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市公安局上班,一副与世无争的性格,“能忍就忍”就是他的口头婵。他二十几年来勤勤恳恳地在单位上班却在原地踏步,直到最近才被提升为副科长的级别。他空闲时间喜欢钻研阴阳地理、占卜等,有次他看中了一块风水宝地花了一大笔钱买下来,准备给己70多岁的父母亲百年之后定的灵位。虽知老婆婵妹得知后把他臭骂了一顿,什么谁先死就把谁葬到那里……。这是对他不满的发泄,言下之意还不说他多此一举?
后来随着殡葬的改革——把土葬改为火葬,那块风水宝地己成为一块废地,可见老先生也有失算的时候。本来性格就不喜欢张扬的老先生从此在大众场合或家里更绝口不提“算命”或“占卜”等字眼,只有和这班弟兄们打得火热时有时才露一手。
鹤最近处上一难事,若处得好将会名利双收,处不好等于自已往陷阱里跳,为“保险”起见,固想请老先生给他占一卜。
海涛接到电话后,说他此刻正和几个老同学在“江滨公园”的小茶座上喝茶,正缺他这“一脚”,正想打电话要他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要他马上赶过来。
在他们这5个好友中,要算鹤的岁数最大,他现年已56岁。从上个世纪的文化革命开始他还是个子10多岁时的小伙子时就己是个大红人,他曾当过红卫兵的头头,后来又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他先在双溪镇当镇委书记,86——88年党校毕业后,又调到太和县交通局当局长直到现在。
在他们这几个人中,应算他的职位最高,平时因忙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很少参加他们的聚会。他的事就是说出来他们也不大会明白,弄不好还会给他添乱。他本想推辞,然后和海涛另约个时间……。可是,一想到上个星期天他们这几个好友在“溶新大酒店”撮一顿时,盎然和老婆佩贞闹得鸡犬不宁的样子,不知他俩过后的关系如何?固想过来探听个究竟。
那天的聚餐他们都带上老婆一起去,只有他孤家寡人一个赴约。一上席气氛很活跃的,“听说凤内水库要拍卖到30个亿,以便用这笔钱绿化沿江路、建音乐喷泉。”鹤说。当上领导阶层的人消息总是比较灵通。
“当头人的总想设法捞一把,若是建得成那才怪呢?!”广满腹唠叨地发泄着。
“不管谁当领导,只要能为市区办好绿化,多做有益于市民的事就是好领导。”海涛也发表了一番议论说。
鑫却瞥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静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转换了话题说,“广和静茹二人的感情越来越好越过越风流……”静茹还是第一次参加他们这样的聚餐,可能是广的邀请,或者他为了顾及面子,或者今晚她的心情出奇的好才前来参加。
他俩与人特别之处是:先结婚后恋爱的。
海涛也逗着说,“我说静茹啊!以后广到那里你就跟着到那里,不然,他在外面包‘二奶’你还被蒙在鼓里哩!”
盎然居然激动得站了起来,“胡说八道,”在他们这5个好友中,他和广应算为最铁的哥们,他俩差不多的岁数,一样的英俊和潇洒,不论站在那里女人都会多看他们几眼。还有他们不论理发、购衣服、逛街等都喜欢成双结对地在一起。难怪静茹有次开玩笑说他俩好象同性恋。“我说静茹呀!你别信他的,他们这是给你开玩笑的。你就是借10个胆给广,量他也不敢违背你在外面找‘二奶’,在我们这几个人中,广应算是最纯洁的。”他怕广背黑锅?真是一根筋,难道他有事他也脱不了关系?
本来就文静、古典的静茹何时见到此场景?“都纯洁,都纯洁。”她红着脸敷衍说。
不知盎然的老婆佩贞的脑筋那根交错着紧紧地抓住这二个字不放?“纯洁?别人纯洁,难道盎然那样子也叫纯洁?那太阳一定从西边出。你们问他,那次他们单位聚餐,他是不是和那个叫玉兰的骚婆娘二人喝高了而倒在地上睡……?”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盎然在荣欣百货商场当经理,平时因业务上的往来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渐渐地养成贪杯的习气。副经理玉兰偏偏在这方面也不甘示弱,二个一见到酒就失控了的一男一女正、副职经理,可以想象给人造成多少的错觉,也给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有机可乘、制造混乱的机会。
不过,盎然也够急躁的,一听到她说后就暴跳了起来,接着随手把一双筷子向她飞去,若是穿插到喉咙、射入眼睛、鼻子等重要的部位,那么,不死也会致残,真是好险啊!鹤此刻一想起还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想起他们读党校时,他当班长且岁数最大,这班朋友喜欢称他为大哥大,且不论碰到什么事都喜欢找他出主意,他也乐意帮他们。有次盎然处的女友吹了,急得无计可施,,固找到鹤这个大哥大给倾诉。鹤让他把事情的始末详细地复述了一遍,然后以“旁观者清,当极者迷”的口吻给他作分析:可能她那是有意在考验他。
使他矛塞顿开。
长得如《西游记》里的唐僧般俊逸、憨厚的美男子盎然,还是荣欣百货商场的骨干,未来的骨干,要找什么美女处对象还愁没有?有次有人给他介绍了佩贞,开始他还不“食弦”的。佩贞有二姐妹,且在长像上特别相似,不论是眼睛、鼻子、嘴巴等都象同一个模具制作出来的,还有——一样的鹅蛋脸。可就整体来说却相差甚远,佩贞长得高挑,皮肤细腻、白嫩,且配上一副魔鬼的身材——还很会打扮,给人的感觉是青春亮丽,很是吸引人的眼光。而她姐却略嫌矮小且皮肤粗黑,加上不会打扮,不论站在那儿应算普通人一个。从小在赞美声中长大的佩贞当然有骄傲的资本,也认为盎然一定错把牵红红绳的对象误为她的姐姐。固有次专门找个时间到盎然上班处遛达遛达、显摆一番。结果,盎然象她估计的那样终于“食弦”了。而佩贞则揪准机会当他已爱上她时,再一脚把他蹭了——说是在考验考验他,或是一报还一报那就不得而知,这也就不足为奇了。或者说,这只是他俩爱恋的开端。他抓住了这一点,固鼓动他把爱的种子播下去。
那次的鹤为给他助阵还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