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是早上九点。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我的大巴邻居。她的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优雅地一盖一张,淡红的脸上露出妩媚的微笑。她的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头低垂,脸都快要触到我的鼻子了,而她长长的秀发垂下来,快要把我的脸完全笼罩,几缕柔丝拂着我的眼睛,痒痒的,又暖暖的。她就像一位母亲,在看着她熟睡的亲爱的宝贝,柔和而满足。
我从没遇到这种情况,感觉颇不自在。我的老婆从不屑于用这种充满母性的目光和神情,对我表示抚慰,我已经习惯于她的粗心大意与严厉批评。
我的大巴邻居见我醒了过来,直起身子,微笑道:“你再睡一会儿懒觉吧!我先去洗漱。”
说完,站起来,又对我一笑。
我看着她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水流的哗哗声,心里竟有一种就不出的暖流在涌动。哦,我的大巴邻居!
我爬起来,坐在床上,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环顾了房间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大变动,只是在梳妆台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礼品盒,一看就知道,那是她在海秀路买的金项链。
没过多久,她洗漱好了,对我说声“起来了”,就走到梳妆台前,打扮起来。她先把头发梳理得丝般光滑,披在肩上,再细细地薄施粉黛,一切就绪,回头对我笑了笑:“你过来!”
“我还没洗脸呢!”
我说。
“那快去!”
她命令道。
我漱好口,胡乱地洗了一把脸,用手沾了点水抹了抹头发,就算完工。
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仍盯着那面镜子在端详着自己,皱皱眉,又眨眨眼,再擦擦脸或者鼻子,还不时地嘟起那好看的嘴唇。我老婆在梳妆的时候,也基本上是这么一套程序,但她比我的大巴邻居多了一道工序――那就是拔眉毛。
我也不再等她吩咐,就主动地走到她的身边。
噢,我也学乖了!
对于女人,你得记住这么一件事:把自己忘了吧!你记得自己多一点,你的烦恼就会多两点;你记得女人多一点,你的快乐就会多两点!
她见我这么自觉,给了我灿烂的一笑,打开项链盒子,拿出金项链,递给我。
“这……这……这怎么行呢?”我有点吃惊,“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给我戴上!”
她笑。
“我不能要!”
我坚持道。
她指着自己的脖子笑得弯下了腰:“你这人……我……是说……让你把项链帮我给戴上……我的脖子……不是你的……”
哦,虽然我是个男人,年纪也近而立之年不小了,可听到她的话,我还是感到非常难为情。我想到哪里去了呢?我怎么老是会错意呢?
我异常尴尬地对她笑了笑,接过项链。
她伸过头,我就只好把那根项链挂在她洁白粉敕的脖子上。