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感冒?你感冒了吗?”
我把他以前曾经被老婆关在门外睡了一晚结果感了冒的事向她说了。
“这老头真有意思!”
她笑笑,目光就向那对老夫妻寻觅了过去。
我拉着我的大巴邻居的手,一路走来,头上冒出了汗。她娇美的脸上,也渗出细密的水珠,娇喘不停。看到在一棵巨型榕树下面,团团围坐着游客,榕树落下的浓阴恰似一把巨大的伞,把人们笼罩在凉爽之中。我建议也去那儿喘一口气休息一下,她说人太多,太嘈杂,就把我拉到了一座凉亭。
我们站着,并不是因为我们不累,而是因为这里的优美风景,让我们不忍坐下。
一眼看去,各种热带亚热带植物把南山的各个角落装扮得一派青翠,点缀在其间的各色小花,淡雅的,浓艳的,清丽的,妩媚的,千姿万态,各自向游人兜售着淡淡的芳香;高大的椰子树上结满了椰子,粗壮的榕树向方圆一二十米伸出无数条或粗或细的臂膀,再从臂膀上向下生出千万条倒根,犹如百岁老人的胡须,浓密得风都吹不过去;一些藤萝攀附着各自的心仪恋人,纠结着缠绕着,把自己浓烈的爱表达得淋漓尽致,一些小生灵,快活而惬意地到处游览,鸟的鸣声,也就格外的舒畅而流利了。掩映在树木之间的亭子、寺庙、观景台,风一吹来,也像在含羞地起舞,那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竟也引得一些游人忘记了走路。
我的大巴邻居紧紧靠着我,我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就像我搂住自己的老婆。
海风阵阵拂来,她长长的秀发飘散如风中的柳丝,柔媚万千;身上发出的幽香,让我的鼻子倍感清爽。
神仙生活,也不过如此!
噢,我曾无数次地恳求我亲爱的老婆在外出旅游的时候带上我,可她总是说旅游又花时间又花钱,还要花精力,为什么一个人能干的事要两个人干呢?为什么一个人花钱就行了的事要两个人花呢?过日子要精打细算,不能大手大脚。她说旅游那种苦差事就让她去做好了,何必也牵累我呢?我看她对我如此关心体贴,感激涕零,在她每次出游的时候,都主动地把她送上车,然后骑着我的山西毛驴去公司享受工作带来的趣味。
可我现在,却与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女人相互搂着,在大自然的呓语中陶醉。
“我想吃椰子!”
我的大巴邻居忽然说。
“山下到处都有卖的。我去给你买!”
我主动请缨。
“我想吃新鲜的!”
“卖的都是新鲜的,刚从树上摘下来!”
她侧过脸对着我:“你看见了?”
我摇摇头。
“你没看见怎么知道是新鲜的呢?我要吃现在还挂在树上的!”
我懂了。人说男人图新鲜,女人照样图新鲜!
“看到那棵椰子树了没有?”她指着不远处,“去给我摘两个!”
她的口气不容拒绝。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棵椰子树约有十七八米高,树身也光滑滑的,猴子都难爬上去,还别说我这个从没爬过树的人了。
“你去不去?难道你忍心让我自己去吗?”
她见我在那犹豫,小声说道,脸上挂着让我迷醉的灿烂的笑容。
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去爬树呢!?
我就从没让我的老婆爬过树,虽然她曾让我爬在地上逗她的可爱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