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瑜一听此事,仿佛被蜇了一口似的,心里很是痛,不免又想起九千岁交代的种种烦心事,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瞥了封皖一眼,说:「这事你不必担心。」
封皖见陈棋瑜突然变脸,问道:你怎麽生气了?」
陈棋瑜这才想到自己语气确实不好,斟了杯凉水吞下去,脸色缓和不少,说:「没事,公主印绶被盗一事也让我烦心至极,不想回家也讨论这事情罢了。」
封皖点点头,说:「那是我不好。」
陈棋瑜见封皖那麽认真,反而过意不去,说:「不,这是我的不是。」
封皖摇摇头,说:「既然是公事,我也不过问了。只是听说此事,觉得很蹊跷而已。」
封皖哪里知道这里头那一段公案,自然也不知陈棋瑜现在一听到与此事有关的词语就想吐。
封皖又说:「那麽驸马是否真要秋後处决?」
一听到『驸马』这两个字,陈棋瑜更是头痛不堪,但还是强撑著说:「看来是死罪难逃。」
我不懂,驸马真的亏空了国库?」
「这事我也不知晓。」陈棋瑜极为疲倦。
封皖又问:「那驸马尚在人间否?」
(bsp;「尚在人间。」陈棋瑜深深叹气,继而蹙眉,道,「封大哥,你今日来这里,想见我是假,想打探什麽才是真。」
封皖神色一滞。
偷了几天懒,哈哈,大家不要怪我!
之前有个考试嘛,刚考完嘛,现在又要期中考了,真苦逼。我不要念书啊!!!好烦啊!!!
还有思路的问题,本来构思此文的时候,设定上封大哥才是正牌攻,现在感觉他充满炮灰的气息……=l=大概也该重整一下思路了。怎样才能让千岁更有炮灰的气息呢。。。
妖孽
「尚在人间。」陈棋瑜深深叹气,继而蹙眉,道,「封大哥,你今日来这里,想见我是假,想打探什麽才是真。」
封皖神色一滞。
陈棋瑜又道:「有什麽话,封大哥不妨直说。」
封皖道:「外间有人说你协助九千岁谋害公主驸马……这我自是不信的,因此我才想打听一下,好还你一个清白。」
陈棋瑜一愣,又淡然道:我还有何『清白』可言?若有人说我是九千岁的走狗,那也不见得是假话。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我自有分寸。」
你有什麽打算?」
「驸马是保不住的了,只望公主母子平安。」陈棋瑜微闭著眼,轻轻说道。
封皖道:你这是什麽丧气话?当初你读书考取功名不就是要为民请命?你好歹算个官,怎能眼白白看著别人蒙受不白之冤呢?」
陈棋瑜心中一痛,复睁眼说道:我当初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不错,可我考取功名却非因为天下黎民,我没这麽伟大。」
封皖震惊,语塞。
「这天大地大,总有坑洼不平之地,这人世间,也难免有不平之事。没有人填平世上所有的坑洼,也没有人能解决世间所有的不平。」陈棋瑜继续说道。
封皖倒吸一口气,道:「不想你竟会说出如此无情之话!」
封皖的眼睛写满震惊与痛心,如此复杂的眼神犹如利箭一样射穿陈棋瑜的心窝。陈棋瑜别开脸,强自镇定道:「封大哥,我没你想的那麽好。你走吧!」
封皖沉吟一阵,竟又柔声道:「棋瑜,我知你今日很累,不打扰你了。改天我再来找你。」
看著封皖离去,陈棋瑜一直蜷著的手指才缓缓放开了。
翌日,陈棋瑜便去了内侍监拿公主印绶。只是一到了那里,却也大吃了一惊。只因九千岁的案上放著一个锦盒,那锦盒相当眼熟,陈棋瑜稍一寻思,便想到它的由来。
当时九千岁命陈棋瑜将戏班处理掉,而戏班的一个戏子来赠他礼物,装礼物的盒子便是这个。
这盒子本当放在陈棋瑜府上,为何竟来到九千岁案上?
九千岁坐在案边,看到陈棋瑜来了,便露出微笑,道:「棋瑜,来了?」
「嗯。」陈棋瑜轻应一声,心里还想著锦盒的事。
九千岁道:「这公主印绶被盗可是大事,太後与皇上得知此消息後,也相当关注。」
陈棋瑜突然想起,公主离开内侍监当日,太後就在角门看著,未知太後为何当时会在那里出现?
九千岁继续说道:「太後和皇上有问起,我也就答是鮌教逆贼所为。」说著,九千岁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地敲了敲那锦盒。
九千岁这动作看似无意,却让陈棋瑜心里『咯噔』一声:当初放走戏班,是以他们为鮌教人的藉口,现下该不是真把他们捉住,当成鮌教人给办了?而这锦盒,算是对此的暗示……更多的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