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店盘头,一走就没有回来。第二天一大早,芯柳妈和芯柳哥准备了两辆花车,安排停当一切,正准备去接新娘子。王晓妈的电话打来了,电话里说:“花车不要过来了,小月不见了,昨天下午去盘头走了就没再回来,昨晚找了一夜,这会还没回来。”
芯柳妈一听就急了,在电话这边大叫:“这叫什么事,我这边亲戚朋友都请了,花车都要走了,你那边说人不见了。你这不是玩我丢人吗?”
“芯柳妈,对不住,我也不知会这样,我也是一肚子气,昨晚上一夜没睡,等了一夜,找了一夜,可人没找到,我这也是没办法呀!”王晓妈那端好脾气的说。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今天怎么办?还有这花车,我总不能让人家再回去吧!”芯柳妈说着肺都快气炸了,讲完了把电话扔给了孙婆。自己推开门进了房间,手遮着脸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孙婆进来了,说:“他们那边说了,彩礼什么的都退回,等下给送过来,总共是三万。你这边也赶紧想办法吧,把新杨叫过来,让花车先回去,给亲戚打电话,没来的就都不让过来了。事情到了这步,你就别哭了,趁这会天还早人少,赶紧打发人走把。要不到天大亮,更难弄。”
孙婆一语提醒梦中人,芯柳妈一听赶紧摸了眼泪,出去把新阳叫了来,给孙婆拿了几百块钱,让把开车的司机们给打发走了。自己到厨房里对正在忙乎的厨师说:“不做了,大家都先歇歇吧,去院里喝喝茶,抽根烟!“说完给大家一人散了一根烟。又在院子里拉回了酒鬼,一家人和孙婆在屋里,商量这事咋办?说是商量,其实酒鬼听完后什么没说拿了酒找了个地方就喝酒去了;新阳听了整个人就焉了,生气的新郎服一脱,摔起东西来了。芯柳妈和孙婆好不容易才把他按住,这一惊动,外边的人隐隐约约也知道怎么会事了,都悄无声息的走了。刚刚还忙碌和喧闹的院子一下子平静了。
孙婆在芯柳家呆了会,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抽身回了自己的小店,一路上不还不住的念叨:“罪过、罪过、这弄的什么事?”
孙婆回到家,拿了自己的家伙什刚到摊点,就碰到了迎面走出来的陈发富,陈发富一惊说:“你这老婆子,真是挣钱挣疯了,今天不是去道里保大媒了,怎么回来了?还没听见鞭炮响呢?是不是趁新娘子没回来,你这媒人先溜了。”
“不是我这媒人溜了,是新娘子溜!”孙婆没好气的说。
“新娘子溜了!”陈发富声音提高了八贝,这一声把周围的邻居都引来了。大家对这事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七嘴八舌的打听了起来。孙婆也不负众望,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了。这一下人群又变成讨论群了。
巴旺家媳妇兰溪说:“这女的命也真苦,听说那时从乡里嫁给酒鬼一过门就挨打,这好不容易,儿子娶媳妇又弄成个这。”
“这也怪不得别人,本身人家那女孩就不同意,她们硬强逼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换亲,把她上大学的女儿去给她儿子换媳妇,这能成吗?”巴兴媳妇接着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事不怪芯柳她妈,是芯柳和王晓先谈的朋友,芯柳妈也是后来没办法才同意的。唉!这事,谁知到最后弄着她了。”孙婆说着轻轻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