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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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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事实证明,灯会虽然万人空巷,但并非个个出门都是为著看灯的,比如说宁坤二人,为的就是……嗯,荡千秋。也有的人出门去哭去跪,听著就丧气,只是那人在大好日子哭哭啼啼跪在地上将头也要磕破的竟然是当朝公主。

这自是闻所未闻之事,不过一听说她跪的是九千岁,也就不大让人讶异了。

中秋是好时日,京都各处的花灯高挂,街道蜿蜒犹如彩龙一样辉煌缤纷,要真是逐个细看,是整晚都不够用的消遣。不过九千岁并从不去赏花灯,也与平常一般早早休息。

只是今年有了些变化。

能让九千岁起变化的事情并不多,就是下跪磕头的公主也不能改变他的日程。事实上,公主从傍晚就跪著了,当时九千岁还没回府。不过九千岁即使回府了,看到她跪著了,也不去理睬,只是绕道到了内院,并不直接与她打照面。

他说了,中秋节是不见客的,不见客就是不见客,即使你是公主,更何况你是下跪的公主。

长公主也被提醒过,逢年过节九千岁都是不见客的,说是过年过节礼尚往来太烦人,见了一个还得见第二个,倒不如通通不见,礼物送来也不收。

她想,九千岁也许会因为她是公主而破例,当然,她也想到,正因为她是公主,才无法破例。

九千岁无时无刻不彰显自己的尊贵,连打龙袍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了。有一天,他即使干什麽更大逆不道的事,全天下也没一个人会吃惊的。更何况只是漠视一个可怜的所谓公主?

「他果然是不见客啊……」长公主默默想道。

像这样的大日子,难免有人拜访送礼的,就算普通的京官也免不了在家办个家宴,而九千岁的府中还是一片寂静,也不曾应节地挂上彩灯,忽明忽暗的剔墨纱灯与圆月相映,大有寂寥清冷之感。

长公主进退两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跪著吧,恐怕得跪到天明,若就此离去,又觉不妥。

此时九千岁的府上安静得针落可闻,长公主抹了抹眼角,指尖抚到一点水汽,神色一愣,泪水便滚落了。

在这无人而寂静的深院里,任何微小声音都会变得明显,因此她不敢哭出声来。也就是在这寂静之地,再细碎的脚步声也能被听见。

听到了脚步声,她回头去看,只见是一个皂衣男子,眉目清俊,正是九千岁府上的管事——柏末。柏末是相当傲慢的人。

今天长公主早已领教过。她来求见九千岁,是柏末接待的她。柏末只说九千岁不见客,长公主急的跪下,满心以为对方会大为惶恐,怎知柏末只一冷笑,道:「公主啊公主,你这麽一跪下去了,想起来便难呐。」

他自然可以傲慢。长公主冷笑,连九千岁的车夫都能当街杀死她奶娘,九千岁的管事当然更不可一世了。

长公主又看了眼,见到柏末身後还跟著个人,穿得很朴素,人看起来清爽乾净,脸上的表情也不似柏末般傲慢,反而有些可亲的意思——这人便是陈棋瑜。

陈棋瑜跟著柏末过来,远远就看到一道人影定在垂花门前,仔细一看,便知那人是跪著的,便问柏末道:「那人是谁?」

柏末道:「是来求见九千岁的。」

陈棋瑜一愣,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思忖下来,便记得自己当时也是这麽跪著求见九千岁的。不过当时他可是跪在街上的,现在这人是跪在内院外头,可能是个有点儿脸面的人。

柏末似乎也想起陈棋瑜当时跪在大门外的情景,只笑道:「来跪求见上千岁爷一脸的人可真不少。」

陈棋瑜讪讪笑道:「可不是。千岁爷位高权重,谁不巴望见他一脸?」脸上笑著,陈棋瑜心里却是苦涩万分。

柏末又说:「一百个人来跪,千岁爷也不见得会见一个。」

言下之意是我的荣幸了?

——陈棋瑜依旧笑:「可不是。当时还是托赖柏管事代为传唤。」

「陈大人折杀小的了。」柏末道,「内院的路你也熟了,自己过去吧。小人还有事办。」

「柏管事请忙。」

「陈大人保重。」

陈棋瑜与柏末道了别,便从抄手游廊走到垂花门前,不觉回头去看那跪著的人。那跪著的人也已好奇的眼光打量自己。

二人四目相投,陈棋瑜恰好看到对方眼角的泪珠,不禁讶然。他以为来跪的该是什麽官员或是攀附之人,跪的却是一个弱女子。但对方虽是个女流之辈,却别有一番尊贵气度,是普通姑娘所不及的。只是眼角的泪珠让这个看起来倔强的女子显得分外脆弱。

陈棋瑜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问道:「姑娘……你……你找千岁爷有事?」

长公主被称为『姑娘』,也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只问道:你是千岁府的人?」

「不是。」陈棋瑜道。

长公主愣了愣,道:「他中秋不是从不见客的?」

陈棋瑜也愣了,半晌才道:「有这种事?」

长公主颔首:「逢是过时过节,他都不见客的。」

我不知道。」陈棋瑜真的是不知道。

今日是中秋佳节,陈棋瑜本打算与家人一起度过,但却收到千岁的传召,不得不来此处。

长公主灰暗的眸中燃起了一点亮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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