二三事,历历道来,比自家家谱都熟络。我无声叹息,若是她们知道她们殷殷相盼,渴慕已久的慕容被我恶整,我定会被女人们的口水淹死,为求自保无虞,我始终保持沉默,笑意盈盈的听她们八卦。
第二日大早,慕容含笑的走近店面,指名要昨日当班的某某招待他时,我被愤怒的女性族群从床上挖起。
阿秀暴跳“老板,你知道慕容来店里,居然放我们出去干等?公子还指名要你招待,你,你,,,,,,”阿秀气的语无伦次,忘记了谁是老板,谁是伙计!美色误人。
我伸手挡开阿秀的一指禅,故意学着她的结巴“你,你,你,,,好像忘记了,你此刻同谁在说话?”
阿秀脸色猛地红白相间,眼神不安的东挪西移,象做错事的冲动小孩无助,可怜兮兮的晶莹落泪。
“哎!”我叹息,我服了她‘感于面对理想,直面人生’!慢慢的起身穿衣,“叫他等”。
阿秀猛地站立,笔直似树桩,又结巴“老板!你,你,,,,,你竟然让慕容公子等?”
我嘻哈“是,是,,,,,啊”。
阿秀猛地一路小跑,急着招呼她心目中的偶像,我微笑,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花开正茂的年纪,我象她这般大的时候,只有枯燥乏味的数理化,只有少年无知强说愁,年轻真好!古代的女人又早熟,过早的嫁夫理家,她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无味!若丧夫的,说不定年纪轻就守活寡,被婆家休掉的,更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阿秀心中的这一份憧憬,足矣回味一辈子,也许,我能帮她达成所愿。
我梳理好妆容,男装装扮,昨夜连夜让织工赶工,到了店铺里,女职员们一个个绯红了脸,显得小声小气,扭扭捏捏,偷偷拿眼瞟慕容。我暗笑,姑娘们,你们也太做作!
将成衣叠好,上面附了三张纸张,我抄录了李白的三首诗,慕容醒见了多出的诗词,面带疑惑,无声探问。
我轻声道“帮我个忙,这衣物和诗词就免费奉送”。
慕容倨傲的挑眉,刚要开口,我探手止住,笑说“两千两黄金的买卖,公子不做岂不太便宜我?何况只需公子举手之劳”。
慕容好奇,不明白过了一夜,女人就和气的和他讨价还价,究竟为了何事?他大大的好奇。
“公子只需对那穿绛衣的女子看似无意的笑一笑,这生意便成”我继续和颜悦色,他若不傻,定会答应。
慕容拿起纸张,惊艳于诗词的洒脱,优美!放下纸张的同时,看似无意的朝阿秀的位置正面一笑。
阿秀立马激动的快要眩晕,连带阿秀身旁的几个女孩子也享受了绝色的福利,狂喜的紧攥拳头,互相拥抱。
我含笑看着她们,这群女孩子真是——朝气蓬勃!
我回头,见慕容打量我,目光里的审视意味令我不爽,对他,怎么可能有好脸色?又是已婚人士,更加的没发展空间,转身,利索的离开,回至里屋。
我悠哉的嗑瓜子,几日里,女职员们反常的无比勤快,打扮的异常独特,巧笑倩兮的抿嘴直乐,尤其是阿秀,回头调脸看向东边一角的频率为每分钟十次,我哀叹,阿秀姑娘:你手里拿的是针呵,那小手戳的红红点点,我瞧着都不禁心疼,怜香惜玉!
东边的一角,那人发神经,白日里无事的把我的店铺当茶水间,无限量的供应茶水,吃食。那都是为客户准备的,而我的女职员们热心提供他免费服务。不过,自从绝色友情进驻后,我的店铺外围观了一大批的女子,来店内做衣服的女客比平时多了一百倍!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无数‘活动着的长脚银票’,心里头爽啊,所以对某人神经的兴味不计较,外带看戏,《女鬼勾书生》!
我几日里准时开店,打烊,今日却稀奇,李小子肯带两个孩子来店铺,我以为李小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面,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被一个小孩子暗恋,魅力太大,不是好事呢。
孩子的带来,带动了尴尬的气氛,李小子的态度简直是雅典娜的圣斗士,那神经不是他熟人吗?
绝色初见李乾,也是一愣,对着李乾的神色是宠溺,埋怨。
咦?气氛很古怪,莫非此地即将上演蓝颜祸水?
李小子在绝色的目光中,逐渐软化,温顺。学生见老师般的乖觉,蚊子哼的“表哥!”
我眼一亮,这回找到正主,终于可以把翘家小孩领回家去,此刻我见着绝色,犹感亲切,“你是李小子表哥?赶紧的把这孩子领回家去,他在这烦都烦死了”。
李小子大叫“女人,你干吗?”
我捶李乾一脑门,‘女人’是他叫得吗?没大没小的,我狠拎了李小子左耳“白吃喝了那么久,你该回自己家去。还和我没大没小?”
李小子疼得龇牙,不敢使力挣脱,“好姐姐,放手”。
我让漩儿冲着绝色叫“哥哥”。
绝色一瞬间,脸色阴沉的似锅底,仔细看了李乾,半晌才道“你既出来,暂时就不急着回去,家里的事我会照看”说完,半步不停留,走了!
慕容离开的同时,带走了一大批的活动银票,我心痛啊,这得损失多少银子?自绝色手中飘过,落在我的站立的地方,死神经又要我捡银票!风吹过,银票离我远了一些,顾不得脸面,自尊,白拾的银票不捡白不捡。
还没看清数量,银票被抽离,李小子拿了银票。
“还我”。手掌摊开,脸色不善,敢从我手里抢钱,李小子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