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姐姐才是生活的智者,她不愿被动的活着,这或许也是姐姐自己人生经历赐给她的领悟吧。但她再一次给自己的妹妹上一课,或许就是这样自己才向往着成为放风筝的那个女孩吧。只是,那手中的风筝又是谁呢?
林妙笑了,觉得自己想得太远。现在她的一颗心应该全心全意的在姐姐身上,别的事,别的人现在都是不重要的。
于是沉寂下来,往回走,准备回病房,却在住院大楼门口看见了陈邵阳。
陈邵阳站在台阶上默默的看着自己,眼底给人的感觉是热的,显露出来却不张扬,深怕是吓跑谁一般,显得小心翼翼。
他只身一人立于阳光下,小天使已不见踪影,于是阳光下那个修长的身影略显寂寥。而林妙看看男人,不愿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底下眼帘,并没有停下脚步,从他身边擦身离去。
狐狸,就是狐狸
陈邵阳最近经历了不少事,也从其间明白了点什么。因为一场车祸,他断了两根肋骨,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就开始琢磨一些事。
比如说,一个再如何人坐拥广厦千万间,而你入睡的那方寸之地,你心爱的人不在身边,那就等于是一场空,而且这种空是任何人任何物都填不满的。
又比如说,怨恨终究不能维持得太长,特别是怨恨着爱着你的人,这种恨终将被冲淡了去。
他想着自己的奶奶闭眼的那一刻,自己那种怨就被悲痛一并带走了。还有那天,母亲眼泪汪汪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时候,他对她的恨也就随着那滴落的泪水流走了。
他也希望,猫儿有一天不再怨恨他,因为从猫的眼里看得出猫还是爱他的。
说到车祸,这得从夏天的某个夜晚说起,大概1个月以前吧。她和方华回家点卯,说起来陈奶奶走了以后,她们也很少回去了。这天也是家里的权威陈爷爷打电话招呼,他们才回去的。
吃完了晚饭,二人回方华姥爷家坐了坐,他姥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也是刚从医院出院回家疗养。
聊到了十点,二人往陈家走,车停在陈家院子里。走在大院的小马路上,二人一前一后,没有交谈。
快到了转角处的时候,那头走过来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仔细一看是李嘉文。方华立马就一激灵,全身警戒起来。
大院的人都知道,这曾是同穿一条开裆裤的二人现在是水火不容,就因为一个“男颜祸水”。而陈邵阳倒没有什么,还是轻松自在。
打了照面,擦身而过之时,谁知道李嘉文借酒撒泼,“呦,这不是陈家二少奶奶嘛,见了面也不打招呼,怎么着是不好意思还是没脸啊?”
方华没有理她,越过她自己走自己的,可是李嘉文不干,一把拉住了方华的衣袖。她本来就是骄纵加缺心眼,不依不饶是她的特点。
“别走,说说你们干嘛一前一后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是感情太好了,讳莫如深。还是姐姐你一个人哑巴吃黄连,自己心里才明白……”
“李嘉文,你在这发什么酒疯,回家去,别当我们的路。”陈邵阳拉着她的胳膊往边上一代,拉着方华就要走。
“心痛了,不对啊。谁不知道,你根本不待见嘛,难道传说都是谎言。”李嘉文说着还故意打了一个酒嗝。
“李嘉文,你有完没完?要发疯回家去。”方华插了进来。
“呵呵,方华,你这人不是挺能绷的吗,看来被我戳到了痛处,绷不住了。”
“你……”方华被气得哆嗦,可不,一语击中心中的难堪,又怎能罢休。于是伸手推了一把眼前揪住自己衣袖的李嘉文。
这一推比较用力,把人推到了小马路上,正巧拐角处来了一辆摩托车,也是大院里谁家的乖孙,刘星,正偷了自家表哥的机车,在这学日本的“暴走族”。不过大院里平时有限速,不能开快,倒是没有飙起来。
这家伙一拐角看见路上一个站着一个大活人,立马下了一跳,来不及反应,把什么刹车啊,减速的忘了一干二净,直直冲了过去。
关键时候,陈邵阳扑了过去,把李嘉文抱在怀里往外带,但是距离太近了,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二人还是被冲击力撞得滚出了几米之外。
方华跑了过去,“邵阳,嘉文,你们怎么样?”
陈邵阳没有吱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李嘉文从他怀里坐起来,看着他脸色发白,流着大汗,就叫道,“邵阳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陈邵阳痛得哪能说话啊,这时小祸首,刘星说了,“陈叔,我,你,没事吧,我打120吧,你可挺住啊。”
陈邵阳咳了两声,胸口剧痛,就知道可能是骨折了。正要说什么,一旁的李嘉文,站起来,一只胳膊耷拉着,估计也受伤了,另一支指着方华就开骂。
“方华,你这贱人,你要搞谋杀是不是?我要报警,告你蓄意伤人。”
方华听了这话,摇着头退了几步,说,“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本来心狠手懒,有什么干不出的。我这就打电话,让大伙来看看你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