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上班的最后一个周六晚上,林妙还是高高兴兴的来到酒吧。她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一定要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那天刚进酒吧大门,店里的经理就招手把她叫了去。
“猫,嘉士伯的活不干了,有没有什么新的打算啊?”
“还没呢,正找着呢?”受不了屋里的热度,林妙边解开自己的羽绒服拉链边说道。
经理王萧一听乐了起来,“那就来这干吧,反正你对这也挺熟的,干生不如干熟。每周六晚上9点到午夜3点,按正式员工的待遇算给你。怎样?”
林妙一听乐了起来,老实说她正为找工头疼呢。当下笑着说道:“行,行,行,太好了王经理,谢谢你啊。”
“行,那就从下周开始算,今天你还是卖你的嘉士伯。”说完笑了笑,转头忙去了。
林妙高高兴兴的到更衣室换衣服,化妆去了。
就这样林妙成了“怀海”的服务生,她也没有想那么多,每周六高高兴兴的来打工。也是,任谁也没想过这事有什么内幕,估计这其中的奥妙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而已。
林妙一家子都是在北京过的年,爸爸做的年夜饭,一家四口也是其乐融融。如今,除了严安能让她想起老家某些美好的回忆外,老家的其他的人或事离她越来越遥远。
今天是大年初三。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猫在家里了,能happy时就happy,这几天酒吧也是热闹的很。
这天从傍晚就下起了大雪,象鹅毛一样洋洋洒洒地飘着。晚上雪停了,可路上,院子里,树上都铺着厚厚的白雪,白茫茫的一片好像一个童话世界,为新年曾加了不少气氛。
当晚酒吧被包场了,包场的人是熟人,就是那个叫陈二少的那帮玩家。所以店里不算太忙,做好了准备,大家就待着那帮大爷驾到就好了。
林妙趴在吧台上,懒懒的说道,“应该在门外面堆一个大雪人,带一个大帽子,多有冬天的气氛啊。”
正好王萧也在,听见了,对着林妙笑着点点头,“嗯,可爱的想法,去吧,这活就交给你和小鱼儿了,可得堆漂亮点啊。”
林妙一听乐呵了,拉着小鱼儿摩拳擦掌的换了衣服就往外跑去。
屋外,银装素裹,黑幕当空,闪闪的霓虹灯光,分外妖娆,林妙对着空口哈了一口热气,眼前立马白雾袅绕。
小鱼儿姓于,北京孩子,和林妙差不多的年纪,一直关系不错,两人默契地来到院子里开始滚雪球。
林妙异常兴奋,她的老家在南方,虽然冬天也下雪,可这么大的雪还是没见过的。这也是她来北京1年多里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了。
滚了一个大雪球,作为雪人的身子。这时,林妙淘气的本性来了,举起手中的雪球向着小鱼儿就扔了过去,一瞧正中目标,掉头就哈哈大笑跑了开来。
小鱼儿一怔,站起来就追了过来,笑着嚷道:“猫,这可是你挑起的战争。”接着扔了一个大雪球打在林妙的头上。林妙不服,叫道:“小鱼儿,你尽管来吧,我可不怕你。”抓起雪捏了捏就开始反击,于是一来一往,一场雪仗正式开始。
两人打得正是开心,江简带着一个小姑娘开车来了,见着正在院子里撒欢的二人,停好了车,就加入了进来。
战线也不知怎么就分成了男生派和女生派,后来又来了好几对,立马拉开了派系,对打起来,欢声笑语立马荡漾在黑夜当空。
男人们当然还是让着女生的。尽管如此,女生还是有点扛不住对方的进攻,开始疯狂地一阵反击,只要是男的见谁打谁,口里还嚷着,你要还击就不是男人。
陈邵阳带了女伴刚开车近了停车场,就看见院子里疯狂的男男女女。大家笑得很是疯狂,当然还夹杂着女生的叫喊声不断。一下车他的眼光就瞄住了那个粉红色的身影,正在雪地里轻快的跑着。
“快,帮着收拾这帮女人,都跟疯婆子似的,刹不住车了。”江简笑着拉着陈邵阳说道。
陈邵阳今天穿了一身棕色带毛领的皮衣,显得又精神又很man,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久都没打过雪杖了,今天就来练练筋骨。”
战争混乱,没有明确的敌人,你和这个女人对垒的时候,轻易会被另一个女人暗算。
林妙看着陈邵阳和他的女伴正软绵绵的对战,心里很是不爽。那个女人太过做作,娇滴滴的在那边打边撒娇,比其他女人都矫情,破坏气氛。
于是捏了一个大球,对着陈邵阳的头就扔了过去,一击而中。陈邵阳还没转过来看她时,就听见了她“哈哈!”的大笑声,回头正看见她脸上那个灿烂无边的笑容,衬得眼前一片光亮,一双小手正马不停蹄的捏着雪球,笑着对他吐了吐舌头掉头跑掉了。
陈邵阳立在那儿,微微笑着看着那个欢快的身影,在雪地里雀跃。心里一阵欢快,抖了抖头上的白雪,也懒得理身后的女人了,和哥们们开始对付那些“难缠”的女人。
“哈哈!”一阵欢快的笑声又荡了开了,回头一看,林妙和江简的小女友正围攻江简,左一个雪球,右一个雪球的打得不亦悦乎。
江简嚷嚷着开始反攻,刚立起身子就被林妙一个雪球打到了脸上。“哈哈!”小人儿拍着手,笑着和江简的女孩互相击掌。在看见江简举起大大雪球追了过来,捂着脸跑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家都玩得很high,也累了,有了要散的趋势。林妙也跑不动了,坐在地上笑着喘着气。这时有人伸出了一只手在她眼前,她抬起头来,就看见正扯着嘴角微笑的陈邵阳。
“快起来吧,地上太凉了,要不该生病了。”陈邵阳柔柔地对着林妙说道。看着眼前女子红润的脸颊,还有那起伏的胸口,不禁喉头滑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