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盼儿的眉随之话毕烟消云散,恢复了先前的美丽,兴许只是职业的习惯而已,秦赵龙这样想到。
秦赵龙又奇怪为什么盼儿身旁的语琴是这般安静,不出一声,是生疏还是…秦赵龙不住地盯着盼儿身旁的语琴看,像是要把人活剥了一样,他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这时的目光有多么的赤裸裸…
秦赵龙眼前的盼儿发现了自己家刚失忆的少爷可能在想些什么,紧忙把话跟上:“少爷,语琴是…挺可怜,打一出生时就‘失语’了,呵呵…不过失忆前,整个秦府数你对她最好啦!我们其他姐妹都有些吃醋啦!呵呵…”
秦赵龙望着眼前那个‘自己’曾经保护过的女孩,突然发现,原来的自己居然还有这般柔情善良的一面,说来现在的自己也惭愧逊色,陶尽在现在角色和真实自己的想象之间,秦赵龙发现自己有些喜欢“现在的自己”了,而且要继续保护那个女孩…语琴…
翻身下床,秦赵龙并没有急匆匆地去见自己那个便宜老爹,而是在盼儿和语琴的伺候下,先洗涮梳理了一番,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在别人的“帮助”下完成‘个人卫生’,但还是硬着头皮混过来了。说实话,除了耽误些时间,确实省了不少事!有人伺候,未必不是好事,只是自己‘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还未习惯而已,秦赵龙这样想到。
不是听说有急事要出远门吗?洗涮完的秦赵龙,没有感到空腹,直接叫盼儿引路,去会自己那个便宜老爹。
三人穿过了一间间“客房卧室”终于找到了秦怀仁的书房门前。盼儿紧扣房门上的金属挂饰轻轻地摇晃了俩下,“老爷,少爷来看你了!”通报完,盼儿就拉着语琴退居到秦赵龙这个二世主的身后。
秦赵龙晓得这下人们“该做的”,更是秦府的规矩,有个尊卑前后,也未多语,和身后的俩个女孩一同静候在书房门外。
不一会儿,由书房里响起了便宜老爹那熟悉的声音:“盼…儿,快…快叫少…爷进来,我都担心…半天啦!”
盼儿这时才走到了自己的宝贝少爷身前,去试着推门,门真的开了,由书房里直接透过门缝的阳光沐浴到了此时门外的三人身上,像是推开了希望,步入了天堂的大门,屋内的摆设缔造着不是单位,而是一种和谐!无论站在书房哪个角落,秦赵龙都敢肯定,视觉同样是完美的。这里的确少了秦府的一些金碧辉煌,多了许久的古色古香――这才是叫书房啊!秦赵龙由衷地感慨道。
秦赵龙收回了思绪,左顾右盼了俩下,发现身后的盼儿和语琴早不知在自己哪般陶醉的时候就出去了。
远处书桌前的秦怀仁,慈祥的望着自己这个有些“变化”和“奇怪”的儿子,感觉自己就像被赋予了新生,什么都变得开始不重要了,只有“他”,对只有自己这个儿子,“他”就是天,就是地,就是自己的一切、一切,不能没有这个家,虽然自己给予这个家很多很多别人给予不了的金钱和财富,但自己不是也“出卖”了这个家很长时间了吗?
就这样,整间书房下“父子”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说话…
许久,秦赵龙发现眼前的这位老人好像老了许多,不再是昨天宴会上的那个“市长”啦!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父亲,叫自己很好奇,就连那晶莹许久的眼睛好像都会说话,说的不是故事,而是家常…秦赵龙感到现在的秦怀仁真真正正像个孩子他爹,是个该受人尊敬的人。
最后,依然是秦怀仁先打破了僵持,口气恢复了往常,少许感情夹杂着的音符:“大龙,你妈现在就在你姥姥家,你姥姥前阶段病入膏肓,这阶段好不容易才见好转,就嚷着要见你这个大外孙,你说你倒是去还是不去?可能你现在暂时忘记了一些宝贵的东西,但感情,感情犹在,人犹在!就算…就算…去安慰一个可怜的老人,你也…”
“爸,你不用说啦!我去!我们即刻动身!我去找盼儿和语琴为我收拾一下,一会儿楼下见。”说完,秦赵龙自个感到一愣,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良心未泯,还是真的做了亏心事,居然这么果断,自己什么时候做事雷厉风行起来了?想虽想可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放慢,秦赵龙转眼消失在了秦怀仁的视野里。
这时的秦怀仁感到,失忆对于自己“早先”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未免不是件好事,兴许还…转了性?
出了书房,秦赵龙逐渐放慢了脚步,他在想‘对,自己是去安慰一个可怜的老人,但这应该算是自己“有生以来”必须做的第一件事!既然自己已经占了人家外孙的身体,就该担负起这幅骨架,和他所应尽的义务!就让我来做“他”,来做她的外孙,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秦赵龙,世界上再也没有赵鹏这个人啦!’想到此刻,秦赵龙突然大喊出口:“我就是我,我叫秦赵龙!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声音充斥在整个秦府庄园和庄园的上空,久久回荡不已,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也包括秦怀仁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