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用饭了”一个面若中秋之月,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年约十二、三来岁的小女孩神色冷淡地看着石室内盘膝而坐的人影。
人影缓缓收功,微微轻应一声,缓缓抬起头来。年龄不过十二、三岁之间,和刚才那小女孩有八分相似,简直让人无法相信竟是个小男生。
随着小女孩穿过不长的石道,只见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石室中种满了花花草草。一条不知是人工还是天然的小水流缓缓流过。
石室中间放在一张不大的石桌,上面摆放着4个精致的小瓶和一盘水嫩欲滴的瓜果。靠近溪水边已坐着一老一少两人。年轻的是约莫三十岁的样子,长得端端正正,神情十分清淡的女子。年长的半边脸长得慈祥可亲,另半边脸却生得包包坑坑,犹如鸡皮疙瘩,看上去十分可怖的老妇。
待两人走近。年长的老妇率先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一张生满鸡皮疙瘩的丑脸有如恶鬼。“龙公子、龙姑娘,快来用饭吧。”两个小孩如司空见惯一般,对那张有若恶鬼的丑脸微微颔首,径直寻了个座位坐下。
“你想得如何了?”一脸清淡的女子见小男孩坐下,淡淡的道。
刚被称为龙公子的小男孩,凄凉的一笑,用仿佛成人的语气说道:“又能如何?你觉得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你已经骗了我很久了,我想再笨的人也该醒悟了吧。”
旁边的被称为龙姑娘的小女孩,一直没有变化的神情终于一凝:“哥哥……”女子挥手打断小女孩的话,微微叹气道:“如果不是孙婆婆求我,我也不会骗你。我不知道你从哪知道这些事,但是……唉,你自己决定吧。”说完便拂袖而去。老妇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转回头看了看小男孩。起身向女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哥哥,何必呢?”小女孩望着小男孩说道:“其实师傅是个好人,孙婆婆也是。”
“我知道,”小男孩微微一顿:“但是我不是”小男孩说完,径直而去。
繁星点点,皓月当空,不时一阵凉风仿佛直吹入心,一股寒流驱除了心中的躁热。小男孩静静的躺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上,点点月光透过。
生、死,真的好难!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可惜一向以人才自居的自己既然被一个并不成熟的谎言,欺骗了十余年。龙姑娘、孙婆婆、石室、蜂蜜,我早该想到啊!这个神雕侠侣的世界。小男孩嘴角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苦笑。十六年前,当自己从车祸的恐怖中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穿越了,还是最无语的婴儿穿。四周简朴的装饰和灰暗的石头以及身边那双明亮的眼睛成了第一眼的记忆。
穿越了,不但是婴儿穿,居然还成了小龙女的哥哥。好不容易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却发现自己竟被阉割。
想到这里,一股怨气冲天而起。仿佛要将天地撕裂一般。不远处夜栖的飞鸟如同受到极大的威胁一般。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向远处飞去。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为什么我死了,你却让我再次活过来,为什么让我活了却又不给我一个完整的身体?
还记得,十余年前,当自己再也受不了古墓的孤寂和身残的压力,自杀却被孙婆婆救回以后,被一个美丽的谎言所迷惑。在遥远的东海有一神木,名曰齐生,当功力化境服下齐生,可重塑身体。我呸,早知道这个是神雕的世界,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谁?龙公子,猛地坐直身体。凛冽的眼神盯住不远的树影。
只见一晃若恶鬼的脸从树影后穿出,原来是孙婆婆。孙婆婆和蔼一笑:“龙公子可是在生姑娘的气吗?”
龙公子看了看孙婆婆的脸,无奈一笑。孙婆婆走到龙公子身旁,盘坐下,望着天空,轻轻一叹:“老身知道龙公子心中的苦闷,可人生一世,上敬天道,下守人道,你和龙姑娘身世不明,难道你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吗?东海之上虽无神木,可世界万千,熟可尽知?你既生与古墓之中,终生难出,是与不是又那么重要吗?”
龙公子嘴角浮现一丝苦笑:“世有千年,孙婆婆,可曾听说重塑一说?生父弃我,寻之何用,不过孙婆婆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龙公子约微一顿,接道:“孙婆婆,可以告诉我详细的来历吗?”
孙婆婆微为一笑,看来龙公子嘴上说说,还是挺在意自己的身世的。孙婆婆略微想了想道:“十二年前,全真教一中年道士到古墓边上,怀中抱着两个婴儿,求见姑娘,那两个婴儿便是你和龙姑娘,姑娘和老身出去后,本欲驱赶道士,那道士却求情,让姑娘等他把话说完,姑娘同意了。原来那道士于日前在全真教门口捡到两个婴孩。在襁褓之中发现了一张字条,写明你们原姓龙,想那全真教全是欺世盗名之徒,不愿收留你`````恩``````你们,遂送来古墓。该道士言语相激,姑娘无力反驳,好在也没有破坏门规,再念及古墓一脉的传承,故将你二人接入古墓。姑娘自被恶人重伤以来,身体日益难过,恐怕时日不多,姑娘幼时一胞弟与你一般遭逢大难不幸过世。这么多年来,其实姑娘对你远超龙姑娘,除了隔于誓言,不教你古墓武功,不让你入古墓派外,所有用心,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一死了之,你对得起姑娘吗?”孙婆婆说着声音逐渐高扬,浑身不停抖动,仿佛一言不和就要以名相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