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又怎么样，上学花得不还是我的钱，我就收她婆家几个钱怎么了。”
“什么婆家，咱女还没订婚呢！这丢人丢人。你快这钱给送回去，送回去。”芯柳妈撕扯着芯柳爹的衣服，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
扭打的结果是芯柳妈照例被酒鬼毒打一顿，芯柳妈的眼泪都快哭干了。芯柳看着哭得伤心的母亲说：“妈，你就别哭了，订就订吧！”
“柳呀，就是订咱也不能这样订，你想想这事还没说成，你爹就收了人家钱，这过门后人家能抬举你吗？人家能看得起你吗？妈是过来人，妈当年就是因为你外婆家是乡下穷，结婚时你外公收了你奶奶家的钱，过来后是做牛做马，没一个人把我当人看。我拼命供你上学图得啥，不就图你出息，图你比我强。可现在……”芯柳妈越说哭得越伤心。
等孙婆又来时，芯柳妈拿了两千多块钱，放在了孙婆的手里说：“这钱你帮我给王家，这婚事咱慢慢再说。”
“芯柳妈，这不太好吧！这酒鬼那边可说得好好的，这在给人送去……”
“婶子，你就帮帮忙吧！”芯柳妈哀求道。
“这、这……”孙婆为难的说：“要不你让芯柳爹自己送去，这样也好说。”孙婆说完就准备走，刚走出门就遇到酒鬼了，酒鬼又把孙婆喊了回来，说：“那事，我同意了，你让她们选日子订婚吧！”
“可……”孙婆看看芯柳妈。
“她说话算屁，这家我做主。”酒鬼恶狠狠的说。
芯柳妈想说什么，还没出口就被酒鬼抓住了头发，打了两耳光。在邻居家的芯柳听到动静赶紧跑了回来。
孙婆看看芯柳为难的说：“这事是孩子的事，要不让她自己做主吧。”
孙婆简单的说了情况，一屋子人就都把眼睛盯在了芯柳身上，芯柳底着头不敢看大家，也不说话。
“新阳还没订婚，要不等她哥订完婚再说她的事。”芯柳妈替芯柳解围说。
“王晓说让她表妹小月跟我哥订婚。”芯柳妈刚说完话，芯柳就脱口而出，说完了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你见过人家。”芯柳妈厉声问芯柳。
芯柳咬着牙不说话，芯柳妈一巴掌打在芯柳身上说：“说呀，快说呀！你哑巴了！”打完了捂着脸呜咽着哭了起来。
“芯柳妈，你别哭了。这也不算啥，都在这街上住，见过这也不稀罕。”
“婶子，你是不知道。我、我没事！”芯柳妈哽咽着咽下要说的话。
“那你看，这事现在咋办？”等芯柳妈情绪好些，孙婆试探着问。
“这能咋办，这事你没看就瞒我一个人了，是好是坏，她的命，我管不了了。这会只能先办新阳的事了，只要新阳的婚结了，我别的啥都不说。”芯柳妈攥着孙婆的手无奈的说。
“婶子，全托你了。”孙婆走出来，芯柳妈又追出来说。
这边打点好了一切，孙婆往王家去了。孙婆前脚刚走，后脚芯柳妈就从店里回家了，回家后不吃也不喝，一句话也不跟芯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