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刘姨趴在沙发上捂着嘴呜呜地痛哭起来。
五婶拿着拖把和水桶，正要到楼上去打扫卫生，就见王伯拄着拐棍慢慢地走了下来。
“出去吗？”她淡淡地跟他打招呼。
王伯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出去给刘梅买点吃的，她想吃口水鸭。对了，我们的房间就不要打扫了，她心情不好，刚发完脾气。”
五婶点了点头。
王伯下楼后，她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慢慢地走上楼去。当走到302房间的时候，她特意停住脚步仔细听了一下，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蠕动了下嘴角，继续向四楼走去。她总是从上往下打扫，每个房间的钥匙她都有一把，如果有人不想被打扰，只要告诉她一声，她就不进去了。
此时，401的张达和林悦已经上班去了，她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乱，换下的衣服鞋袜扔得到处都是，被子也没有叠，化妆品和用过的东西散落在桌面上。五婶皱了皱眉头，关上门开始打扫。当打扫到床头柜的时候，她从抽屉里翻到了一盒避孕套，她探头向垃圾桶里看了一眼，见里面已经扔了两三个用过的套子。
她阴鸷地笑了一下，然后从衣服的大襟上取下一根针，把其中三个避孕套拿出来撂放在一起，然后用针在正中心扎了个眼儿，又把扎过的避孕套放在最上面，重新放回抽屉里去，然后又继续打扫。
打扫完这间房，她连气也没喘，就锁上门来到对面，敲响了402室的门。
没人回应。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一进到里面，她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照片摆得满屋子都是。墙上贴得到处都是照片，桌子上也摊着许多照片，还有一大撂相册。屋中拉着十几根绳子，每根绳子上都用夹子夹着许多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