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意味着劫难刚刚过去,是寄予生命延续的开始和绽放,它是上天赐予的岁月,它是屠刀落在地上的敲击声。每一次的感动都是情感的聚集,每一次的凝眸便是瞬间的感悟和惊醒,它不断的侵袭着心灵深处的泉眼,它不断的拨动着那丝丝怜悯的心弦。它真实而虚慌,真实的让你为之感动为之付出,它虚慌,虚慌却是如此的婉转和幽美。
两条深深的印迹延伸到了山林的深处,高高松林荒突而严密。此时的阳光已没有了色泽,白白的积雪犹如无影的灯光-,把林间映的通明。林间很净,即使喘息声也能轻轻的震落伏在枝杈间的雪花。
“到了!”黑子一边卸着腰上的夹子,一边看着墩子说。
墩子应着,便也随着黑子的样子卸下了夹子,一边看着高高的松林,一边喘息着。
“墩子,看这时袍子的脚印,看那是兔子的脚印。”黑子一边指着雪上留下痕迹一边说着。
墩子应着,一边俯下身去,仔细的看着辨认着。
黑子走到墩子身边,一甩肩膀枪准准的落在了他的手了,墩子看的有些眼花。
“来咱把药装上。”黑子说。
墩子一边应着一边拿着肩上的枪,此刻他感到了丝丝的沉重。
黑子从兽戴里拿出了几个小瓶,有条不紊的告诉着墩子,手里做着这已经再熟悉不过的动作了。
一会就装好了,黑子拎着枪,猫着腰,不时的告诉墩子跟在自己的后边。
此时,墩子看到黑子的眼睛犹如闪电、又似黑黑夜空闪烁的一束极光,锐利而明亮。黑子不时的看着地上的印记。
忽然,黑子的声音小了下来,“墩子,这附近有几只野兔子。”墩子不知所措的像个痴人,随着点了点头,向四周望了望,然后猫下了腰跟在黑子后边。此刻墩子看见黑子犹如一只山猫,轻轻的抬动前脚,眼睛注视这前方的猎物,他又像一只猎豹对于自己的成功和速度,充满了自信和霸气,墩子一边想像着黑子的形象,一边静静的跟在他后边。
就在此时,忽然,黑子肩膀一抖跟着便是一声清脆而透彻的响声,那声音顿时好像一支冰川,串透了墩子的身体,墩子浑身一颤心脏险些跳了出来,跟着便趔趄的站了起来。这时黑子就像,急速的猎豹“嗖”的蹿了出去,墩子紧跟着,很快黑子就停下了值起了腰板,笑容伴随着胜利的傲气浮现在了脸上。
墩子一看,是两只兔子,已经躺在了雪地上,丝丝的血迹十分的红艳,缓缓的滴淌着,侵染了静静的白雪,同时也拨动了墩子怜悯的内心。即使这样墩子还是很兴奋,因为也许是第一次看到猎人和猎物的对峙,也许是这凄寒的响声,才能激起了自己以后在风雨中不断的成长。
“叔,两只、是两只!”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