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说道:“我说嘛!能寂也不是和尚,你叫他学那么些佛经干什么!竟是为了自己省事儿?”说着就抬拳,对着智力的脑袋一拳砸过去。
泛着红光的拳头砸在智力的脑袋上,智力的脑袋如同老式灯泡,黄光一闪,纹丝不动。
粗壮的银杏树摇了摇树枝。
智力拿下智能的拳头,说道:“贾老儿留下的那个破功法就是这么教的,知佛而不信佛。能寂聪明,悟性又好,应该会在阵法消失之前完成。”
智能见智力说了能寂的好话,一瞬间就兴致勃勃。
“那可不,我家能寂打小就聪明,我一伸手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赶紧就转身趴起来,用屁股对着我。我一弹他,他就用那愤怒的小眼神瞪我,但是不哭。如此能忍耐,我就知道我家能寂绝不平凡。你看吧,这么复杂难懂的佛经我家能寂都会背,你会吗?你会吗?啊?哈哈!还叫智力呢,智力可能都赶不上我家能寂的一半。你叫智力,我家能寂都能叫两倍智力,智大那种可能五倍都不止……”
说到兴致处还大力拍了拍大腿,一副乡村妇女村头拉家常的模样。
“对了,智大呢?”智能抬头朝四周望了望。
“哦,刚过春节,各大门派又不安稳,明堂境以上的是不敢来了,来了几波金刚境的。阵法困不住他们,我便叫智大在隔壁镇成立了个佛法初级班,他去当班主任了。”
听了智力的话,智能刚才还神采奕奕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捏了捏手指头。
“你是不是闲的?啊?你放他们走不就行了?”一拳一拳砸在智力的护体罡炁上。嘎吱!石桌、石凳、茶壶、茶杯同时裂开一道缝隙。
边砸边说:“我说嘛。宗教局的工作人员前一晚还和我把酒言欢呢,第二天我临走了一分钱盘缠也没给我!”
“你知不知道,金陵到安东市多远?”
“将近五千里!!”
“找你又没钱,你就让我走走回来?”
“有你这样当师兄的吗?啊?”
智能一只手砸着自觉理亏的智力,另一只手捂着自己僧袍的腰带。那里面有个暗兜,暗兜里装着厚厚一沓中央币。智能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
僧舍窗户上,趴着七个光溜溜的脑袋,看着庭院里的两个和尚。
七个人发型一样,穿着却不同。有穿着西装的、军装的、僧袍的、儒士服的、紧身衣的、道服的,,还有一个穿着t恤大裤衩子的。
穿紧身衣作刺客打扮的敲了敲窗户,指着被智能拳头余波震碎的茶壶说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穿t恤大裤衩子的看着其他六个人摇了摇头,指了指紧身衣,指了指自己摇晃着的脑袋,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哎~!”五声叹息响起。
“吱呀~”紧身衣打开了窗。
七个人一齐紧紧盯着窗外,一股熟悉而又久远的味道飘进僧舍。
道士把脑袋探出窗外:“朱草生名山岩石中,汁如血,以金玉投其中,立便可丸如泥,久则成水。以金投之,名为金浆,以玉投之,名为玉醴,服之皆长生。”
儒士服上前一步:”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穿军装的推开自己面前的窗户,深吸一口气:“吮玉液兮止渴,啮芝华兮疗饥。”
西服男双手插兜:“好一首海棠依旧,暗香盈袖!”
穿僧衣的双手合十:“如是我闻……”
t恤大裤衩子一把把穿僧衣的拽到身后,大喝一声:“酒!”
挨打的智力朝这边看来,一手苦苦抵挡着智能的拳头,一手从僧袍里掏出一本楞严经,对着僧舍众人摇了摇。
砰!砰!
僧舍的窗户瞬间关上。
紧身衣敲了敲窗户,指了指碎裂的装酒茶壶。看着另外五个人摇了摇头,指了指t恤大裤衩子,指了指自己摇晃着的脑袋,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七个人一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